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我是在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打开了他心扉;如果说,我完全没有他妻子半分天人之貌,甚至对他没半分觊觎之心,你还这么勉强吗?”
若玄似乎真的没有更好的理由,不去由衷接受闺蜜遭世人所唾弃的执着追求,可是她的由衷渗着担忧。
今天,她的担忧被暴力例证了。
事情发生在闹市中,正当她们从商店拿着战利品出来,绿梦再次被三五一群蛮人扭住就掌嘴,有一个蛮人打得性起,一脚踢她直扑地。
绿梦不吭声不抵抗,铁铮铮的硬气竟也让他们一帮小男人自形惭秽。若玄在混乱中扑上保护绿梦,受了几个拳脚,脸上还给指甲类的利物划出一道血痕,绿梦一看,马上一手把她推出去。
一会,他们看料理得差不多了,停住便要走。
“告诉她,”
绿梦拭去嘴边的血迹,缓着气说:
“上次打的,算他还他太太的情义,这次,算我的。扯平的事,以后可没那么好欺负了。”
他们瞥了一眼地下的“贱货”,一声不吭就想招摇走开,谁知绿梦又说了:
“我好姐妹的这笔账,不会就此购销,我先记着!记得转告就是!”
她们的扫货计划被打断了。
回到绿梦的家,绿梦给若玄擦净脸上的血迹,还细细呵着气给她贴上创可贴。
所担心的事发生了,反而叫若玄放下了心。她摸摸脸上的创可贴想建议绿梦报警,可想想又不妥。
“若玄,我觉得她心地还不算坏,受点皮肉之伤算不了什么。”
若玄一脸迷惑,绿梦就知道,她会是这么个表情,就算给她上再多的课,她对江湖险恶的认知,也见不得会多长点出息。
两人一时都静了下来,互相擦着伤药。
最后整理了一下衣物,若玄就准备回家了。
绿梦难以置信地瞧她一眼。往常,只要若玄一到绿梦家,她都会赖着床过夜了,现在却要回家,还很急切!其实,若玄也不明为何偏就盼着早点回到公寓。可是,就算多急切,她还要办理一事。她离开绿梦家,拨通了一个号码约在酒吧见。
她来到酒吧,要了一杯清水。她在背包里掏出《世说新语》,边看边向外瞟望。
“请问有位了吗?”*员问。
“我找人的。”男顾客答。
若玄马上抬头随声望去。
按史绿梦曾经的描述,若玄断定,他就是丁力,绿梦已爱得死去活来的男人。她明明知道是火炕,却跳得义无反顾,破釜沉舟,也许,火炕里有她要的蜜罐。
拜史绿梦所赐,让她看到了现实版的婚外恋男主角,并且还要和他打一下交道。如果绿梦幸运,往后和他熟络的日子还多着,这是什么世道什么命运嘛?
面对这类人,若玄还不知如何相处,即使绿梦将他们的故事描述的多平淡朴实,而把他描的多富有情义而又不幸,深植脑海中的偏见依然不变。所以,她只定定看着他,想先看出他身体流淌的义和恶。
男顾客也看到她了。
这时的酒吧清静,只有若玄像在等人,他便向她走过去。
“请问您是绿梦的朋友吗?”
他的视线忽略不了若玄脸上的创可贴。
“这个绿梦也有。坐吧。”她指指脸上的创可贴。
“到底怎么了?”
“先坐下吧,我不回答你的,你再听绿梦说。”
她收起书本,她觉得往下去的谈话中不能有本书在,她需要严肃的气场。
看来他刚才小跑了不少路,他的呼吸深沉有力,外套不穿,挂在肘弯处。他看似大若玄有一轮年纪,可此刻若玄就像个不近人情的严厉女长官,他像个无名小兵,在女长官面前恭恭敬敬地坐下。
他眼神清澈有力,和绿梦说的一样。
她开始清清喉音,摆起一副严肃的表情问道:
“你叫丁力?”
“是的。”
“多大了?”
“36。”
还算率直。不过外貌看起来并没有绿梦打嘻哈说他又老又丑,他自有而立之年的刚强和魄力。
“绿梦的呢?你知道吧?”
“26。”
“不觉得相差太大吗?”
“能拉近两人的心,不是美丽的外表,不是对等的阅历,也不是要同难共患,而是有能温暖彼此的思想和语言。”
丁力一直看着若玄,真诚说着,听得若玄也有些温暖和感动。她只那么片刻柔下脸容,跟着又不动声色的摆出长官的态势。
“算你说得好听。”
丁力闻言相对一笑。
“我也听绿梦说了,你是在你的婚姻亮红灯后才认识绿梦的。可是你的婚毕竟是还在的,你能理解绿梦的心情和处境吗?”
“是不是有人来找她麻烦了?”他尴尬又着恼。
“听说,你有个小孩3岁多?”
丁力锐利的目光突然闪烁几下迷离起来,“嗯”了声算是回应。
“真没良心。”
若玄如此不客气地数落他。
丁力望着眼前的小辣椒就想解释,可是一想到可爱的女儿,觉得一切的解释又轻如鸿毛。
“反正已经是罪人了,就算你和绿梦不能长长久久白头偕老,我也不觉得意外,只是有一件事拜托你,”若玄认真中带着恳求,她说:
“只希望,哪天分手了,都要让她觉得分手也是幸福的事。”
丁力诚恳地点点头。若玄站起来,向丁力深深鞠了一个躬,这倒是让丁力大吃一惊,他也连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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