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宫内,情人见面怎么可能不搂搂抱抱、卿卿我我?凤后此刻恨死了自己多事!
今日,若非凤后在洛尘封面前提到颜雪君,勾起了他的思念之情,也就不会吐血昏迷了。不过李太医说,只是想想,顶多昏迷一天一夜。听得凤后心一抽一抽的疼。自己果然太多事了!
因着两次昏迷,加之洛尘封身体耗损厉害,四十九日之期已过,最后一次取血是在十日后。
握着洛尘封包扎着厚厚布条的手腕,凤后泪如雨下,那么多的血,凡胎ròu_tǐ怎么承受得住?
“母后别难过,再有一次就好了。”洛尘封醒了过来,声如蚊呐。
凤后一听,眼泪更是噼里啪啦掉个不停。
作者有话要说: 这‘红鹧鸪’绕得我头昏眼花的,大家看看有没有要补充的。
☆、不解风情
“母后,别告诉雪君,我不想让他担心。”洛尘封道。
凤后不敢过多的提颜雪君,哽咽着连连点头,这世间怎会有这么缺德的□□!
西域!凤后心下了然。
昨夜梦中凌乱,半梦半醒,整个脑袋沉甸甸的。
推开镂花木窗,清风带着湿意扑面而来,咋暖还寒,颜雪君不由打了一个冷颤,脑中顿时清明了不少。
花圃中山茶花盛放,春雨一夜,娇艳欲滴。
春意浓,不及相思几重。
有模样稚气的男女从窗前经过,朝颜雪君行了一记礼,“公子早!”
颜雪君笑了笑:“早!”
他认识这两个孩子,女孩叫喜儿,男孩叫四儿。
两人微笑着离去,边走边说:
“公子今天好像心情不错,他朝我们笑了。”喜儿说。
“嗯,我也看到了。”
盯着两个渐渐走远的背影,颜雪君嘴角微弯,这俩傻孩子,说这么大声,以为他听不到吗?
王府中的仆人好像每个都很忙,院中的小道上人来人往,主人都不在,也不知道他们在忙些什么。
有燕子飞进了屋檐,颜雪君抬头,只见屋檐的横梁上有一个泥巢,三只年幼的燕子齐齐伸出了小脑袋,接受着另外两只燕子觅来的食物,欢快的叫着。喂完食,两只燕子又齐齐飞了出去。
“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忽然就想到了这么一句,可又觉得自己太过悲观。
双手不由捂上了小腹,燕子还知道为儿觅食,而自己整日却只会长吁短叹,真是活退缩了。
房门咯吱一响,颜雪君回过了头,朝来人微微一笑:“姑姑来了。”
可书愣了一下,随即也是一笑:“公子心情不错,是知道今日有喜事吗?”
“喜事?什么喜事?”颜雪君坐到桌前,随意问道。
可书将托盘中的食物放到了桌上,又从怀中掏出信封递给了颜雪君,笑道:“这是宫里刚送来的,公子看看吧。”
颜雪君呆愣了片刻,伸手接过,拆开。
可书就这么紧紧盯着颜雪君,观察着他的举动,生怕他大喜大悲伤了自己。
颜雪君握着书信的手指微微颤抖,眼眶鼻头发疼发烫。将内容看了一遍又一遍,生怕自己眼花。另一手,指甲陷进了肉里却不自知。
可书适时轻声退了出去,大滴的眼泪噼里啪啦的打在纸上,晕染开来。
忘记了自己连月来的痛苦和煎熬,悲伤和委屈,只剩下浓浓的思念、满满的担忧,趴在桌上抽泣不止。
可书再次进屋的时候,只见颜雪君靠坐在床边,望着窗外一动不动,眼睛和鼻头通红,早膳一口未动。
心底责怪自己大意,应该待他用完早膳再将信拿出来的,只是自己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是大喜,只管想着他终于不用再目断魂销、哀哀欲绝了。
膳食冷却,可书轻叹一记便动手收拾。
“姑姑放着吧,我一会儿再吃。”颜雪君依旧盯着窗外,缓缓出声。
可书愣了一下,说道:“饭菜凉了,奴婢去换热的来。”
可书猜不出颜雪君此刻的心思,如此安静,是太过欢喜,还是太过悲伤?
那天之后颜雪君更加沉默了,常常在窗前一坐就是一整天,一瞬不瞬地盯着窗外的落英小道。
他是一个天生安静的人,悲伤时安静,快乐时亦安静。只有他自己明白,此刻的自己风平浪静下,是怎样的翻江倒海。
凤后说那人就快回来,最迟半月之期,也知道了他迟迟不归的缘由。
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他从来不是那无缘无故的人,谦谦君子,言出如山,是自己太过心胸狭隘,才会对他百般猜忌。
他说:等我!
他说:再给我一点时间!
他在鬼门关走了一圈又一圈,可自己做了什么,日坐愁城,若丧考妣。从来不会去想,也许他有苦衷,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困难。
最近总是精神恍惚,常会看到他踏着落英朝自己款款而来,君子世无双。
他来到了窗前,微笑着伸出了手掌,也不说话。当自己也伸出手的那刻,他蓦地不见了。不由苦笑,那人再不回来,自己都快成望夫石了,度日如年。
望夫处,花瓣雨。
春日多困儿,晚膳后身子犯懒,躺在榻上打算小憩一会儿,不知不觉却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已是午夜,屋外雨声漱漱。腰身渐长,腹部被束带勒得难受。坐起了身,迷迷糊糊地解了束带,褪了外袍,再次钻进了被窝里。
有什么在脸颊上轻蹭,一掌拍开,翻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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