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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租车开出去好远,司机突然回了一下头,“你真是太不厚道了,多一个人也不事先打个招呼,害我还以为看错了。怎麽样,不介绍一下吗?”
“不厚道的人是你才对吧!停在这种偏僻的地方,还开这种车过来,你存心想让我再被老爷子找回去!”
“你这样说学长好伤心。”
沈文静忍不住破口大骂,“安暮生,你给我差不多一点,都毕业这麽多年了,还学长学长的也不嫌恶心。”
正在专心开车的安暮生淡淡一笑,“都毕业这麽多年了,学弟还是这麽冷淡。”
一边完全插不上话的杨明拘束地坐在车内,肾上腺素正在减退,车上的冷气开得太足了点,冻得他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更糟糕的是,一坐上车他就觉得天旋地转,车内的气味拼命地往鼻子钻,胃里也难受地揪成一团。
“你的朋友他没事吧?”安暮生率先注意到男人的不对劲。
沈文静後知後觉地发现男人的异状,他让杨明靠在他怀里,关心地问道,“杨明,你怎麽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杨明脸色苍白,头上不住冒虚汗,他竭力忍耐著,把头埋在沈文静的怀里。
“没事,只是有点……晕车。”
沈文静舒了一口气,摸著男人的头发安抚,“乖,再忍耐一会儿,马上就到了。”
安暮生一阵嗤笑,“这年头了,还有人有这毛病。”
沈文静也恼了,“开你的车,别那麽多废话。”
“知道了,这麽凶干嘛。”
杨明难受地在沈文静的怀里动了一阵,声音都软了吧唧的,“不行了,你放我下车吧。”
车子停了下来,沈文静刚开了车门,杨明就忍不住冲了出去。
沈文静跟安暮生交代了几句,背著背包跟了上来,他拍了拍杨明的背,“好些了吗?”
从车上下来才明白脚踏实地的感觉有多麽好,杨明努力振奋一下精神,对沈文静说道,“对不起,又给你添麻烦了。”
“哪里的话。”沈文静扶住他的手臂,俩个人一起在都市的霓虹灯下漫步,“我让安暮生先走了,离要去的地方还有点距离,不著急我们就慢慢走吧。”
“给你添麻烦了……”
沈文静一笑,“你还是真爱跟人道歉。”
☆、(十五)位置
即使是夜晚,城市里也满是人群。形形色色的人们脸上带著各异的表情从他俩身旁经过,如流水一般的车俩排成了长龙,由钢筋水泥浇筑成的高楼大厦鳞次栉比,这些便是都市独有的风景,仿佛从头顶抚过的风都带著匆忙的味道,让杨明这个相对静止的人无所适从。
“怎麽样,很幻灭吧!城市就是这样的,空气质量一团糟,也没什麽景色可谈,一群人忙忙碌碌成天为了挣钱和花钱活著。”
没想到这番话会从沈文静的嘴里说出来。杨明心里十分惊讶。
“可是城市也有城市的好处。这里物质丰富,条件优越,机会众多。每天这里都会有大量的人员流进流出,给城市带来各种资源,劳动力,资金,新的供求关系等。无论什麽,只要有人口流动,就会有机遇,我家里的产业也可以说是依赖人口流动才建立起来的。”
“难不成……你家里是贩卖人口的吗?”
沈文静笑出声来,一掌拍上男人的後脑勺。
“你的想象力真丰富。”
杨明差不多从晕车的後遗症中解脱出来,他轻松地和沈文静并肩走在路上。
“不是你说你们家靠人口流动赚钱麽?”
“真是笨蛋。”一俩车疾驰而过,沈文静自然地牵起杨明的手,他指了指路边的一栋建筑。
杨明恍然大悟,“原来你们家是开旅社的!”
规模的确相差很多,不过性质确实相似。
俩个人一边聊天一边走路,竟不知不觉过了好些时间,路越走越偏,空气却越来越好。终於俩人停在一栋带有花园的俩层小洋房面前。沈文静作势往杨明身上一倒,叹道,“终於到了,早知道不买这麽远了,可是这栋小楼确实挺漂亮,不赶紧下手就可惜了。”
杨明任由他靠著,隔著镂空的栏杆打量里面的建筑,确实很不错,至少绿化面积绝对够了。
沈文静拿出钥匙开了大门,俩个人都有些累了,一路直奔二楼卧室。毕竟有些日子没住过人了,屋子里有轻微的霉味,即便如此对俩个困得要死的人来说也不算什麽。杨明从背包里放出夫人,俩个人先後去洗了澡,随後就一起倒在主卧的大床上进入了梦乡。
正午的太阳,透过洁白的窗纱照进室内,映照在俩个光裸著身子抱成一团的男人身上。杨明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入目的便是沈文静纤长卷曲的睫毛,他花了好半天时间才想明白前因後果──他请求沈文静带他偷跑了出来──由於没有找到睡衣的原因,他们都是裸睡。沈文静细嫩的皮肤滑不溜手,他怀抱著赤裸的青年,不禁有一些心猿意马,低下头去嗅沈文静柔软的发间残留的同款洗发露的香味。正在这时沈文静突然转换了一下动作,强硬地压在他身上,一只手占有性地握住他的左胸,恶劣地用俩根手指夹住他的rǔ_tóu。
“嘶──”杨明吸气,好平复胸前传来的既痛又痒的感觉。好半天才从那个有著天使面孔的青年手里解放自己的rǔ_tóu,悄悄溜下床去。
沈文静起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夫人蹲在他的床头,万分委屈地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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