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去吧,我这没那么多规矩。”
云景笑笑,何谓尊师重道,他还是懂的。“那我先回房了,师傅你也早点休息。”说完,将云深放下地,拉着就往屋里走去。
洗漱过后,躺在柔软的锦缎床被里,云景一边梳理云深的长发一边道:“日后慢慢教你写字,好不好?”
云深趴在他胸口,闻言抬头道:“写字?景,我会。”说着赤脚跑下床。
云景吓了一跳,就想跟过去,云深自个儿拿了张纸和笔就跑回来了。摸了摸云深光裸的小脚丫子,不是特别凉,云景放下心来,但还是严肃道:“真是胡闹,不穿鞋冷知道吗?下次别这样了。”
云深知道他不是真的生气,嘻嘻笑了几声,没说话,只是趴在床上用笔在纸上划着。划了几笔纸上却没出现任何字,云深有点疑惑,只当自己写得轻,于是加重了力气。云景含笑看着云深拿未沾墨的毛笔在纸上胡乱比划,也不提醒,显然很享受小孩时不时撅嘴皱眉的表情。
云深画了好一会儿,还是没有任何墨迹,他恼了,扔下笔就把纸哗哗撕了。转头看见云景脸上的笑容,瞪眼,噌的一下就扑过去咬在了对方脸上,没下重口,但还是留下个浅浅的印子和一滩口水。
云景“噗嗤”笑出声了,云深这咬人的毛病是被自己惯出来的吧,跟只小猫崽似的,稍微不顺心就喜欢挠人咬人,不过对象仅限于自己。云景很满意两人的亲密,也不管脸上黏黏腻腻的感觉,拍着云深的背:“好了好了,不笑了,今天没磨墨,我们明日再写好不好?”除去在音乐上的天赋,云深的模仿能力相比自己见过的那些自闭症儿童也很不错,虽然不是很喜欢说话,但也已经渐渐学会怎样表达自己的意思。从简单的开始,教他识字写字,应该不会有太大的困难。过段时间甚至还可以教他写“爸爸”,这个世界还没这个字,只消说是胡乱造的,倒也不怕被人发现。他可始终记得要让云深这么叫自己的,就算只有一次也没什么关系。
云深委屈地低头:“景,我会写。”
看云深露出一段洁白的小脖颈,云景突然福如心至:“云深,你的意思是,会写我的名字?”
云深点头,但还是撅着嘴。
云景轻抚几下他的脖子,把他抱在怀里躺进被窝:“我知道了,云深真棒,明天写给我看吧,我很想看。”说完亲了亲对方的额头,轻拍身体哄他入睡。
云深伸手摸了摸云景脸上的牙印,心情一下子就好了。他闭上眼睛,往云景怀里挤了挤,很快就睡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
☆、农事(上)
天微亮,鸡鸣四起。云景睁开眼睛,看云深并未被吵醒,松了口气。悄悄起身,出门,在院外进行每日的晨跑。
有村子里的人经过打招呼:“小娃子起得早啊,家里人呢?”
“早,”云景放慢速度,“还没起。”
“刚来这儿吧,有空来我家吃饭。家里有个跟你差不多大的小子,整天好吃懒做,三催四请才动弹,也让他跟你学学。喏,就那边柳树那儿。” 那男人见云景点头,憨笑起来,这懂礼又乖巧的城里少爷可不多见。他把手里东西放下,坐在地上开始话家常。“小娃这是在锻炼?跑步?这方式还真不多见。不过看你这样子确实瘦弱了些,以后要是没事,不如跟我去山里跑跑,我那娃就是这样练的一身力气。“
云景这才发现那人一身猎户打扮,地上放着的是把弩,原是要去后山打猎。“那山上危险吗?有什么可怕的动物没?”
明轩说过,香积村适合药物生长,后山上就有很多不常见的药材植物,只是懂药材的人少,大多被当做山草野草。有些更珍贵的,长在深山,那些个平时不大有人敢去的地方。都知道物以稀为贵,要是能采到些稀有又有大作用的东西,那可就是白捡便宜的事了。虽说自己是个富家少爷、官宦子弟不太可能缺钱,但总是伸手要钱这类事还真做不太出来,更何况自己还有小孩要养。总该多找些路子,想办法拥有自己的资产才是。
那男人看云景对自己说的有兴趣,笑得自豪:“危险?放心,这里谁不知道,在山上只要跟着我郑铁柱,就没有什么危险的地方。”
“呦,铁柱,你别又吹起来了,你忘了几年前那档子事了?”说这话的是送菜的李婶,她听见郑铁柱的吹嘘,嗤笑一声,“你忘了我可没忘,你大哥家的孩子,现在走路还不利索呢吧?”
郑铁柱脸一下青一下白,大哥家的小幺,几年前偷偷跟着自己上山,他发现了却没把他赶回去。原本以为没什么事,可是自己忙着打野鸡,一个没看牢,那孩子就跑到更深的地方,让蛇给咬了小腿,虽然自己发现及时,可还是留下了后遗症。大哥虽说不怪他,但他却知道大嫂一直在埋怨他怎么没照顾好孩子,而且自己心里也不好过,小幺好好一孩子,走路一跛一跛的看得就叫人心酸。
李婶看郑铁柱不说话,也知道自己戳人心窝了,不过自己说的可是实话,又不犯法。她一点愧疚也没有,跟云景打招呼:“小少爷,这是今日的份例,我回去找了些好菜,你看看满不满意。”
云景看她菜篮里的东西,的确看着像样了许多。“有劳李婶了。”
“嘿嘿,没事没事,”李婶看云景还算满意,脸上的表情也放松了:“小少爷,既然这样,以后继续让我家送呗,保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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