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这一次就算了吧。
仅仅想了两秒钟,赤司征十郎就作了决定。他通知奇迹的世代其余四人,让他们从现在开始之后的比赛都不要参赛。
当然,没有一个人有异议。毕竟所谓的“之后的比赛”也只剩下半决赛和决赛了,而赤司征十郎的强大,没有人比奇迹的世代更加了解。如果能够以几身不上场换得拥有“天帝之眼”的赤司征十郎不上场,反而是给自己学校增添了获胜的可能。
赤司征十郎在心里说,这是他清楚没有奇迹的世代、那些高校无法战胜洛山,因为洛山去年也包揽了所有比赛的冠军。但偶尔,他会问自己,真的不是为了避免跟紫原敦交手吗?
如他所料,洛山获得了全国大赛的冠军,桐皇是亚军,阳泉因为在半决赛跟洛山对上,输掉之后屈居第三。赤司征十郎看着很快到来的冬季杯赛程表,觉得适应期已经足够了。
到了这个时候,他们也都该明白,自己是有可能会输的吧?除了一直是胜利者的我,所有人都是可能失败的。所以,在冬季杯输给洛山以后,应该也不会有太多难受的感觉了吧?
不管怎么说,总会好一些。
难得体贴的第二人格在心里这样想着,然后给洛山篮球部加大了训练量。
虽然说只有他一个人也能获胜,但如果队友太松懈的话,作为队长的他,也是会感到困扰的啊——
此时的赤司征十郎,根本没有想到未来洛山会输给诚凛。
不,并不全是“洛山输给诚凛”,更大的原因应该是,他,赤司征十郎,输给了诚凛的“新的光和影”,火神大我和黑子哲也。
天帝之眼被反利用,无法凭借预知的未来获得优势,赤司征十郎这才第一次真真正正的意识到,他的身体,原本也不是篮球领域中的佼佼者。
身高暂且不说,论速度不如青峰大辉,论力量跟紫原敦更是毫无可比性,论三分球的准确率也不及绿间真太郎,论弹跳力比不上火神大我,就算是国中二年级才开始接触篮球的黄濑凉太、还有那个在他半强制要求下退部的灰崎祥吾,单从身体素质来说,也比他更胜一筹。
没有了赖以生存的天帝之眼,又没有队友帮助……
一个人的他,打不过光和影。
会输吗?
这一次,作为胜利化身的这个“我”,也要输掉了吗?
那“我”还会存在吗?还是会就此消失呢?
应该是消失吧,毕竟“我”是作为胜利化身才存在的,如果遇上失败,就再也不是胜利的化身了,也再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教练叫了暂停,提出换人。
他,赤司征十郎,第一次要在球场上被换下来……
也是,他之前打得连小学生都不如,毫无价值的人,是不应该站在球场上的。
赤司征十郎怔怔地站在原地,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渴望着有一个人——
能从观众席上跑下来,能给他一个拥抱,然后告诉他,我相信你,你不可能输的。
但是这种人根本不会出现啊,观众席上的所有人都在为诚凛加油,帝光时期的队友也一样。凉太,真太郎,大辉,都在为他的失败而欢呼。
还有……敦。
紫发小巨人和阳泉的小前锋冰室辰也站在一起,手里拿着一袋薯片,脸上的神色依旧是打不起精神的懒散。
象是在看一场闹剧一样的看着比赛,看着自己的败北——
可是不能输啊!他是绝对不能输的啊!如果输了,如果输了……
只单单想象这个可能性,就有一种快要窒息的感觉。
“嘭——”
黛千寻打了他一拳,似乎很严厉地说了些什么。赤司征十郎其实并没有听进去多少,他更多的沉浸在那种窒息般的痛苦中。
绝对、绝对、绝对不能输。
不可以输掉——
就算整个世界都站在他的对立面,凭借着他和他自己,也要夺得胜利。
在心里下定决心的赤司征十郎,再次转换了人格。
天帝之眼被压制,第二人格没有用的话,那就换成第一人格来吧!
无论如何,最后的胜利者只会是我!
这样几乎是怀揣着破釜沉舟背水一战的悲壮心情的赤司征十郎,却再一次遭遇了败北。
就连第一人格也没有用,无论是哪一个自己,都赢不了诚凛的光和影。
火神大我,还有黑子哲也。
为什么不可以失败呢?
从未失败过的赤司征十郎一直不明白原因,而此时此刻,终于尝到败北滋味的他——
“因为失败了的话,会失去很重要的东西啊……”身穿四号洛山球服的赤发少年低下头,声音低不可闻。
很重要的,很重要的,很重要的……
“敦……”
不是这个和冰室辰也站在一起抱着薯片的紫原敦,而是另一个紫原敦。
会和他一起坐摩天轮的敦。
会和他一起在东京夜色下奔跑的敦。
会为他准备一间只属于两个人的公寓的敦。
会从身后拥着他睡觉的敦。
会和他一起制作寿司的敦。
只属于他的紫原敦。
不是这个懒洋洋的、爱吃甜食的大孩子一样的敦,而是那个将所有的掠夺本性、还有其他性格悉数掩盖在孩子气外壳下的敦。
有水珠落在地上。
洛山篮球部的队员头一次看见,他们从来都是从容理智的队长,流下了眼泪。
“敦……”
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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