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你。今天你讲,要我忘掉过去。你们俩还真是同声同气啊。算了,你们两个小的赢了。就像有个风水先生说的,命定如此。我认了,不想再奢望什么了,我争不过我的父亲,我更争不过我的儿子。”
骆骅侧过身,支起头,擦了擦一号的眼角和眼底的那几条细纹:“孝子慈父,果然做不了情人,可又偏偏是个情种,这日子过得真是好辛苦。”他轻轻将对方略显僵硬的身体拉入怀里,柔软的双唇在那布满沧桑的面颊上轻蹭,爱抚:“今天是爸爸的生日,他说不
定会来个显灵,来报答你这二十多年来的痴情,你相信吗?”
一号攒聚起最后的一丝理智,生生推开了面前年轻的诱惑:“你说错了,我不是个好儿子,我的父亲临终请求我的宽恕,我没有答应;我也不是个好父亲,因为我想夺走儿子的幸福。我不是个可以相托的人,因为我最后谁也保护不了。走吧,你答应过的,不会背叛小恒,不要让他伤心。”
骆骅也好像突然惊醒过来,他默默穿好,向床上那个背影投下最后一瞥,目光中带着一抹坚决。听到关门声,一号也暗暗吁出一口气,好险!
☆、父子交锋
孤独的跑步者。
褚恒好像忽然才发现,这条路原来如此漫长和沉闷。原本令他沉醉的湾景风光,此时在他眼里,也顿时变得无趣无味。以前都是与骆骅如影随形,如今,却只有他一个人。
或许真像妈妈讲的,没有了小骅,他就会变回了昔日的少爷。那,没有了自己,小骅哥会怎么样呢?
一定会变胖,婆婆一口咬定。因为那孩子的胃口一直都被你喂得妥妥的,这一分开,肯定就会整天吃些没有营养的垃圾。婆婆总是这样善解人意,让褚恒听了又是得意,又是心疼。前几天视频通话时,就觉得骆骅的下巴似乎真的圆了几分。
骆大哥有些日子没有回大院了,老苗开会的时候虽然跟大哥见过一两面,也只是远远地打招呼,两个人忙得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北北的消息也让人兴奋不起来。
褚恒好想即刻飞回去,可两位妈妈的玩兴极高,他实在不忍心去搅了兴。不要担心小骅,这孩子从小到大都不需要让人操心。有什么不放心的?有你爸爸在那盯着呢,怕什么?婆婆妈妈总是这样默契配合。
一想起爸爸,褚恒的脚步不由放缓,终于支持不住,找到一处长椅坐下来,木然地眺望着山下迷雾中若隐若现的跨海大桥。
“你这是做什么?”一号看着褚恒捧着的那个精致的盒子。
“我想,还是把爷爷留给我的这个钥匙交给您吧。您早就知道,我对这种事情一向不太上心。如今有了小骅哥,我更愿意站在他背后,做他身后的人。”褚恒尽量保持声音的自然。
一号并不觉意外,露出一丝苦笑:“莫非这就是天意?国家和爱情,也许真的只能取其一。”
“我并不后悔,我很高兴自己的选择。”
“是啊,你比爸爸幸运多了,至少你还有选择的权利。而且,你还为爸爸找到了一个合适的人选。”
“那么,小骅哥应该就是最幸运的人了,因为这两样,他都会拥有。”
一号眼神淡淡:“他幸运吗?那样小就失去了父亲,不是吗?”
“那......骆爸爸就是最不幸的,因为,他一无所有。”褚恒声音低低。
一号落寞地看着远处:“一无所有?我这大半生的思念和爱恋都给了他,他怎么会一无所有呢?况且,他还有小骅。”他给儿子投来颇具意味的一瞥:“谢谢你,肯让小骅留下来陪我。”
褚恒压抑着内心的激动和慌乱:“请爸爸体谅我们做儿女的这片孝心,也请爸爸好好照顾小骅哥,因为他是......我的全部。”
“所以你想拿这钥匙来跟我做个交换,对吧?”一号的声音听起来飘忽遥远:“我当年就因为这些东西而失去了我的最爱,你以为,我会在乎它们吗?”
“我知道
,爷爷当年做了一件很对不起爸爸的事情,给您留下一生的遗憾和痛苦。我今天恳求爸爸,不要重蹈覆辙,不要......对您的孩子做同样残忍的事。”褚恒声音发颤。
“残忍?想不到你居然把我和你爷爷当年的事相提并论。”一号颓然地坐下,他看看儿子倔强而痛楚的眼神:“你爷爷不是对不起我,而是对不起骆家。他走之前,向我坦白了一件事。正是他,当年下令判了骆爸爸的死刑。因为老骆察觉了赵老头子的亲信与毒枭私通的事。褚赵两家的渊源已经有几代,赵家若因此受到惩处,褚家必然也要受到牵连。出于利害权衡,顺便也是为了让我和老骆之间来个彻底了断,你爷爷就听从赵老头的主意,做了这样一个残忍的决定。”
褚恒跌坐在那里,同样地面无血色:“所以事后,爷爷出于良心折磨,才偷偷将小骅哥他们母子藏了起来。”
“如果不是赵老头子死得早,你爷爷恐怕永远都不会让小骅哥重见天日。而他最后那几年,你也知道,记性相当不好,所以小骅才能被我以外派之名保护起来。我原本打算,等过一两年局面稳定下来再......偏偏那个夏天,你那里很不太平,我才不得不冒险派小骅去保护你。”
“我一直以为爷爷是受到蒙蔽才做的这件事。小骅哥知道这些吗?”褚恒发现自己已经不知该如何再去面对骆骅了。
“他应该知道一些,这件事也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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