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大人抓起来了,这边孩子也哭闹起来了。
“你是坏人,把我风车弄坏了。”小花柔很是委屈的抬手抹着眼泪,转身就跑向了文玉舒身边:“母后,我风车坏了,武家哥哥是坏人。”
而武轻雪家的儿子,却似吓呆了般,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文玉舒抱着女儿,看向那武家小子,眉心紧皱了起来。她好像记得武轻雪的儿子没花柔大,这花柔是不是称呼错对方了?那明明是武家弟弟。
阎君怒瞪了武家那小子一眼,这小子一点都不像他老子,看起来就老实的过了头,完全就是个木头桩子。
“母后,我今天看到你穿红衣裳了,可好看了。”花柔吃着糕点,坐在母后腿上又不哭了。
“什么?你说你看到我穿红衣裳了?”文玉舒今儿个可没出过丞相府,她怎么可能穿着红衣出现在街上,而且还被花柔给撞上了?
“是啊!漂亮的红衣裳,漂亮的母后。”花柔吃着糕点,两眼笑弯弯的说着,忽然又小妹紧皱道:“不过……雨荷却说那人不是母后,说母后不会穿红衣裳的,可是母后为什么不穿漂亮的红衣裳?”
这里的大人几乎全愣了,他们可都是知情人,文玉舒曾说过,凡是文和静喜欢的,她一样都不会去动。
而今花柔看到一个和文玉舒一模一样的女子,还穿着红衣裳,那是不是就是说,文和静没有坠崖而死,她是侥幸的活了下来,而且还回来了古兰城?
“不过她抱了我一下,亲了亲我额头,然后就跑了,我喊她,她都没停下来。”花柔说着说着,就有些犯困了,歪在母后香香的怀里,便闭上双眼:“母后是好母后,好母后不会……不要珍儿的……”
文玉舒抱着花柔小小软软的身子,她眼中闪现了一抹泪光:“姐姐!”
这一声姐姐,喊得是那样的无力与酸楚。
云羽掩面偏头落泪,身边一抹阴影遮去了光亮,她抬头看到了温柔笑看着她的文辰逸,她依偎在文辰逸的怀里,激动的哭泣道:“静儿没事,她没事……多好啊!”
“是啊!多好啊!”文辰逸曾因大女儿的离去,令他很是悲伤愧疚,因为他疼爱小女儿,的确比大女儿多。
子卿是个命运多舛的孩子,他愧对这个孩子,所以便特别的珍视这个孩子。
就是因为如此,他才会忽略了心思深沉的大女儿。
两年后,梦云谷驾崩!死因,中毒。凶手,那美丽的少年男宠。
这一年,文玉舒和凤翥乐天去了云谷,云羽和文辰逸也同行,四人游山玩水的抵达了云谷。
在处古老的深山中,神秘的家族云谷,不是如外人传的那般恐怖。而是就如同它的名字一样,青山绿水,云雾缭绕,百花盛开,犹如仙境。
高高的一座山崖边,有一男一女迎风伫立,俯瞰着美丽的云谷。
文玉舒看着那云烟深处的人家,她倚靠在凤翥乐天怀里,脸上笑容幸福甜蜜:“乐天,你可知,我有多庆幸,今生能遇到一个你。”
“该是我的庆幸,遇到了你,让我此生不再孤寂。”凤翥乐天自后抱着她的纤腰,笑看向那云卷云舒的蓝天,他好似看到了他的母后,那个惊才绝艳的女子——文婳祎!
文玉舒也仰首看向了蓝天,在哪里她也看到了一个人影。那是她自己,二十一世纪潇洒不羁的自己。
那一头黑色的大波浪卷发,白色的衬衫,黑色的百褶裙,高跟黑靴,抬手戴上那黑色的墨镜,自有一股狂傲的不羁风采。
夜昊就算成为了九五之尊,可他却失去了那唯一的一丝温暖。望着那漆黑的夜,他悲冷泪落:“舒儿,我此生不负与你之约,风夜昊,永远是你的护法,你……是我的主人啊!”
夜昊在位二十一年,六十六岁驾崩,传位于风凌昊之子,终其一生未娶,孤独而终。
已经一百零七岁的虚竹道人,站在一座高山之上的道观中,他夜观星象的哭了。老泪纵横,叹气摇头道:“你这孩子怎么就这么执着呢?为师一生都在费尽心机为你改命,可最终……你还是没逃过这孤星煞命!”
“师父,师父,你在说谁啊?”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仰头拽着白发苍苍师父的衣袖,眨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着落泪的老师父。
虚竹道人低头看着小徒弟,伸手摸着他的头顶,苍老的容颜上满是悲伤之色:“你师兄去世了,师父是在送他呢!”
“师兄?我怎么没见过?”小孩子天真无邪的眼睛中,映着满天的星辰,在那些星辰中,一定有一颗是他的师兄吧?
“他很早就离开为师了,一直追随着一个女子,他奉那女子为主,一生都给了那个女子。”虚竹道人望着那漆黑的夜空,满天星斗中,再没有他的徒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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