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无什么隐瞒,剩下周子轩之事……不提也罢。
“没了。”
理直气壮的回答。
昭辞将信将疑地却颇为坦荡的让人无法怀疑,他便也就压下心中疑虑不再多问。
暂且,相信他一阵子吧。
虽然弦歌说着不急,但是剑侠拿到解药却一刻不停的开始研究。那「寒蛊」用了冰魄花阴蕨草等极其阴寒的方子制成,只服下一滴便会瞬间浸染经脉盘踞气海,本就是霸道非常,当年漆雕枢几近癫狂而弦歌倔强顽固,不知道被喂下了多少个一滴。后来好不容易脱身,又因着东海之乱再入险境,为了救月寒砂性命强行冲破界限不说,也误了最佳的解毒时机。如今身染寒毒三十载岂是一颗丹药就能解决的。
昭辞最近也很烦闷。
师兄从师父那里拿到了抑制的丹药,那每晚亲密之事便不再做了,昭辞知道弦歌只是在这件事上格外羞涩倒是不会去为难他,使了些手段总算还能与他同床共枕。
但是这看得见吃不到的滋味却更是难捱。
昭辞自然不是肆意纵欲之人,但是他与弦歌之前床事频繁,虽然为的是压抑寒毒但二人两情相悦行的又是那最最亲密的事,如今每晚仍旧能搂着心上人入眠却不能有所逾越。饶是他这般清心寡欲的人半月之后都有些心烦气躁。
楚笙赶来的时候多少感觉到师父同往日有些不一样,但是他向来乖巧懂事倒也不会去多问,只默默把那一马车满满当当的家什都卸在院子里,还有一车各类矿材托了镖局不日送到。弦歌当然不会看着师侄一个人忙活,他见昭辞这几天有些烦躁便轰他去归置剑庐,自己留下来和楚笙一起收拾,两个人用了三天时间才算是大致规整完了。
与周子轩不同,楚笙性子稳重内敛行事上也更像昭辞,弦歌寻着些师弟师妹们小时候的影子被激起了本能,每天早起给人绾发吃饭时给人夹菜,若不是楚笙坚决不干还要给人洗澡搓背。昭辞看着师兄兴致勃勃的样子有些哭笑不得,而楚笙也看出来师父那一套养孩子的法子是师承何人了。
“阿笙,今天想听什么曲子?”
拿着扫帚打扫庭院的楚笙抬起头,弦歌抱着「残月」站在廊子里笑盈盈地看着他,楚笙想了想认真的说道,“大师伯弹什么都好听。”弦歌笑的更开心了。
在南江时只短暂接触了两天,楚笙对弦歌的了解是温柔和做饭好吃,而自从搬来故里朝夕相对的生活了七八天,楚笙发现大师伯功夫极好善长抚琴还喜欢照顾人。而且,人长得其实很好看。再想起来自家师父和余下两位师伯都是大师伯养大的,楚笙对弦歌的敬佩之情更深了。
昭辞终于将经年无人打扫的剑庐收拾妥当,当他把精力再转回这边的时候赫然发现了一件让他心惊的事——楚笙的眼睛在看向弦歌的时候闪着异样的光芒!
其实昭辞这人修道多年,虽然之前被周子轩闹得狠了后来又与弦歌互通心意,但是于感情一事仍旧有些迟钝。这次能看出大徒弟眼神异样倒也不是他突然开窍什么的,仅仅是楚笙的目光他太过熟悉,也对大徒弟的心思半是明了半是惊讶。
楚笙觉得自家师父每日看着自己的目光颇具深意,如果细心观察还会看出些欲言又止的意思,向来乖巧懂事的少年开始认真思考着自己是不是做了什么不得体的事,惹得师父不高兴了。
说起来这次师父去南江本来就是被周子轩给气走的!他自己的弟弟他还不了解,被惯的有些太过骄纵任性,凡事总按着自己的心性去做几乎从不为他人考虑,就连他这个当哥哥的也经常被气得恨不得将周子轩吊打一顿。小的时候尚且还有些收敛,随着年龄越来越大,那任性胡闹不单没改反而更加变本加厉。自从周子轩对师父存了些不可说的心思开始,每每两人相处都明里暗里的有些咄咄逼人,而师父一再忍让之下更是只能在外四处云游来躲清静。
这次,周子轩终于将对方迫得避无可避。他那性子冷清的师父何时受过这般委屈?当真发起脾气来了!
思及此处楚笙握紧了拳头,他们兄弟二人自幼横遭变故痛失双亲,他这个哥哥确实太惯着弟弟了。如今二人都已成年,自己早晚护不住那胡闹的弟弟,趁此机会干脆放手,让他吃些苦头也好,不然哪天惹出难以收拾的祸事自己才要后悔莫及。
「我刚刚想的,好像不是这件事……吧?」
忽然回过神来,发觉自己早就背离初衷太远了,楚笙捂着脸深深地叹了口气。
“阿笙在想什么呢?”
有人温柔地抚弄着他的头,眉眼含笑地看着他,楚笙赶忙一抹脸勉强收起杂乱的心绪。
“不,没什么。大师伯找我有事?”
弦歌把木盘往他面前推了推,指着上面的瓷盅,“阿笙白天要做家务还要练剑太辛苦了,我给你炖了安神补气的汤药,别仗着年轻就不爱惜身体,等老了就有的受了。”见对方只盯着自己弦歌笑着揉乱少年原本束地整齐的头发,“放心,虽然说是汤药但是半点不苦。”
“啊?嗯。”楚笙慌忙收回视线,捧了瓷盅打开盖子,温热的雾气扑了满脸,带着草药淡淡的清香,“谢谢大师伯。”
果然,大师伯的感觉……很像娘亲。
楚笙喝着汤药觉得心里热呼呼的,他的脸上挂着不自知的傻呆呆的笑容,弦歌内心深感无力。
这孩子到底知不知道他每次见到自己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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