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的房间,谁知那里却已经改成了工作室,即使之前两人已经分开住了一个多月,可一想到和奚浅同床共枕,还是让他顾虑重重。「我觉得屋里应该还有张床,今晚我先睡沙发吧。」
不难想象陈雁昭在担心什么,奚浅凝视了他片刻后轻声道:「客厅里冷,还是睡这吧。」
「没关系,我……」
「我明白了。」这次不等陈雁昭说完,奚浅忽然揉了揉他的头发,而后拿过他怀抱的薄被,露出一丝温柔笑容。「那我去沙发睡吧,你明天还要上班,睡那不舒服,反正我在家无所谓。」
「不不……我去……」
「住进来这么久,沙发第一次这么受欢迎,我得给它庆祝庆祝,呵呵,早点睡吧。」奚浅笑着把陈雁昭推进屋,关门前反复嘱咐他今晚大风降温,一定要盖好被子。
呆呆站在床边,床头的暖色灯光很舒适,完全想象不到此时外面正狂风大作。虽然如今屋子的格局完全变了,可陈雁昭总认为这是奚浅的房间,越想越觉得不妥,他决定还是换回来。
客厅朝北白天晒不进阳光,一到冬天就冷得要命。谁知还没走到沙发边,就听到奚浅轻微的呼噜声,陈雁昭没想到他睡的这么快,还想再说的话全憋回肚里,只好又回了卧室。
当听到卧室门关上后,缩在沙发上的人才慢慢睁开眼,毫无睡意的奚浅开始猜想陈雁昭出来的种种原因。他想说什么?是执意要换回来?还是想让我回去一起睡?不可能吧……如果可以同床共枕,刚才就答应了。或许他是来问我还有什么东西要拿,然后锁门?
一想到陈雁昭这么怕自己,奚浅一天的好心情顿时没了,为什么还不相信自己呢,他已经不是曾经那个混蛋了,现在的他不会逼他做任何他不想做的事。客厅冷飕飕的,被子又很薄,还没入睡奚浅就发冷地缩成一团,想来日后睡床的日子遥遥无期,奚浅权当这是陈雁昭对自己的考验,于是当即决定明天去家具店买个舒服的新沙发回来,还得再来一床厚被子。
可惜事与愿违,别说第二天没给陈雁昭做早饭,就是到了中午奚浅也没爬起来,开始还以为睡硬沙发睡的浑身酸痛,可起来活动了一会儿仍感到头昏脑胀,嗓子像被木片刮过,咽什么都疼,这才发现不对头的奚浅一量温度计,高烧直逼三十九度。
哈?不至于吧,怎么说他高大威猛,在沙发睡一夜居然睡发烧了,或者是自己心太重,琢磨了一宿陈雁昭,结果把毒火逼出来了?
傍晚时分,吞进一片退烧药,奚浅开始为陈雁昭做晚饭,待饭菜做好后,才给自己煮了一碗稀粥。
陈雁昭进门的时候吓了一跳,只见奚浅顶着一头鸡窝乱发,眼圈发青,正裹着棉被喝稀粥。
「哈!回来啦……嗯!快来吃饭吧。」一天没说话,开口居然变成了公鸭嗓,奚浅使劲清着烧痛的喉咙,笑眯眯招呼陈雁昭。
「你这是怎么了?」邋遢的奚浅和昨天判若两人,不仅嗓子哑了,好像连鼻子也塞住了。陈雁昭走上前摸了摸他的额头,好烫!「你发烧了?」
「没事,快吃饭吧,今天外面冷吧。」喝完碗里的稀粥,全身热乎乎的,见自己的提神丸回来,奚浅立刻打起精神,笑呵呵望着他。
「你吃药了吗?是不是昨晚冻的?」都这个样子了还不休息。
「可能半夜踢被子了吧,没事,我身体健壮,明天肯定好。」奚浅刚咧开嘴,没等扬起笑容鼻水就流下来。
「还说大话,快去睡觉。」陈雁昭催促着,可奚浅完全没有要走的意思,一个劲地说「没事」、「我一天都没看到你」、「有好多想和你聊」之类的话,最后没有办法陈雁昭只得亲自把他架起来,送进卧室的大床上。
一躺进温暖的被窝,发热症状立刻显现出来,奚浅觉得自己好像倒在了滚烫的沙地,所有强撑的活力全部随扬起的沙子消散的无影无踪,只留下一具疲乏高温的躯壳。服下的药物终于发挥作用,拉着陈雁昭没说两句话,奚浅就迷迷糊糊昏睡过去。
回到餐桌上,陈雁昭一顿饭吃的心不在焉。奚浅真的变了,变傻了,明明发着高烧还装作没事人一样给自己做饭,他给了自己太多体贴与温柔,好到这一切都像是在做梦,陈雁昭想重新开始编织幸福,可他又矛盾地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感情,他不敢马上享受,他害怕万一又像以前那样,刚到幸福的天堂就狠狠跌入痛苦的深渊。
奚浅睡的昏天黑地,梦里全是陈雁昭,一会儿远一会儿近地跟在自己身边,想抱他的时候,他总是跑的远远的,可一看自己难过伤心,他又慢慢靠过来,这样来来回回了好几次,奚浅急得浑身直痒痒,他发誓要抓到他,抓到了就再也不放手……
「啊!」
看准时机,奚浅终于如愿以偿抱到了陈雁昭,而且这一次耳边还真真切切听到了他的叫声,费力睁开眼,当望到身旁一脸惊讶的人时,奚浅兴奋地简直分不清这是梦里梦外。
「你怎么了?我刚想叫你吃药,你就抓过来了,差点把水碰洒了。」拿开奚浅圈上自己的双手,陈雁昭摸了摸他的额头,「还挺热的,起来喝点水吧。」
睁开眼的世界似乎没有梦里那么逍遥自在,眼珠子动一动就疼的要命,即使有灯光的屋子里仍感到十分昏暗,不过有陈雁昭陪在身边,这点小病痛根本不算什么。「嘿嘿,我梦到你了……现在几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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