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生我的妻子只会有一人。”宋谨言淡声回到。
“切!开个玩笑而已,这么不禁逗。”静和公主似也不生气,看了眼小道尽头,道:“那条路可以直接通向京城外的林屋村,我在这儿拖着皇帝的人,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
“谢谢!你……保重!”宋谨言动了动唇,最终只说了保重二字。
静和却突然开口:“宋谨言,阿凌再怎么说也是你的门生,你能不能……”
阿凌正是皇上的名讳。
“我从没想过将先帝驾崩前的遗旨公诸于众。”宋谨言的声音依旧清淡。
“哈哈……我就知道,你这跟木头一样的人怎么会想要……”她话说到一却突然顿住了,面色突地一稟,将我们往着马车里推:“来不及了,你们快走吧。”
“你万事小心……”宋谨言似想要再说什么。
静和却是一脸不耐,道:“安啦安啦……我说宋谨言,我怎么头一次发现你这么婆婆妈妈的?叫你走你走就是,我是阿凌的同胞亲姐姐,他不会拿我怎样的。”
“走吧。”最终还是一直沉默的黑衣人开口。
马车渐行渐远,看着那一抹越缩越小的红色身影,忍不住道:“静和公主真是特别。”
宋谨言手上削梨的动作没有停顿,片刻后,才将削好的梨递给我,淡声道:“是挺特别。”
接过他手中的梨,正想跟宋谨言说先回一趟韩家,却见得宋谨言的目光落在了一直静默的黑衣人身上。
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却见得黑衣人抱着那夫人,像是一件稀世珍宝一般,修长的手指轻抚着她凹陷的脸颊,眸色柔和至极:“她走之前,可有说过什么话?”
作者有话要说:
☆、我回来了
“您就是晋王吧?”看着他腰间与那妇人交给我的玉佩像是一对,若我没猜错,他该就是晋王。
“……”他没有出声,像是极不愿意承认这个身份一般。又看了眼宋谨言,见得宋谨言微微点头,我才更是确定了心中的想法。
将手中的玉佩交与晋王:“帮我跟他说声对不起,我要食言了,不能陪他去看西陵过的山川河流,日升日落。告诉他,我这一生最幸运的事,就是遇见了他。这……便是她最后说的话。”
他正替晋王妃拨额前刘海的手顿了顿,面色发白,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只静静看着怀中的人,不知在想些什么。
既然她让我转达的事情,我已经转达到了,他们在想什么我实在不知道,也不想去想了,连续大半月没有吃好睡好,不一会儿,便靠在宋谨言怀中睡着了。
马车突的停了下来,整个人往前一冲,幸得宋谨言扶着才没有摔倒,这一冲也将瞌睡冲去了七七八八,却看见宋谨言皱眉看着车窗外,眸中隐隐有些危险的味道,透过车窗见得窗外,整整齐齐站着好几排人,几乎是将马车团团围住,他们手中的兵器亮得晃眼。
竟又是皇上的人马赶过来了吗?手不禁去抓宋谨言的衣袖,宋谨言安抚般的握住我的手,心中安定些许。
“皇叔、太师,你们可让朕好找啊。”熟悉又陌生的声音,隐隐透过车窗见得皇帝一身明黄色的衣服,骑在马上,居高临下,唇边似笑非笑。
“罢了!他要什么,就给他吧。”晋王突然开口,将腰间的玉坠解下来,同晋王妃留下来的玉坠一起交给宋谨言。
“这是先帝留给您的唯一东西。”宋谨言似还想说些什么。
晋王却打断他:“他留这些东西,无非就是担心他无法扛起这座江山,如今看来,是皇兄多虑了,作为皇帝,他比皇兄更称职。”
“若是没了这个,他更不会放过您!”
“她都走了,他放不放过我也没什么差别。”他依旧没有抬头,垂眸看着怀中已经毫无呼吸的人儿,道:“倒是你,这么多年难为你了。”
“是我该做的。”宋谨言也没再多说,接过玉佩。
“不要去……”见得宋谨言接过玉佩便要下车,我拉住宋谨言,直觉他出去就会是九死一生。
“没事的,乖乖去荆州等我。”宋谨言淡笑伸手揉了揉我的头。
“我不希望我儿子生下来就没有爹,你会平安回来的,对吧?”
“我答应你,一定毫发不损的回荆州。”说罢,又对晋王恭了恭身,道:“麻烦王爷帮忙照顾下官夫人。”
他的保障像是一剂良药,心瞬间安定下来。知道他这样做,一定有自己的原因,便也放开手,不再害怕。
宋谨言一下马车,那堆明晃晃的刀枪便齐刷刷伸向他,他倒也没见害怕,一步一步走向高高坐在马上的皇帝,那些禁军亦跟着他一步一步挪动,最终,他在皇帝面前停下,仰着头不知说了句什么,之间皇帝愣了愣,随后竟是大笑起来,挥了挥手,团团围住马车的禁军瞬间散了去。
“走吧,他放过我们了。”晋王沉声道。
马车又徐徐前近,而皇帝不知又吩咐了一句什么话,便有一人牵出一匹马将手中的缰绳递给宋谨言,宋谨言接过缰绳翻身上马。
此时,我是真想不管宋谨言将要走的路是什么,都跟着他去,然而,现在我却不能这么做,不为别的,就为了腹中胎儿,我也要好好的,这样才能让宋谨言毫无牵挂的去做他想做的事。
渐渐行远的宋谨言又突然从马背上转过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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