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我觉得那姑娘做的有些过分了,人家曹大神仙不过是调戏了她一句,这姑娘家居然把曹欣才的胳膊给卸掉了,都是同学这么整是在给谁下马威看?
“这有点过分了吧?”我说着就站了起来,准备去扶曹欣才,可谁知刚一起身却是被人按了下去,回头望去,却是一个黑黝黝的大兵,冷漠的看着我。
“小伙子,你还是少管点闲事吧!”
“呦呵,今天我这事还管定了。”我左手反扣住他的手腕,而后往外侧一拧,根本没用力,却是听到那人的手腕嘎巴一声,直接被拽脱臼了。功夫练到一定境界,用劲往往比用力更好用。什么是“用劲不用力”打个比方,这就是相当于咱们开手动挡的车一样,遇到不同的路段得换挡,新手开车换挡肯定不熟悉,弄不好上坡挂三四档,那不用说,还没走上去,就得熄火,就算是挂了二挡,也得使劲的踩油门,踩油门就像是“用力”。平时地痞流氓打起架来,那是有多大劲使多大劲,恨不得一拳把别人脑袋打爆。而“用劲”则是不一样,用劲就像是下坡的时候挂空挡,不用加油,就能滑老远。
彭师傅第一天教我练拳的时候,就告诉打架需要用脑子,不光打架要用脑子,凡是都得用脑子,脑子这东西有的时候比功夫好用。形意拳不过是五行十二形几套拳架子,不用脑子还是无法成为一流的高手,武功越厉害的人,脑子越好使。
“哎呦,咋这么寸啊?”我一脸惊奇的看着那龇牙咧嘴的兵哥,那几个当兵的也是极为血性的汉子,看着战友受了伤,一时间都跑了过来,想要按住我。
我赶忙松开了那人的手腕,一脚踢开了凳子,拿起窗台上的暖壶,打开暖壶塞子,对着那跑过来的死人,就是一暖壶的热水泼了过去,于是这老何的迎新会在此刻就变成一场闹剧,兵哥们刚一躲开,那些老实坐在后面的那边的大叔们,却是遭了秧。
而那按着曹大神仙的唐嫣,则是一把提起了曹欣才,硬是用曹欣才臃肿的身体挡住了泼过来的热水。
“诶呀,这几把烫死了老子了!”曹欣才发出杀猪一般的叫声,而那老何贼笑呵呵的骂道“不错,我原本还担心各位刚到这会感到无聊,现在看来我是多想了,课表都收到了,你们上一年的课,第二年就分配工作了,到时候工作的时候,你们能学到的东西比在学校里学到的东西多多了!”
听到老何的话,那些大哥们确是颇为认真的点了点头。而我们也赶紧住手,老何那一身气势还真不凡,他这一哼哼,那些当兵也不敢吱声了。
“还有啊,我的说一句,甭管你们的出身,就算是唐老总的闺女,你部队大院的脾气也别拿到我矿院上来,说几句就能动手,放到野外能害死一群人。还有你,开玩笑也得分人,你跟那些粗老爷们开玩笑就算了,逗人家小姑娘干嘛?”老何骂骂咧咧,丝毫没顾忌在场的各位。
最后转身要走的时候,跟我说了一句“妈的,这暖壶我用两年,也没坏过,你小子一下子给我摔了,明天我看到一个新的,不然就给我滚回去。”
“对不起,何老师,明个我给你拿个新的。”笑呵呵的说了一句,那老何也看了我一眼。
说真的上课那一年,挺没意思的,我们班上的人分成了三派“地派”“学派”“军派”。所谓的地派就是我们这些矿上的子弟,都是本地人;而那学派,则是说的是那些工农兵大学生,他们是真的想通过知识改变命运,这些个将近三十岁的人天天不是泡在图书馆就是一心学习。
至于那六个当兵的就是我们所说的军派,他们跟我们地派子弟一样,学习基础差,条件差,我好歹是念完初中了,那六个兵除了那唐嫣文化程度高一点以外,其他五个人,虽然挺用心读书的,但是还是学不好,但是这伙人本身就是工程兵出身,这仪器操作是相当厉害。静力触探仪、标准贯入器、触探器、取土器、旁压仪、十字板剪切仪、电法仪、波速测试仪、地微动测试仪,样样精通,给我的感觉就好像他们一出生就鼓捣那东西的。
其实我们地派的子弟也是有几个用心学习,我算是一个,李小双算是一个,那干巴瘦的马旭东也算是一个,在学校呆了半念,竟然成了四眼,戴上一副眼镜,看着比以前顺眼多了。倒是曹欣才这人自打上了学以后和那些兵哥倒是打成了一片。
我都纳闷,一开学他们就干了一仗,但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曹大神仙,天上就是个当兵的料,不过我倒是发现了一个上学的好处,那就是人民文化宫戏票学校会定期发,那时候工人文化宫放的样板戏挺没意思的。
我没别的爱好,除了爱听戏以外,就是看小说,我发现那唐嫣竟然也是如此,每次放什么《白毛女》和《红色娘子军的》的时候,她就过来,其实我对芭蕾舞剧一点也不感兴趣,我更喜欢京剧《沙家浜》和《智取威虎山》,曹大神仙给我算过,一年到头我看了是三十七次《智取威虎山》。
我的唐嫣的关系也是在那时候进一步发展的。当时有一次是东方歌舞团部分团员来这当时亚洲第一大露天矿进行慰问演出,演出就在工人文化宫举行,当时是一片难求,后来炒到了三块钱一张,三块钱意味什么?那时候我一个月的生活费才二十块钱。
曹大神仙和我的老爹都是矿上的老员工,所以都有票,至于那马旭东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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