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第一天,院里面举行了一个简单的不能再欢迎仪式,我也发现了这来的学生年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有的像我这样的十五六的半大小子,也有晒得黝黑黝黑的大叔,还有几个大哥更是一身的烟酒气,最奇葩的还属的说招我们的那个老师。
四十岁多一点的男人,高鼻梁,小眼睛,脸上全是麻点,个子挺矮的,大白天还戴着个墨镜,整个人看起来跟个干尸似的。但是这男人说话的底气却是很足,在我眼里这家伙根本不像是一个老师更像是一个当兵的,那走路姿势和样子,真是有板有眼的。不过别看他长得不咋地,他是国家地质部部长、东北地质学院的院长李仲揆的学生,曾经参加大庆油田。胜利油田的勘探。于是这个四十多岁不到的何老师成了矿院的副院长,也是我们的系主任。
而之所以学生之间的年龄会有这么大,很大原因是因为当初那个特殊的时期所致,像那几个老大哥级别的“同学”都是一些工农兵大学生,有的在农村或者边远地区,待了三四年,这自然看上去老气。我们矿上的子弟和他们相比,就幸福多了,由于国家需要人才,而且边疆地区的各种资源都没有开放,地质勘探的高精尖人才太少了!
不过全班三十三个人,我们矿上的子弟就有十四个,剩下的六个内蒙那边部队过来的工程兵,还有十三个就是从全国各地招来的知青,说是全国各地,听口音我也知道,这基本上都是黄河以北的,但是也有两个湘省的知青。
“同学你好,我叫马旭东,你是矿上的吧?我以前见过你。”我刚坐下就有人跟我说话,说实话,那个马旭东长得挺不起眼的,个子大概只有一米六多一点,而且也是面黄肌瘦的,说话也没劲。其实这里面也有我认识的,李小双我认识,可是猛子那事情是我心里面的一个梗,我也不想和她说话。
“马旭东?你好,我叫李锋。”
“哦!我和你哥李闯是一届的同学,当初还一起参加过征兵呢,可惜你看我这样,部队上不要我!”马旭东摇了摇脑袋,一脸的烦躁,看着我们后面坐的整整齐齐的六个工程兵一脸的羡慕。
“唉!你这还好,是因为自己的原因没被选上,我体检什么的都过了,可上面还是不要我,这你说气不气?”我旁边坐的也是矿上的,只不过他们最少也得大我两三岁,我见着面熟,但是真不知道他们叫啥名。
“我叫曹欣才,我认识你和你哥。”这曹欣才我是只闻其名,未见过其人,此时看到的这人个子也不高,一米七二的个子,但是异常的敦实,身上肌肉块鼓的老大。他之所以这么出名是因为当初在1968年的时候,矿上搞军、干、群三结合的时候,他爹是洗煤车间的主任,有一天和酒喝多了,把洗煤厂的运输带给跑断了,因此就没“结合”上,结果到了儿子曹欣才参军的时候,“政(审)”就没通过,曹欣才和他爹,一人拿着一个铁锹,就要去报名处干仗,结果还真把人打了。后来矿上派人来调节,这才把事情了了。
“嚯,曹大神仙,你咋也来了?”那马旭东显然认识曹欣才,看见熟人了,难免一脸的激动。
“怎么着?当不上兵,小爷我有的是路子,前一阵子那事情闹的,我爹下岗了,我上矿务局去闹,让他们给小爷安排个工作,嘿,你别说,矿务局的人咱们熟着呢,你看这不就立马给咱们安排了吗?”曹欣才颇为得意,声音也挺高的,倒是惹得身后那些“大哥”们不禁都看向了他。
“你们这学上的真容易,我们这推荐名额,是求爷爷,告奶奶才弄出来的。”说话的那位大哥姓许,是少数民族锡伯族,没什么特色,跟我穿的一样,蓝色的工作服,这倒是颇显亲切。
“是啊,我们这也是在部队里打拼了一两年,才有机会来学校进修的!”那些兵哥也是耐不住寂寞了,这才说了一句话。
“还是当兵好,苦点累点都没关系。”曹欣才仰着脖子说了一句。
“这你不用担心,以后到部队的机会多着呢,就怕你倒是待不住想逃回来!先静一静,我点个名字。”老何语气很死板,点名字也是点的异常艰难,我当时想这学校字都认不全,就能当老师,我也是后来才知道,老何的墨镜下面,有一只眼睛是完全看不见的,他脸上的麻点也是在边疆省勘探的时候被风沙给蚀的。这么说,可能有人会觉得夸张,但是夏天罗布泊的沙子得有五六十度,要是刮起了妖风,而你所处的位置又没处躲,那么打在你脸上就会成老何这个样子。
反正老何点名的时候,不少坏小子给他捣乱,但是一旦他念道稍微女性点的名字,这帮家伙却都停下来,回头看看那人是不是女的,有一个人名字叫做胡真源的兄弟,被一群如狼似虎的老爷们扫了好几眼。
“唐嫣。”这是第三十三个名字了,老何一喊,曹欣才赶紧接了一句“草嘞,这回肯定是姑娘!”不过我们看着的却是从那六个“兵哥”里面站起了一个人。“到!”声音洪亮,但是十分的清脆,这是个女兵,那曹欣才大大咧咧的喊道“兵堆里面有个妞!”说着这家伙还吹起了口哨,这行女生真的少,加上这唐嫣,三十三个人里,才有三个女生连一个寝室都凑不齐。
老何摸了摸鼻子,却是看到那女兵。直接走下来,看了眼曹欣才问道“怎么的?你瞧不起女兵?”
“你说你一个大姑娘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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