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乱…”
克里斯轻笑一声刚要说话,突然就觉得眼前一晃,下一秒已经被人一脚绊倒,随后背上就被一个重量死死压住,男人湿热的呼吸从耳边拂过,听上去竟然还有些游刃有余,“我来教教你逼供的方法吧,显然你的上司并没有好好训练你,头一条就是,话不要太多。”
克里斯条件反射的挣扎起来,想要去够刚刚被他踢远的那只枪,然后后背却再次挨了一记重击,“当然了,我承认你这张嘴挺会说话的,不过我奉劝你记住一点,永远不要跟血狼谈条件,因为狼是不会被驯服的。”
“那就可惜了。”克里斯喘着气笑道。这场戏不能有一丝假,否则兰斯洛特一定能看出来。所以他明白亚瑟是不会放水的,他也必须真刀真枪的上。
“可惜什么?”
“不能被驯养的动物…”他用尽全身力气让自己的一只手臂从身后的重压下猛然抽脱出来,一道银光闪过,亚瑟险险躲过,脸颊上蓦地迸出一线血色。
“就只有死路一条。”克里斯一个就地打滚移动到几步开外,抵住地面上的一只手里攥着他随身携带的象牙柄小刀,往常沾上雪茄屑的刀尖上淌着同样的血色。
亚瑟磨着牙一脸阴沉,“口气不小,你就不怕引发政治问题?”
克里斯笑得更欢,“反正是在别人的地盘上,关我屁事?”
“卫兵!”亚瑟大吼一嗓子,这下克里斯脸色可变了,“喂喂,这不公平!”
“哼,关我屁事!”
克里斯以最快的速度撞出门外,然而身后已经响起了枪声,他一边跑路一边心里狂卷街,亚瑟你大爷的!万一真把小爷打死了,看你到时候上哪儿哭去!
好在亚瑟的卫兵体力似乎都比他这个关门弟子差了一截,克里斯率先跑出酒店,并钻进事先租好的车里驶离现场。从后视镜里能看见从酒店先后又追出几个人,亚瑟似乎也在其中。随后就有一辆大车追了上来,看牌照正是亚瑟他们的车。他不觉好笑,这混蛋,真要把戏做足啊,准备上演生死时速还是怎么着。
然而突然之间,克里斯只觉得浑身一个激灵,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发觉那似乎是爆炸的冲击波。
当他再次看向后视镜里时,后面原本还在紧紧跟追随他的那辆车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团巨大的火球和无数碎片。
那个瞬间,他忽然有些茫然,又或者,是他的大脑拒绝思考了。
怎么回事?
为什么?
是亚瑟的车炸了?
那亚瑟呢?
刹那之间,头脑已经绕过那个结论发出另一条强制命令——
不能回头。
他绝对不能回去察看。
他必须继续往前,头也不回的离开这里。
☆、07 挽歌
克里斯记不清是怎么回到自己酒店的。
他身体的各项机能似乎都在踏进房门的一刹那停止了活动,他木然的继续着自己“应该”继续的一系列正常活动,因为兰斯洛特的眼很有可能还在某一个地方注视着他。
他必须做到一切正常。
狭路相逢,最坏的打算就是二者保一。
如果,如果活下来的是只有他一个,那么他就有义务去继续这项未完的事业。哪怕今后只有他一个人。
他曾为此做过心理准备。
他的意志不能有一丝坍塌,现在还不是时候。
在给那个不存在的上线发过报告之后,他脱衣上床,拉起被子,然后睁着两眼,瞪向那无尽的黑暗。针对兰斯洛特的“截肢”行动到此结束,他已尽人事,剩下只能等待天命如何。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没有人知道,小小的蝉才是真正的阴谋家。如果说兰斯洛特是那只螳螂的话,以梅登副将为首的反对兰斯洛特的阵营便是那只被克里斯引来的黄雀。克里斯费尽心机上演的这出戏码,所要面对的观众其实并不是兰斯洛特,而是梅登。
整出戏一开场便是克里斯与亚瑟的对峙,要知道在酒店之外监视的不只是兰斯洛特,同样还有监视着兰斯洛特的梅登。与兰斯洛特不同,梅登还不清楚克里斯的底细,因此只要稍加渲染,便会得出截然相反的结论。而这个渲染便加在克里斯揭开贯穿整出戏始终的那条伏笔上——他的那个神秘上线。
克里斯精心选择了合乎情理的加密,虽然并不是无法破解,但也需要一定的时间与精力,为的是让这一切看起来真实可信。随后银星的技术人员会报告给梅登,克里斯的这些情报均是发给库尔里德某位军方人物,也就进一步印证了他们对克里斯的猜想。
只不过他们当然不知道,这位库国军方人物也不过是克里斯从前布下的一枚一性次棋子,而实际上本人对此也毫不知情。克里斯只是曾经花费数天精力潜入这位大人物的办公室,在他的电脑中植入了一个简单的病毒。这个病毒蛰伏许久,等待的只是从某个邮箱发来是或否的询问,然后在短短数秒的激活后回出“是”的指令,随后再次蛰伏。这并不是碰巧或是运气,也不是克里斯有多么神奇的未来预知力,而只是他曾经设下成百上千个一次性后备的其中之一。
你能做的准备永远不怕多。这是赫里曾经教给他的特工守则之一。也正是这位伟大的导师给克里斯留下了“鳟鱼”这个关键时刻救了他一命的计划。在克里斯学会这条守则的更多年之前,赫里费尽心力将一条假情报植入兰斯洛特的行动中,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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