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干嘛那么生气啦,我又没说不说……”
“哼!”
“好了,综上所述。我和啫喱小姐的不在场证明得证。”鱼带出浅淡的笑容,仿佛从来就没有担心过。
但七却实在没法说自己也能表现出他如他所示的那份从容。他很在意接下来的话题。也就是说——
“没有不在场证明的人!”缓过气来的猴戳出食指——“就是你们三个!”
顺着猴的手指,七依次看向狼、鸟、牛三人。
“难怪一开始不让我进行推理啊,结果最可疑的不就是你吗?”
“啧,随你怎么说,”“最可疑”的狼大大摊开了双手,一派切不动煮不熟嚼不烂的滚刀肉模样——反正我就耍流氓了,那眯细而不乏笑意的蓝眼睛仿佛在说着——你看着办吧?“和那个女人一起,我昨天回去就睡觉了,没有能证明我不在场证明的人。不过你可要记得啊——”他睁开眼,唇边浮现出一丝讥笑,“你家牛也没有不在场证明。我是没有意见啦,不过在无法排除他的嫌疑前就擅自做出我或者那个女人是犯人的决定好吗?”
猴咬着后槽牙,不说话了。没错,做出错误推理是要被“延长刑期”的。不论嫌疑犯的范围被缩得再怎么小,有时间行凶的仍然还有三人。究竟是牛独自行凶、或是狼和鸟之间有所串通……还是鸟干脆放任了狼的行为呢?
以一个平常的人的思考维度出发,有没有头脑不说,实在无法想象牛一个人有冒那种险的胆量;果然后两种情况发生的可能性比较高——以一个平常人的思考维度出发的话。
在那个时间点,七还没有和狗开始合作约定、游戏的齿轮也才不过刚刚开始转动四五个小时……在那一小片现在看起来薄得异乎寻常的时间里,这些人中真的有哪个、或者哪几个,能如此果决、如此冷血地选中没有任何防备的老人,并痛下杀手吗?七看了看鸟,此时的她侧卧在椅子上,只是微合了指梢、抿紧了唇缘,似乎并不打算做任何辩解。
“我还对一件事存有疑问……”鱼的开口瞬间打破了屋里那种让人无法再容身下去的气氛,七差一点就俯首对他表示感谢了。“就是……有关凶器。”
哎?
“关于那个,我也想不太明白。”狼堂而皇之地接过鱼的话。
“你闭嘴好吧大叔!你现在没有资格参与破案!”猴指着他的鼻子,但狼压根不搭理他:
“说到那个老头儿的话……凶器怎么想都是那个吧。虽然什么都有可能,在座的有些人里没有凶器直接用手也不为怪、”他讽刺地朝狗的方向点了下头,“但就在手边的东西不用也太奇怪了。我一直想说,凶手到底把凶器藏哪儿去了?”
“难道不是和尸体一起被主办方处理掉了吗?”牛觉得奇怪。
“嗯……”猴沉思着,看他的样子,虽然不情愿、但他也觉得狼的话颇有道理:“那是不可能的啊,被处理掉的就只有尸体而已。因为……之前的凶器不是还在吗?”
之前的……?七明白了,猴所指的是地面上黏黏糊糊的那一坨黑色的东西里依稀还能辨认出的圆珠笔遗迹。
“那个……”七说。
“既然不可能被处理掉了……但是那么大的东西,之前检查各个屋子的时候也没发现啊?再彻底检查一遍吗!”
“那个……不好意思!”七以较大的声音说,紧接着又连忙合掌表示抱歉。众人都被这发言吓了一跳。并不是说七的说话声有多大,大概是因为许久不发言,周遭的人都忘却了他的存在吧。
“七同学,怎么了吗?”鱼最快地反应过来。
“你们说得凶器……莫非是指那个——老爷子的铜杖吗?”
众人以理所让然的表情望向七。
“那个的话……大概我知道去哪儿了吧?”
众人:……
半个小时后,误会得到了彻底解除。
“我说你就不能早点吱声嘛……”猴直到这一秒还絮絮叨叨。
“实在是抱歉。”七说。昨天一送老爷子回房间,服侍老爷子上床歇息后他就连比划带哄地向老爷子借出了这根手杖。结果因为七的粗心大意,昨天在使用完拐杖之后就把它落在了这里,今早来不及等七想起这档子事老爷子就失踪了。
“你真聪明啊,这样的方法连我也很难想到呢。用比较柔韧的东西连续数圈缠绕并用棍棒逐步拧紧的话,的确是连钢丝都能拧断。你用得是什么?”鱼这样说,语气里是真诚的赞许。
“啊谢谢,是淋湿的毛巾。”七反而有些不好意思。
他们现在身处健身房里,围绕昨晚在七的使用下大放异彩的力量测试器站了一圈。唯独狗缺席了——一闹明白众人是要去健身房干什么,他就如孤魂野犬一般迅速地退散了……大概是到哪生闷气去了吧。
但是众人眼前的测试器固定着铁饼的钢丝并不是断的,而是完好无损的——这就是众人今天无法找到老爷子手杖的原因了。
这个实验场地有哪里很诡异——这是众人皆不可否认的,哪里诡异呢?
昨天晚间的时候狗曾经踢坏了庭院里的一个石笼,但现在那个东西就好端端地坐落在它应该坐落的地方,像一口精美而永恒的钟;这个健身房、旁边的医务室和烹调室也是一样——钢丝、体温计、甚至被吃掉了的食材,一夜之间都变成原样又回来了——恐怕不是这样。
“——恐怕是房间和庭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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