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控制自如,又怎会生出那么多烦恼。李晓霞默默地看了一眼三刀,转身走出屋外。
第十二天,王胜进屋汇报时,突然大叫一声:「老大,你的头发?!」
三刀莫名其妙,走到铜镜面前一看,了然,挥挥手,不在意地道:「哦,没什么,前段时间就有了。奇怪,今天看起来怎么这么多。」说完,对镜哈哈大笑。
第十三天。
用饭约一个时辰后,三刀给守根拍背让他咳出积痰,擦去他嘴边的痰液,又用湿布给他擦了擦舌头和牙齿。估摸时间差不多,掀被一看,果然守根的下身阳物已经微微翘起。把人抱到马桶前,让他坐在自己膝上,分开他的双腿,把住他的阳物。
手感很好,一时忍不住,用手来回把玩了几回,直到有尿液自然流出。
李晓霞说守根会自动排泄,那是因为他已经完全失去知觉不能再控制自己的身体。这两天,守根基本已经不再排出固体粪便,就连进食也非常困难。很快,他就连吞咽功能也完全丧失,到时……
「我们出去晒晒太阳好不好?」三刀给守根裹上暖和的皮毛褥子抱出门外。
自己坐在椅子上,让守根坐在自己腿上,让他的头枕在自己肩上,左手臂不松不紧地揽住他。
「不能和你对话的感觉真难受,抱着你、tuō_guāng你的衣服,却不能感受你更多。李晓霞的想法很正确,如果让她给你延长三年寿命,每天对着这样的你,也许我真的会忍不住杀了你。
「哪怕你只是对我眨眨眼也好,这样,别说三年,就是一百年我也甘之如饴。可你现在不能和我说话、不能对我发火、不能对我微笑,我连你有没有听到我说话都不知道。让我每天对着这么一具失去魂魄的ròu_tǐ,恐怕我迟早一天会把你煮熟了吃进肚中。」
三刀一边嘀咕,一边揉捏守根的指关节。
「你再坚持几天就好。城里的事我就快安排好了,现在只差一步。
「我答应那帮家伙给他们一个安身立命的地方,我就必须做到,这也是你教我的。所以,再等我两天,等事情了结,我们拜堂成亲后,我带你进山找一处风水好的地方,我们就在那儿安家。我本来想去作道士,又怕你跑得太快,没等我法术练到家,你先跑去投胎了,那我还不得呕死?」
说到这儿,歪过脸,解恨似的,在守根脸上连亲带咬了一口,看他脸边留下几颗牙齿印,还被他吸出一个圆圆的红印,不由高兴地哈哈笑。
外面老赵头听了,仰天叹了口气。
第十四天。
新房已经布置起来,整个院落张灯结彩喜气洋洋,连带房屋也像是活了过来。
这天,三刀得到了他期盼已久的消息。王胜等一干兄弟一起跑来庆贺。
三刀抱着守根,在其耳边喃喃细语:
「看,这就是我要送你的礼物——以后你就算在片马横着走,也没人敢说你。呵呵!明天舒家老头就会正式宣布退位换我作舒家家主,以后这里的山山水水都将属于你我。
「怎么样,我厉害吧?哥,我还有好多事情没告诉你,本来想等到这一天的时候再拿到你面前炫耀。呐,你醒过来,我把我所有的秘密都告诉你好不好?」
守根静静地窝在他怀里,没有任何反应。
「你还在吗?
「你看,他们那么高兴。你不为我高兴吗?明天就是我们的大喜之日,我盼这天已经盼了好久,本来想用十六人大轿把你抬进门,看来只能等到你好以后了。
「根子,你如果不在了,就在黄泉路上等等我,别急着去喝那碗孟婆汤。等我一起,嗯?」
一滴泪从守根眼角溢出。三刀低头把泪舔去,轻轻笑了。
「我知道你还在,我知道……」
王胜及那帮兄弟看着他们年不过二十三、四的老大竟像老人一样花白了头发、人也瘦得跟什么似的,心里一个个又是懊恼又是难过。
如果当初他们没有想法阻止消息传递,如果他们有按照老大的吩咐好好照看保护那个木匠,那么今天他们老大应该搂着他们这位「大嫂」,与他们狂歌欢笑、饮酒庆祝。而不是……
王胜突然担心明天的到来。
怎么办?要不要找人看着他?总不能真的眼睁睁地看他跟那木匠走吧?
余非呢?那狡猾的公子哥这两天跑哪儿去了?
当晚,夜深人静。
三刀正在给守根做最后一次彻底的清洁修饰。
修脸、修剪手脚指甲,洗澡,梳头,能做的都做了。
「啧,看起来真是不错。」男人摸着手下身体,一副淫性大起的样子。
过了一会儿干瘾,叹口气,「算了,还是等明天成婚,你我洞房花烛夜时,我再好好享受你。」
搂着他的根子哥,三刀半躺在床上翘起二郎腿,竟然哼起山歌。
「我没想到你心情会这么好。」外面传来低低的嘲笑声。
「余非?」
「是我。」
「你这时候跑来干什么?」
「你求我,我就进来。」余非忽然没头没脑地冒出一句。
屋里、屋外一起安静下来。
半晌,「我求你。你进来吧。」
「我要你向我赔礼道歉。」
「你大概忘了我曾经说过,如果守根有个三长两短,我就……」
「砰!」大门被一脚踢开。
三刀被子掩得实在,倒也不怕守根冻着。
「我前辈子肯定是欠你的。」余非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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