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喝点儿怎么行!”
虽然辛天极力劝酒,但是陆致远最后还是竭力阻止了他,那次醉酒让他心有余惊,亡羊补牢,此时当然是说什么也不愿意喝了。见一直劝不动,辛天也不再勉强,坐下继续吃菜。这家的小炒炒得甚好,就连白灼生菜都有股自然清新的味道,让人食欲大增。
然而纵然宴席再过欢乐,还是要散的,酒足饭饱之际,四人陆陆续续地走出了这家小餐馆,陆致远看着远处的灯光,突然听见身边一个声音说:“你真的不担心?”
他回过头来,看见是任远洋。他站在路灯下,英挺的眉毛翘起,有些孩子气的问他:“辛天说的档期问题,你真的不担心?”
陆致远叹了口气,担心,这是这一世自己主演的第一步电影,又选在了这个个尴尬的档期,就算是有顾导名气的支持,又怎么能不担心呢?
可是,担心又有什么用呢?他现在只是个演员,还是个没什么名气的小演员,除非他组织人去包场刷票,否则就算是担心到天上去,对于电影的票房口碑,仍然毫无增益。
——不过话说回来,包场刷票,也是需要金钱支持的,而他现在并不具备这个条件。
在心里近乎嘲弄地分析一番,陆致远抬起头来看着任远洋,笑笑说:“没事——我又不是辛天,哪儿来那么多委屈。”
任远洋挑起的眉轻轻皱起,要是致远像辛天那样嚷嚷,他反倒不担心了,可致远总是把一切沉重的事都放在心底,表面上却云淡风轻,这种自虐式的排解方式,总让他担心对方有一天会直接崩断了那根
“这样吧。”任远洋说出了心里踌躇了许久的提议,“《剑意》也放映几天了,要不然我们买个普通场潜进去看看,你也就放心了。”
这个提议不错,陆致远点头答应,又问:“辛天崔涵他们呢?”
听到陆致远提起另外两个人,任远洋有点不爽的感觉,想了想,随便找了个理由糊弄过去:“他们有事,就先回去了。再说了,我们四个人去目标太大,到时候万一被认出来就好了。”
陆致远不疑有他,点了点头,又叮嘱道:“那你明天穿得低调点,带个棒球帽什么的,小心被认出来了——别带墨镜啊,那东西太明显,不合适。”
“知道了。”听着他的叮嘱,任远洋唇边的一丝笑意越来越浓,“明天见。”
“明天见,票钱我支付宝转给你啊。”陆致远朝他挥了挥手,任远洋的笑容僵住了——连张电影票都算得这么清楚,这不明显还把他当外人么?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第二天,带着棒球帽的任远洋出现在电影院,低声朝陆致远招呼道:“这里。”
陆致远走了过去,两个人取票进了电影院,发现这里头并不是想象中的空荡荡,与之相反,人坐得满当当的,有种暑期热映档的感觉。陆致远觉得有些奇怪,但是在电影院里也不好多说什么,安静地等待着电影开始。
屏幕亮起,一阵白色花瓣飞过,叽叽喳喳的鸟叫声中,少年路意在树桠上企图攀爬采摘玉兰花,眼见着他的手就要触碰上这朵徐徐绽放的玉兰花,只听一声厉喝:“路意!你这又是在做什么!”
紧接着,一个中年男人登场,仙风道骨的模样,少年看到这男人,像是老鼠见了猫,吓得一哆嗦,差点儿从树上掉下来。电影院里的观众都笑起来,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而屏幕里的少年命运可就没那么好了,一下子被从树上揪下来,拧着耳朵,拖到了树下的一条板凳上:“孽障!来人!给我把这孽子押下去,打上二十个板子,我看他还皮不皮!”
“啊!啊!“随着板子的起起落落,少年的痛呼声也越来越大,带着哭腔求饶道:“父……父亲亲,你就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眼看着屏幕上的血迹,观众们也不忍心了起来,却见那中年男人依然不为所动,只是冷冷地道:“孽障,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吗?”
“我不该贪玩,要刻苦练功!”少年路意恳求,像是怕自己不够诚恳似的,伸出手指来发誓:“我发誓!真的!”
中年男人顿了顿,正欲教训点儿什么,突然停住了,目光朝着不远处望了过去,一阵仙气袅袅的背景音乐中,一个身着玉清色长袍的男子飘然而至,如清风朗月一般,轻摇折扇,声音也如同涓涓流水,淙淙动听:“伯父不必如此恼怒,气坏了身体反而不美。依我看,路师弟现在虽然顽皮了点,但以后大器晚成,也未可知。”
“好帅啊。”旁边有女声情不自禁地赞叹了一句,陆致远笑着看了一眼任远洋,对方神色淡定,他便也没再继续调侃,扭头看起电影,殊不知,任远洋的耳朵已经被他看红了,只是在黑暗中,所以不太明显。
剧情继续进行着,纵使有这位翩翩男子劝解,路父依然怒气未消,冷冷道:“这孽子要是有你一半知事,也不至于落到今天这步田地!他一天到晚尽干些混账事,也不学文,也不习武,不教训那还了得!”
“我没有干啥啊,也不过就是摘朵花而已……”路意委屈地趴在那里为自己辩解,却又被路父充满怒气的声音打断:“孽子!还不知错!”
“伯父不必如此生气。”男子温言劝着,转头看向路意:“小弟弟,想要摘那朵花?”
“是啊。”路意不服气地抬起头,典型孩子气的叛逆:“你该不会也要说些陈谷子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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