脂抹着粉,一身百蝶穿花大红袄,头上步摇花钗插了不少,这种审美恕他无法欣赏。
萧玉彦反而冷冷地剐了他一眼,薛星棋因为薛星和的事情已经担忧好多天了,这些人偏偏哪壶不开提哪壶,要不是不想坏了规矩,他根本不会弄这个宴会,给他们机会上门来闹事。
付正君丝毫不以为意,他也没看到萧玉彦剐他的那一眼,自顾自地往下说道:“我听说薛大少爷的妻主这是看上了高门贵子呢!听说那家的少爷不仅容貌绝色,性格家世更是比……不知道好到哪里去,要我是那妻主,我也得抛弃糟糠夫呢!”说完付正君拿帕子捂着唇笑了,眼里满是得意。
他不信薛星棋这样还能忍!
薛星棋确实没打算再忍,他只是非常惊讶地看着他:“没想到付正君竟然被那位少爷迷倒了?一见钟情要不得啊!更何况你与他皆为男子,此生是无法在一起了,你可别走岔了道,这种事情传出去可是要浸猪笼的!不过你放心,这里的人都是信得过的,肯定不会把你的感情随意往外传的。”
付正君惊呆了,这人!这人居然这样歪曲他的话!真是没教养!什么话都敢乱说!
看了看周围看好戏的人,平素和他有些小龌龊的殷正君噗嗤笑了:“是了,付正君不必惊慌,我等绝不会把这种事情说给外人听的!”可以说给内人听嘛。
付正君深吸一口气冷静下来:“侧君这就说错了,我对那少爷不过是欣赏,哪里是什么一见钟情?侧君真会说笑……”
没等他说完,薛星棋就一脸“我都懂的你不用解释了”,然后打断了他的话:“付正君不好意思承认没关系,我们换个话题好了,这种事情谈起来着实让人尴尬。”
萧玉彦无奈的看了一眼爱人,煞有介事地点点头:“是了,我们还是换个话题吧。”
这回付正君鼻子要气歪了,他真是百口莫辩,明眼人都知道薛星棋在胡说八道,但是有热闹不看白不看,虽然平日里大家看着关系和睦,但是人都会嫉妒的,偶然看见一直压在他们上头的付正君被闹了个没脸,谁还会站出来帮他说话啊,都忙着看难得一见的好戏呢。
所以……话题莫名其妙就歪到这里了……
等大家换了个话题说了一会儿之后,突然反应过来,咦,他们刚刚不是在说薛星和的事情吗?
“还有几天就过年了呢。”殷正君喝了口茶道。
“是了,今年我家的梅花开得尤其好,你们回头来赏梅好了。”另一位正君接话道。
正君们纷纷有志一同的假装忘记了薛星和的事情,从刚刚的交锋看来,这个薛星棋不是很好惹,而且对方根本不管自己说的话是不是合适,就算自己闹个没脸也要把你拖下水。这些正君们都十分爱惜羽毛,才不肯为了点大的事情让自己丢脸。
谁都知道薛星棋是从江南接回来的,还不知道以前在江南学没学过规矩呢,跟个不讲道理的人对上也太不值了,而且十分掉价。
没看到那个付正君现在是丢了面子又丢了里子,彻底成了笑话么。
大家族的正君讲究大度,跟个侧君呛声就是失了身份,要被人瞧不起的。不过也不怪他,付正君因为娘家强悍自己又性子彪悍,根本不准妻主纳侍君,他家是武将出身,他自己自然不像文官出来的正君们一样讲规矩,很多时候霸道的很,实际上跟薛星棋比起来半斤八两,谁也不比谁懂规矩。
正君拦着妻主纳侍君,这种事情传出去,这个正君会被说不贤惠,不过没人当着付正君面前说,所以他根本不知道背地里自己被戳脊梁骨了,还在沾沾自喜,要知道京城里不纳侍君的妻主简直凤毛麟角。
付正君顺遂惯了,在薛星棋面前屡次吃瘪,心里更是把人记恨上了,他奈何不了薛星棋的娘家,但是对付一个薛星棋,有的是办法。
萧玉彦皱眉盯了他一眼,心里对他提高了警惕。
薛星棋没再管这群人,自己吃自己的,事实上要不是他们提到了薛星和,薛星棋根本不会搭理他们。
只不过心情还是被破坏了,薛星棋戳了戳碗里的肉,塞进嘴里恶狠狠的嚼着。
他在这里都会被人用薛星和的事情来刺,焉知薛星和自己要受到多少刺激?伯府这些天也在办宴会,薛星和虽然可以借口身体不适之类的借口不出去,但是家宴总要出席的,再加上除夕宴,谁知道那群人会怎么说?伯府里头看温氏不顺眼的那么多,尤其是薛颖的侍君庶子之流,还不是逮着机会就刺激薛星和?
然而薛星棋最怕的还是薛星和自己想不开,到时候就麻烦了。
萧玉彦左手伸到桌肚底下握了握薛星棋的手,给他安慰。
薛星棋冲他笑了笑。
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总有办法的,不就是被休了嘛!
宴会结束送走了客人,薛星棋终于松下一口气,他真不想再见到这群人,以别人的痛苦作为快乐,弄不懂有什么意思,谁家没有点烦心事,非要闹成这样。
萧玉彦留下下人收拾,自己带着薛星棋回房了。
薛星棋沐浴过后懒懒地躺在床上发呆,萧玉彦在里间沐浴,哗哗的水声传来,刺激着他的耳膜。
唔……这种时候总是容易想点污的事情,还是找其他的东西转移一下注意力吧!
薛星棋目光随意乱飘,突然看到了自己放在床头方格里的盒子,里头是当初萧玉彦给他写的情书。
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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