江宁有点奇怪,顾鸿云与他一同回来的,当时天色都已经黑了,怎么好像不在房间里,他迟疑了一会,过去敲门道:“顾兄,你在吗?顾兄?”
房间里回应他的是一片寂静,片刻后,猫爪子挠门挠得更厉害了,鹦鹉在里面咪呜咪呜地叫个不停。
江宁敲了半天的门,也不见顾鸿云来开,心中揣测着,或许他出门办事去了。
听见鹦鹉挠门挠得很凶,但是江宁却无计可施,只得轻声安抚道:“鹦鹉,你乖,等顾兄回来再开门。”
他耐心地安慰了几句之后,听着房间里,鹦鹉挠门的动静也逐渐小了下来,江宁在门口站了一会,听门里没什么声响了,这才转身准备回房。
然后就在他伸手要推门的那一瞬间,动作忽然停了下来,江宁微微眯起眼,半俯身看了看门上别着的栓,略一思索,然后就直起身来,悄悄地往后退开一步。
他立刻转身就准备下楼,然而就在此时,说时迟那时快,他的房门忽然开了,一只大手从里面伸了出来,将江宁猛地一把拖住,江宁挣扎了一下,发现那只手的力道十分惊人,他竟然半点都挣不开,反而一下子就被拽进门里去了。
房门吱呀一声合上了,江宁被挤在了门后的墙角里,整个身体完全落入一个坚实的怀抱中,下一瞬,一个炙热的吻不由分说就袭了过来,将江宁的嘴唇死死堵住,唇舌相触之初,火热的感觉让江宁几乎窒息了,他只觉得浑身一颤,像过了一阵电似的,背上的汗毛都要尽数炸开了。
唇舌交缠之间,发出暧昧的水声,在安静的黑暗中显得愈发突兀,夹杂着两人粗喘的呼吸声,江宁伸出舌来,极尽温柔地舔了舔那人的唇角,引来那人一阵轻颤,下一刻便是愈发凶猛的攻势,房间里的呼吸声逐渐沉重。
江宁勾起唇角微微一笑,握紧拳头,突然狠狠地一拳捣在那人的腹部,引来一阵吃痛的闷哼,江宁笑了笑,语气特别温柔:“宝贝儿,疼不疼?”
过了一会,韩致远的声音才闷闷传来:“疼,快疼死了。”
江宁继续微笑:“我应该再往下一点的。”
韩致远立刻攥紧了他的手臂,埋头凑到他的脖颈处蹭了蹭,闷声道:“再往下一点你这辈子就完了。”
江宁伸手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脸,笑道:“是你完了才对,起开。”
韩致远顿时不乐意了:“难道你不想我?”
“想你,”江宁语气很平静地道:“但是你硌着我了,我不太想在门后面来一发,特别是这种没有锁的木头门,我怕你到时候萎了。”
韩致远噗的一声笑了开来,他的胸膛微微震动,连带着江宁也感受到了其中的那一份由衷的愉悦之情,他伸手摸了摸江宁的脸,左手摸完了,换右手接着摸,还没完没了了。
江宁有点奇怪地道:“你在做什么?”
韩致远不答话,用两只手捧着他的脸,在他脸颊上响亮地嘬了一大口,然后满足地喟叹一声:“看来这回是真的了,还热乎着呢。”
听了这话,江宁顿时没脾气了,他深深地吐出一口气来,过去点了油灯,韩致远亦步亦趋地跟着他,仿佛一条大尾巴一样,简直不肯离开半步。
橘黄|色的灯光逐渐亮了起来,照亮了整个房间,油灯的火焰微微地跳跃着,房间里影影绰绰,满是朦朦胧胧的影子,江宁看清楚了韩致远的脸,他的眉目依旧,但是其中的锋芒比之从前要更盛许多,人也瘦了,像一把被磨砺好的剑,锋利无匹。
“怎么了?”韩致远见他看得认真,不由出声问道。
江宁笑了笑,道:“没什么。”
韩致远挤过来,将他抱住,狠命蹭了蹭,总觉得不够,索性凑过去又吻住了江宁的嘴唇,唇齿相依,缠绵了半天,这才细细地啃咬着他的唇瓣,在耳边道:“你瘦了。”
江宁笑而不语,韩致远摸了摸他的腰,然后一把搂住,手指灵活地窜了进去,总算是摸上了江宁的背部,骨肉匀停,手感温润,好像一块上好的玉石,吸引着他的手指来回游动,不肯稍有放松。
摸了一会,韩致远的呼吸便逐渐粗重起来,他使劲嘬了一下江宁的喉结,声音粗哑道:“宝贝儿我们换个地方吧?”
江宁笑了一声,并不答话,只是轻轻舔了舔韩致远的耳廓,这特么要是能再忍下去,韩致远觉得自己不是有问题,那就是有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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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至凌晨,两人温存之后,韩致远懒懒地把玩着江宁的手指,玩了一会,忽然想了一件事来,翻过身来,问江宁道:“隔壁住的是谁?”
江宁脑子正迷迷糊糊,根本没反应过来:“嗯?谁?”
韩致远摇了摇他,板着脸又问了一遍:“隔壁住的是谁?”
江宁皱着眉想了半天,才把脑子里面的浆糊甩出去,答道:“是……顾鸿云。”
一个没听说过的,男人的,名字,韩致远脑子里顿时警铃大作,假想敌雷达滴滴滴开启,继续问道:“你们很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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