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着自己湿漉漉的头发,费了好一番功夫,唤醒查理。查理花了几分钟清醒了一下,然后跳起来,迫不及待抓起衣服冲进了盥洗室。
“我已经用水冲过了,不过……”尤里的话慢了一步,眼看着查理又以同样地速度冲了出来,不由有些歉疚。和查理同住一个房间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尤里很清楚对查理而言,洗澡比吃饭更重要。
----或许他应该用肥皂和刷子把盥洗室的地板墙壁都洗刷一遍?
查理眨巴着眼,渴望却又厌恶地盯着盥洗室,无奈地耸耸肩,摇摇头沮丧地叹气:“这里头只有顶上一个小窗,不怎么通风,至少今天是别想用了。”他想了想,突然灵光一现、急中生智,于是振作精神宣布自己的决定:“去码头游个夜泳好了。”
30 查理其实很善良
第二天是个恰到好处的晴天。有朗朗的风勤快地吹过,似的云朵铺满了蔚蓝的天空,在风里面缓缓移动,整齐得好像太阳鱼身上的鳞片。
夏日的阳光总是烤得人发焦,雨前又太闷热。只有像这样的日子,才最怡人。
尤里、查理,还有白鸽商量了一下,决定这一回出去多花上几天,把止水湖南岸尽量搜个遍。雏龙皮实在是好东西,更难能可贵的是还任君自取。
这些黑龙雏龙侵入赤脊山是最近才发生的事。在它们来到赤脊山之前不久,石堡要塞被黑石兽人侵占。本来就令人头疼的豺狼人趁火打劫,加上赤脊山一直不曾充裕过的兵力,镇长所罗门和治安官玛瑞斯都是焦头烂额。铁匠铺作为能够补充卫兵后勤的商铺,跟着扛上了不小的生产压力。所以,弗纳才会忙得让这个足以令冒险者热情迸发的大好消息闲置得快要发出霉来了。
----如此的好机会,怎么能放过?!
对此,格朗姆仰卧在地上举起四只蹄子,也投了它的票。它已经长了一身天然的厚皮了,对雏龙皮甲或雏龙内甲一点儿也不感冒。不过,野外可比旅馆里有趣多了,不是么?
夏日的镇子上,大清晨地,店铺就开门了----老板们会在午后补一个大觉,傍晚接着做生意。
必要物资的采购很顺利。四个同伴结清旅馆账单,最后一遍清点东西。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
就在他们临出门前,房门被人敲响。来的人出乎意料,竟然是疤脸比尔和安德鲁。
两个老兵都没穿盔甲,一身便装。不过瞧一眼那铁板一般笔挺地姿态,谁会认不出他们的身份?
疤脸比尔和安德鲁不仅上门拜访,还带来了点小礼物----上好葡萄酒一瓶。
酒怎么样不知道,反正瓶子曲线精致优雅得令人窒息。上面贴着一个韵味十足的标签。纸张老旧。四沿上花纹繁复,标写的内容却很简单。以查理他们几个的外行。一看也知道这酒肯定与卫兵的生活绝缘。倒像是贵族与法师去朋友家时会喜欢带上的东西……
两人落座不久。和主人谈论了两三句天气,安德鲁扫一眼一旁快要整理完毕的行囊。开门见山道:“今天来,是想请你们卖一些药品给我们,就是前天晚上那种。”
他是农夫地儿子,又在军队里混了几年,当然学不来文绉绉,也不可能把嗓门放得轻柔。因此即使刻意把声音放低了许多,听起来也硬邦邦的,生硬得像是威胁而不是请求。所以这句话一出,客厅里顿时气氛一重。
白鸽可不认为自己有资格决定查理如何处置他制作地药品。作为同伴。白鸽相信自己有且仅有享用其中一部分药品地权利。加上来者的口气听起来不太美妙,暗夜女猎手当下摆出了一脸恰到好处地惊讶:“啊?什么药品?”把发言权让了出去。同时起身走到一旁,继续整理行囊,更让自己远离两个擅长近身搏杀的老兵,并且离盥洗室门口、长弓和羽箭都更近一些。
卫兵当然不是凶徒。但这并不意味他们不会与人产生摩擦和矛盾。
尤里却没说话。他毫不畏惧地直视疤脸比尔。在对方的目光中看到了恳切、焦虑。还有隐隐的尴尬。狩猎中长大的孩子有着野兽般的直觉,而且一向相信自己的直觉。所以尤里转而把目光投向了查理。举手之劳。利人不损己……
他知道两个老兵不是那么对查理的胃口,但无论安德鲁,还是疤脸比尔,都是挺好的人。所以,他还是希望查理考虑考虑。如果结论是“不乐意”,那就再继续考虑考虑……
查理起先只是默不作声微垂着头,不知在想什么。感觉到尤里地注视,他扭头瞧了瞧尤里。片刻后,查理盯了一眼桌上那瓶葡萄酒,不太明显地皱皱眉。是一件好礼物----但是、可惜,和一口就倒的小法师查理无关……难道不是吗?
两个老兵都在等查理的回答。
安德鲁忙着肉疼买酒花出去的闪亮银币,那本来可是温妮的新裙子……没注意那么多。疤脸比尔则将查理地神色瞧得很清楚,有些不太自然地挪了挪,暗自懊恼前天晚上又多嘴教训人。
求人地话,他实在不会说。不然他如今也不会只是个中士的军衔了。可这一次地任务危险,有一些药品傍身,情况会很有不同。
他自己受惠倒在其次,横竖他也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可那几个嫩牙子实在让人不放心。相比起这一次的任务,前天晚上的防守战只是小儿科。他必须为他们考虑。
要知道,药品不仅会阻止伤势恶化,还会是一支深入敌区的侦察小队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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