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蓉醒过来后,他俩有次一起去探望她,意外发现乐崇斌也在场。二人齐刷刷地把视线投到他俩身上,半晌秦蓉望着乐喆说:“你出去,那小子留下。”
俩人对视一眼,乐喆不安地道:“你们找他有什么事啊?就不能让我听听?”
秦蓉略微皱眉:“出去就出去,废话这么多。”
乐喆只好一步三回头地出去了,临走前还悄声跟韩启天说:“他们要是欺负你记得跟我说啊,我罩你。”
韩启天好笑地道:“行了,我没事的,你先出去吧。”
目送着他走后,韩启天把视线放回面前的二位上,这架势活像三堂会审。事关乐喆他也不敢有任何轻忽,遂正色道:“请问两位有什么要跟我谈的吗?”
秦蓉指了指面前的椅子,示意他坐下,“你大概也猜到了,我们想跟你谈谈乐喆的事。”
处在话题中心的乐喆等在门外可谓抓心挠肺,他觉得最近他父母对韩启天客气多了,而且他俩都在全国人民面前出过柜,应该也不至于再搞木奉打鸳鸯那套。不过也不好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转念又想,管他呢,反正这几年就算他们不认同,他俩不也是这么过来么。路是他们自己走出来的,日子也是他们两人过,当然要是能得到亲人的认可,那就再好不过了。
这么想着,他便渐渐安定下来了。横竖他是吃了秤砣的心,认准这个人就不回头了。
他转到拐角处,在自动贩售机买了罐可乐,又给韩启天发了消息,便溜达到天台吹吹风。
天台的风确实很大,吹乱他的头发,衣摆都鼓起来了。不过天色晴好,碧空无垠,他拎着罐可乐走到边上望着远处的风景发呆。
不多时,背后传来一阵脚步声,他回过身去,只见韩启天明显松了口气的模样说:“吓死我了,我以为你想不开要跳楼了。”
乐喆乐了:“你傻啊,我就上来吹个风,我大好年华的,干嘛这么想不开。”
韩启天道:“谁知道呢,你这人这么跳,还跟我发消息‘我在天台等你’,这种消息一般不是寻死觅活就是打架寻仇。”
乐喆笑得都快直不起腰来了,半晌才道:“我爸妈他们跟你说什么了?没为难你吧?”
韩启天揶揄他:“现在才想起来关心我啊。”
乐喆瞪他道:“还不是你一直在打岔,快说。”
“没什么,就问问我对你的态度。”韩启天说,“毕竟我都把人家儿子拐走了,怎么都要做个保证,不然他们怎么放心将儿子交给我呢。”
乐喆眼前一亮,惊喜地说:“这么说他们是同意咱们在一起了?”
韩启天含笑点头。
乐喆咧着嘴笑:“这么说,你以后可就是我老乐家的媳妇儿了,赶紧准备好嫁妆吧。”
韩启天反问道:“谁媳妇儿了?之前谁喊我老公来着?要给也是给聘礼。”
那都是床笫间的私密话,乐喆不服气地抬腿轻踹他一脚:“婚是我给你求的,当然是算你进我家的门。”
韩启天把人制住困在怀里,好笑道:“还惦记着这个呢。”
他垂眸瞥见放在一旁的可乐罐,掰下易拉环说:“戒指暂时没有,先用这个充当吧。”
“老梗。”乐喆嘴上嫌弃,心里都开出花来了。
韩启天稍微松开他,跟他面对面站着,目光柔和专注:“这话我只说一遍,你可记着了。”他不是个爱把情啊爱啊挂嘴边的人,但只要他说,都是无比郑重的。
乐喆紧张而期待地看着他,只听他道:“我们是十七岁那年认识的,从你十七到七十七,我希望陪你走到最后的人是我。”
乐喆还愣愣的:“那七十七之后呢?不过啦?”
韩启天笑着揉他脑袋:“傻,七十七只是取个音而已,等到咱俩七老八十,这辈子都快过去了。”
“所以你愿意把余生交给我吗?”韩启天轻咳一声,把话题拉回来,声音也不由自主地放轻柔了。
“我愿意。”乐喆毫不迟疑地答道,像在教堂回答神父一样庄重。
韩启天把易拉环套进他无名指里:“现在暂且完成这个仪式吧,回头补上个真的。”
乐喆扑哧一声笑道:“那我要个鸽子蛋那么大的。”
“行。”估计他现在说要天上的星星,韩启天也会想方设法地摘给他。
他想起刚刚在病房里,当着乐喆父母的面许诺过的话,他说:“乐喆对我来说不仅是伴侣,还是家人,我会尽我所能对他好,往后不让他受半分委屈。”
天台上的两人相拥一笑,其时天正蓝,日光正好,正适你我携手与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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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蓉做完手术,算是在鬼门关走过一遭,心如明镜似的,许多事情都看开了不少。她半倚在床上,指挥乐喆干这干那,完了侧头望着窗外的阳光,静静地不知在想什么。
“妈,现在感觉好些了吗?”乐喆坐到她身边,拿着毛巾替她拭手。
“好些了。”秦蓉说,“我想下楼走走。”
“行。”
乐喆取了轮椅带她下楼走走,这半老徐娘为了做手术,把那一头秀发都剃了,此时却依然十分臭美地要戴顶帽子才肯出门。
两人沐浴在阳光下,浑身暖洋洋的,空气中弥散着草木的芬芳。突然一个风筝轻飘飘地落在秦蓉腿上,两人一愣,便见一个女人带着个小孩儿快步过来,歉意地说:“对不起,打扰你们了。”
秦蓉把风筝还给他们,忍不住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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