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那我吃啦!」
杜宇声像一个孩子似的,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捧着碗面,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你很赶时间?」一语破忍不住轻声问道。
「吾新块点河你意起厨去吗(我想快点和你一去出去嘛)……」杜宇声一边吃,一边口齿不清地说。
尽管杜宇声像在说外星语言。
可是,一语破偏偏就是明白对方在说什么。
「好了,吃完了。」
杜宇声爽朗一笑,放下手中的碗,大声说道。
一语破不经意抬头瞥见对方嘴角上残留的面条,不禁扬起嘴角的弧度,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
杜宇声一时失神,想不到近距离看到这样的笑容,会让自己感觉像被电流通过身一样,有点酸酸麻麻的感觉。
直到一语破指着其嘴角,示意他沾上了东西。
他才忽然惊醒起来,脸红红地,有点不好意地擦去嘴角的食物残渣。
他整个人有点飘飘然,觉得一语破今天好像换了另一个人似的。
有股温柔不经意地倾泻而出,让他不自觉地沉溺着,不想走出这个温柔的漩涡,甘愿沉沦下去。
他已经忘记自己是如何跟着对方走出房间的大门,只是心不在焉地和对方在走廊上并肩走着,嘴角有点傻乎乎的笑意。
那些路过的人都看不见一语破,所以见他一个人自言自语,又在傻笑,都用着好奇地目光看向他。
可是,本人偏偏完全没有意识到似的,依旧脚步浮浮,洋洋得意。
突然,杜宇声眼神一顿,停下脚步,快步走到一所房间的门口,眼睛死死地盯着门上的门牌。
这个门牌,为什么会和梦中看到的这么相似的呢?
他在心里暗忖。
他好奇地迭起脚,悄悄地透过门上的正方形的玻璃向里面看去,看到一名虚弱的男生躺在床上,其面容苍白无色,紧紧地闭着双目。
那个孩子?竟然和梦中的人长得一模一样?
杜宇声有点惊讶。
他想起,昨天晚上的梦境。
在似幻似真的梦境中,他听见耳边有一道声音像在蛊惑自己一般地说: 「只有你可以救他,他需要你……」
接着,就有个男孩站在眼前,哭着地哀求自己。
可是,他当时听不见对方在说什么,只是看见他在撕心裂肺地哭喊,嘴里好像说什么似的,他感觉到对方很痛苦,很伤心的感情。
现在,他的脑海又再一次浮现昨晚的梦境。
难道,那不是梦境,那是真实的?
杜宇声在心里暗忖,这是很有可能的事情,就像之前不久,他也能在梦中看见一语破执行任务的情景。
可是,他到底要怎样做才能救这个孩字呢?
这个孩子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他不明白。
他站在门前,一脸沉思。
一语破凝视着那一张脸,总觉得心中的不安,像湖面被一块石头击中一样,牵起涟漪,不断扩散,不断扩散……
☆、第十章:天使之心
法国的哲学家狄德罗曾说:「真,美,善,是紧密地结合在一起,在真或善之上再加上一种稀有光辉灿烂的情景,真或善就变成美了。」
人间到底有多少人可以抱着真善美的心呢?
很久以前,在一语破刚刚当上死神的时候,在执行任务的时候,不断看到人类的丑恶嘴脸,当时他就这样问过。
他见过任何善良的人也有丑恶的一面,而最至极凶残的坏人也有仁爱的一面,或多或少,世界上没有什么绝对的事物,包括人的内心。
他尽管知道杜宇声不是一个完美的人。
所以,当对方说要把自己的器官捐给另一个病人的时候,他还是不可置信。
在惊讶中的带着难以掩饰的敬佩看着眼前那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温温柔柔的神色,很让人怜爱的孩子。
他知道这一切都是残做的手脚。
在这个男孩所剩不多的时间,那个死神还来这样的安排,这不是很残忍吗?
残似乎很想考验这个男孩的心。
考验这个纯真灵魂到底可以为其他人做到什么地步……
「不可以,你不可以做活体捐赠的手术,这样危险了……你身体状况不适合做这样的手术,只会加速你的死亡时间……」
一语破神色有点激动地说,他直直地盯着躺在病床的杜宇声。
那静静凝视自己眼神,出奇地平静.
窗外的一楼阳光透过玻璃跳跃了进来,撒在其精致的轮廓,有种空灵的美感。
而此时,电视机正在播放中,播放一段新闻,这段时间这种类似的新闻也有很多。
「1名上月底曾到访南韩首尔的22岁女子,今早到青衣城卓健医疗中心求诊,怀疑感染中东呼吸综合症(新沙士)个案,送玛嘉烈医院治理……」
「最近疾症流行地很快呢……你的同伴的手脚真快啊。」
杜宇声的眼珠在一语破身上流连了一下,就垂下脑袋看着自己被插满针孔的双手,略有所思。
最近不单是外面的疾病流行,连自己的病情也越来也不好了。
看着常常被插满针孔的手,他感觉自己的生命在快速地流逝,想捉也捉不住。
他抬头透过窗户看着外面的景色,严寒已过,春天很快就会来临了。
可是,他的……「春天」没有来,就要结束了。
「你都知道?」
一语破略微提高声音,灰色的眼睛闪过诧异。
杜宇声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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