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时,已是一片清明镇静。若是再跟天宙继续周旋下去,他不知道何时会露了破绽。
这样可怕的环境,这样可怕的人,他打不过又逃不了,怎么可能不会害怕?只是再害怕,也不能让这样的人瞧了去!白慕之曾问过他,为何认识四年从不曾见过他脆弱的模样,偏中了毒以后,他们的情爱浮上来以后,他才变得性情了几分,会闹会小撒娇会脆弱。他忘记了当时怎么答的,只记得,他亦有自己的尊严,任何时候,如果不愿意,他的脆弱,永远不会给别人看到!
平复了呼吸,他缓缓站起来,摸着墙壁走,想仔细看看清楚这到底是个什么地方。便是铜墙铁壁又如何,只要他造得出来,就必会有出去的门路!如若真是到了最后没了法子,他便是跟那个人同归于尽也不会让他得了便宜!他秦恕本就是该死的人,拉上一个天下人人得而诛之的恶人,也算是为人间除害!
而且这个房间一定有古怪,说不定有机关暗门什么的。进来的那道门就不要想了,天宙既然敢把他丢在这里,定是算准了他出不去,那道门肯定锁得严严实实的,机关暗门虽隐蔽,只要有心,总能找的着。
左摸右摸了半天,没摸出什么东西。两面跟别的房间一样的墙,普普通通,颜色深浅相同,也没什么突出来凹进去的缝隙,一眼就看得出来没什么不对。边上一面水晶般光滑的墙,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做出来的,像镜子一样,反着光,光滑的程度更是一目了然,不可能做什么手脚。
那么唯一有问题的便是——秦恕眸光一转,走向最后那面嵌着大小不一的钟的墙壁对面。墙上的东西要说是钟,也不太像,口太大底太小,如若样子再美些,倒有些像这个时节山上到处都开的牵牛花。
这个样子……真的是很怪……秦恕摸着下巴想了想,这墙上,该不会暗藏着什么机关……手指刚刚触碰到墙面,立刻就缩了回来,瞳孔放大,手指指着墙壁的方向,一动不动。
“三位还真是心急呢,约定的时间未到就赶到了,本座有失远迎了,请进。”
是天宙的声音……近如咫尺,就像是站在他对面,跟他说话一样。秦恕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正对面那面墙,方才,那个把天宙叫出去的女子的声音,也是从这里,传进来的……
这面墙,有什么不对?现下天宙的人又在哪里?
手再次放到墙面上摸索,这面墙上有机关,一定有!
“打扰了。”清清淡淡的三个字,郎若风吟,虽然很短,但秦恕知道,是柳谦的声音……
“柳谦!”秦恕惊叫出声,大力的拍打着墙面,“你在哪里?柳谦!”
对方显然没有听到他的声音,继续和天宙寒暄,几个人的脚步声传进耳朵,加夹着玉扇子打开又合拢的声音,这个声音……“慕之——白慕之!”
秦恕心底的欣喜几乎表达不出,他使劲的拍着墙,拍的手掌发疼。当初是他自己跑出去,心说不想连累他们三个,让他自己死在外面好了,省得一个个操心又难受,可是这么几天不见,才几天而已,心里的思念……居然这么的重……
他想念白慕之的调笑,想念只有柳谦做出的粥,想念司徒傲始终黑黑的脸,还有和他一样黑的海东青……
他怎么就舍得离开了呢?就算是死,能死在他们身边,也是幸福的不是吗?为什么偏要一个人跑这么远,跑到这样一个人生地不熟又对他不好的人身边……用这种恐怖畏惧的姿态……等死……
慕之……柳谦……司徒……是来接他的吗?好,他跟他们回去,以后好好的,一起过……再也不别扭了,再也不耍脾气了,再不躲起来让他们找了,他知道错了……
只是他的呼唤敲打,像是沉入大海的碎石,连个回声都听不到……
“你要的东西,我们带来了。”是白慕之的声音,“不知道秦恕可是在你手里?现下可否还给我们?”
秦恕抓着墙面,一边说我在这里,一边说你们要小心那个人,他知道他们听不到,可就是忍不住,一个劲的说。
“白寨主真是个急性子呢,本座还没有验过你们带来的东西,秦恕怎么可能轻易带过来?如若你们反悔了东西不给本座也强行了带走了秦恕,本座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天宙拉长了声音,慢条斯理的说。
“我等岂是说话不算数的人,你不把人带过来,我们又怎么知道他是否在此?”
司徒傲站出一步。
“司徒堡主请坐,不用激动成这个样子。”天宙冷笑一声,“恕本座直言,既然你们能拿着东西到了此处,定是相信秦恕在此,就不必本座多此一举了。好,如若各位不相信秦恕在此,如此没有诚意,便就请回吧,本座也不是非要找你们不可。”有椅子与地板碰撞摩擦的声音传出,是天宙起身做势要走。
“教主请息怒。”柳谦声音低沉,态度恭谨,“我三人即来此,自是相信教主所言。教主乃江湖豪杰,为人处事自是磊落,相信把小恕照顾的很好,我等岂会不信?只是前些日子小恕出门时刚刚好病着,白兄司徒兄甚为关切,才性急了些,教主万不要见怪。东西我们即带来了,定是要拿来交换的,君子之交,贵在诚信,教主何妨大度一些,也让我等心里有个底?”
“柳公子果然是斯文人,说话做事自是与野蛮人不同。有道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天宙声音扬起,“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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