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肃。陆川心想,要是电脑有思想,一定快吓哭了吧。
最可怕的是,男人盯着盯着,突然笑了。天哪…电脑一定已经哭了…
陆川看着这个好像灭世大魔王——虽然是个英俊的大魔王——计划完成前一秒的笑容,有点不敢看对方飘向光河的零碎思想。然而黑猫甩了他一尾巴。
他战战兢兢地捧住那小小的光点。
光点慢慢变成了一朵花。既不明艳,也不奇特,有种呆头呆脑的可爱劲儿。好熟悉的花啊。
陆川还没反应过来,那花开得更大了,带着起泡酒的甜味开始讲述一个星星的故事。
什么嘛……原来算是“老朋友”。陆川想起那个强迫症般整齐的花园,想起那一园子关于小兔子小熊和狼先生的毛茸茸的故事,再看看那个笑容一闪而逝的,严肃的男人。
实在忍不住地笑了出来。
☆、第 6 章
关河又开始做梦。这确实是件奇怪的事情,自他有记忆以来记得的梦境就没多少,恐怕从小到大做的梦还没有最近做的多,
更可怕的是,反反复复的梦境里主角从未变过。男孩子?少年?还是青年?除了性别他似乎没有任何能掌握的准确信息。对方身上套着件宽松的…有点过于宽松的病号服,这显得他身形更加瘦小,配合稍显稚嫩的脸,更像个小孩子了。
其实如果一定要给出一个准确的定位,那关河觉得他大概是个刚步入青年不久的少年人。可就是少年,也没有天天看童话的。
没错,他就是知道对方每天都在看什么。因为那些童话都是他写的。
关河是个童话作家。可惜由于长相和个性原因,人们总是觉得他扮演的是个科研工作人员之类的角色,知道了他的真正职业后,那种“用童话来藏着国家机密密码的能力好厉害啊”的眼神反而更强烈了。他生性不是爱说话的人,也就不更多辩解。
只是不明白,人类知道每一座山的高度,了解每一条河的源头,可是却没有人能说出第一朵花开的时间,没有人需要他为那朵花写一个故事。
这显得那每日造访他梦境的青年更加珍贵。
他不知道他从哪里来,怎么知道自己的故事——其中有己经完成的,更多的是仅仅构想了一个框架的轮廓,甚至还有他已经不记得的,匆匆而过的一些细碎念头。
然而对方总是因为那些故事露出笑容,就好像当第一朵花在绿色茎叶上绽开,地球从此变得斑斓。
关河期待做梦。他期待观察那个给他造成困扰又不自知的青年——也许他根本不是人类,但无所谓。他知道青年的眼睫像一只疲倦的燕,而对方的笑容则像阳光在树梢织一朵金色的云。
他也曾坏心眼的想写一个悲伤的故事,好看对方会不会哭泣——结果只要一想到那个身影,他就只能写出黏腻腻的句子。
太糟糕了。
最糟糕的是,这位他以为只能默默观察的对象突然在梦中和他对上了视线。
眼神胶着,气氛尴尬。
陆川抱着猫来到了作家——他估计是这个职业,的梦里。这如同私闯民宅般的做法简直叫他尴尬得要命。
最要命的是,他还被发现了。对方一脸冷漠的看着他,明显在梦里保持着不应有的清醒。
大眼瞪小眼,陆川唯一觉得安慰的是,应该是自己眼睛比较大。
“…嗨…?”陆川弱弱地开口,想了想,拿起猫崽的爪子挥了挥,小声开口,“叫一声啊。”
猫崽也弱弱地开口:“…爸爸…”
陆川:………什么玩意儿?!!!!
关·看上去十分冷静·其实十分混乱·还可耻的觉得有点萌·河:“……嗯。”
☆、第 7 章
两人沟通了半天——在心照不宣的忽视了“爸爸”的问题的背景下——虽然关河诡异的感到了遗憾——关河终于弄清了事情的始末。
他答应努力完成那个放置了半天的故事,干脆得出乎意料陆川意料。
得到了保证的鸳鸯眼咬着恋恋不舍的幼崽走进不知何时出现的黑猫群里,消失了。
又是一阵相顾无言。
还是关河先开的口,他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离天亮还有很久。”
“那…要我带你去参观吗?”陆川努力保持矜持,眼睛却闪闪发亮,像只好不容易找到同类的小兽,像个拿着独一份玩具现在才找到伙伴分享的孩童,满是跃跃欲试的亢奋。
关河沉吟,作出一副要拒绝的样子——他那张脸在假装要拒绝什么的时候总是显得异常的有吸引力。果不其然看到对方控制不住的露出失望又生气的表情,怎么能这么可爱呢……
“那…我们去看电影吧。”一个满脸认真的关河。
???????——一个一脸懵逼的陆川。
当然,电影必然是没有的。但要是真想看些什么,这里从不缺少的就是故事。
“看…我猜这是只蘑菇…?”陆川捞起一片雪花,“一个养蘑菇的故事…?”
“我以为这里的‘雪’顶多是更美丽一点的六边形…”关河也学样子去接陆川手里,结果它化作一头毛球似的小狼,蹭了蹭他手心里,跑走了。
“我刚来这时也是这么以为的。但它们并不是雪…是梦,是思想…”陆川把小怪物当初给他讲的话复述一遍,然后呆呆的盯着那颗远去的毛球,为不知该怎样拿“蘑菇”和“狼”拼凑出一个完整的故事而苦恼。
“刚到这里”…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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