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游戏,高中带女生彻夜不归,又招惹上了社会上那些不三不四的人,结果大学也没考上。”
吕慎言看他情绪激动,就给他倒了杯茶,杨建国一口喝掉,又开始絮絮叨叨,想要把这二十几年的苦水全部吐光。
“他的亲爹是个好人,之前见义勇为死了,我敬佩他爹的人品加上他妈也很能干,就接收了他们母子。之后日子过得不错,虽然张伟没考上大学,其他几个小孩倒都很争气。家里积攒了一笔钱也重新翻修了房子,子女们也都陆陆续续工作离家。结果就在这个时候,大概是十年前吧,突然有天他就跑回家,拿走了五万块钱说要去外地躲几天。”
“然后呢?”
“当时我们也不懂发生了什么事情,结果过了几天,就有警察到家里来,说他和人家斗殴把人家打残了,问我们他在哪里。我们一是真不知道,二就是知道了也不能说啊,我们就帮他瞒着,又花了不少钱去赔偿受伤的人,想看看能不能从宽处理。后来他还是在东北被抓到了,判了两年劳教。”
他深吸一口气,继续回忆:“放出来之后,他就整天游手好闲,还时不时惹是生非,看到这样下去不行,我和他妈就商量着给他钱,让他去买辆车跑出租,既打发时间也可以自食其力。”
门外的宋希诚皱眉:“人不可貌相。”
齐宁耸肩:“他就是太老实了。”
“怎么说?”宋希诚有点惊讶。
齐宁笑笑:“在这个世界上,他肯定不是最想要张伟死的,他有这个动机,但是绝对没有周末计划的头脑。不信,你听他们继续往后审。”
何慕显然和齐宁想到了一处,开始逐步问起案件的细节:“你把你在12月24日当晚的作案经过大致讲一遍。”
“他下午来我们家要钱的,他妈打发他走了之后,我就尾随他到了一个小树林把他掐死了。之后因为我小姨子来了,我就把他放在那里回家吃饭。”
“那你是如何实施抛尸的?”
“晚上我送我的小姨子回邻村,回头的时候路过那个小树林,把他带去那个地方扔掉了。”
何慕敲桌子:“我要提醒你,杨建国。到了这个时候还企图包庇只会让你罪加一等,张伟的死亡时间是晚上9点,而你刚刚的供述说你是下午杀掉了他,请问怎么可能?”
杨建国愣了下,然后扔下一句话:“反正人就是我杀的,要杀要剐随你们便。”此后无论何慕和吕慎言怎么问,他都缄口不言,非暴力不合作了。
齐宁拍拍宋希诚:“走吧,我们去案发现场看看,带上痕检的几个人。”
宋希诚跟上他:“你说去他家?”
“恩,我估计第一现场应该还是在范永红家,也许还能找到一些物证。”
宋希诚叹气:“可是他是窒息而死,没有血迹一类的,要找物证可能很难吧?”
齐宁笑笑:“那也要试试吧?何况就算是被掐死,也总会有痕迹遗留下来。”
宋希诚点点头不再说话。齐宁毫不掩饰地看着他平静侧脸,只感到无尽的满足和快乐。匿名信的阴影好像没有在宋希诚身上停留太久,最起码看起来他已经不再惊惶无措。齐宁疲惫地笑笑,闭上眼睛。
如果宋希诚知道写信的那个人是谁,应该会很伤心吧?
他们几个人又来到了范永红家里,她看到他们显得非常激动。
“警察同志,你们把我家老杨带走,怎么还不让他回来?”
齐宁很无所谓地带痕检去搜查几处地方,宋希诚则拉着范永红,不让她靠近阻拦。
“他已经因涉嫌杀人被逮捕了,并且他本人也已经认罪。”
范永红一下子就撒起泼来:“不可能,我们家老杨一天都和我在一起,他没有作案时间,而且他和张伟关系那么好,他没有作案动机。你们警察一定是怕破不了案,所以才对他用刑,屈打成招,对不对?我要上访告你们!”
这样的事情见多了,宋希诚一开始还会感到委屈和愤怒,时间久了也就慢慢麻木和疲惫下来。
宋希诚从口袋里找出一张便签纸,写了几个字递给他:“这是信访办的电话和地址,请便。”
范永红见他不为之所动,干脆冲到痕检正在采样的小房间,躺在地上打起滚来。
齐宁冷冷地看着他,很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便有两个人把她拖起来控制住了。
“有什么发现么?”齐宁问痕检的同志。
“恩,发现了一些衣料纤维还有一些人体组织的残片,很有可能会是被害人在挣扎的时候留下的。另外这里还提取到一些麻绳纤维,和被害人尸体上勃颈处的一致。”
齐宁回想了下:“宋希诚,你看过尸检报告么?”
宋希诚点头:“看过。”
“上面有没有提到捆绑痕迹什么的?”
宋希诚努力回想:“说在被害人的手腕脚踝处都发现了勒痕。”
齐宁伸手在自己的脖子上揉捏:“是长期的么?”
宋希诚摇头:“我不知道,报告上没写。不过,他的口腔里有纺织品纤维,可能是曾经被布料塞住口鼻?”
“恩,这样啊……”齐宁立刻打电话给法医室的刘主任,问了几个问题,然后很满意地挂了电话。
见到宋希诚满脸不解,齐宁解释道:“刘主任刚刚说了,根据勒痕的充血程度,他在死前可能被捆绑过很长的一段时间。我觉得目前最大的可能性就是,他走进这个屋子之后,就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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