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给自己点了一根烟,他有很久都没有抽烟了。
“那你打算怎么办?”
“过我自己想过的生活。”
冷屿昂皱着的眉头始终没有放下:“我弟弟这个人,本质并不坏。只是喜欢钻牛角尖。”他吸了口烟,“我并不是帮他说话。这样吧,你有什么需要随时来找我。”
博文点了点头。
其实细数的话,他并不会什么技能,不过在冷屿昂身边耳濡目染这么久,做生意还是会。
可他想了想,还是去了一家同志酒吧。他一生飘零,无亲无故,如今连最爱的人,也离开了他。
没了爱情照样能活。尽管他比谁都懂得这个道理,但也无法回到无忧无虑、有所期望的最初。花有很多种颜色,但少了其中一种,就会黯然失色。就算是七彩斑斓,也没有任何意义。
又是漫漫长夜。
我是好美好美的红蔷薇
不枉春天来一回
绽放到天黑 惹得路人醉
平淡看待自己枯萎
我是好美好美的红蔷薇
可惜老天不作美
被摘去花蕾 被剥去花蕊
可悲送人做玫瑰
红衣歌手在台上轻轻唱着,唱得所有的梦都破碎。
吉他低低悲鸣,一段旋律接着一段旋律,像是枯黄的秋叶,片片翻飞,犹如梅雨霏霏的眼泪。
男人独自坐在角落,喝着一杯失了味道的酒。
一天又一天,守着光阴的离别,看着阳光的堕去。
爱情就像时间,不管你如何声嘶力竭,它终究还是会远去。
即使用生命,也留不住一寸匆匆光影,也拦不住它没来由的决绝。
在两个月后,他开始接客。
只要是来搭讪的人,都来之不拒。
人活着是为了什么?为了什么?不过是为了标榜自己的喜怒哀乐。即使如此,难道每一次喜怒哀乐都要对号入座?
还不如放纵,还不如快乐。
“我们去洗手间吧。”男人揽住他的腰,在他耳边暗示着什么般地说。
博文毫不犹豫地站起来,反正他什么都没了。还在乎什么?
露水姻缘和心头挚爱,又有什么区别?
他本身就是一朵廉价的玫瑰,何必非要做自诩清高的红蔷薇?
映着背后那张猥琐的面孔,镜前的人更加苍白如鬼,他不禁摇头一笑:“能不能拿来一张布,蒙上我的眼睛?”
对方笑得更加丑陋:“宝贝,敢情你是想来点刺激的?”
“是的。”
又是解皮带的声音。每每听见这声音就头皮发麻,博文不悦地说:“麻烦你快点。还有另外的人等着。”
“你真是骚啊,一天要接几个?还嫌pì_yǎn不够松吗?”
“管你屁事,要做快做。”脱下裤子的男人淡淡地说。
“别磨磨蹭蹭的,快点行么?”
博文不耐烦地催促着,却听见一声巨响,他正要揭开面罩,却被后面的人按住了手。
“狠狠操我。”他咧开嘴,笑了。
话音刚落,那人就插了进来。他为什么在颤抖?难道是太过迫不及待么?
博文的嘴角含着一丝嘲讽,男人既然是动物,动物的爱情又算得什么?
自己居然还巴望着,巴望那个人的留恋和呵护。
结果一次又一次被踩在脚下,被踩得零零落落。
“能不能利索点?别这么慢慢吞吞的。”这人是神经病么?做个爱都这么麻烦,“你到底会不会?”
他猛地扯下眼罩,想要教训这个像是雏一样的家伙,却对上一张熟悉的面孔。
那张一贯高高在上的脸,如今却充满了气愤和焦灼,又有一丝说不明道不清的软弱。
博文完全愣住了。过了好一会儿才给了对方一巴掌,狠狠挣扎起来。
冷季君却紧拽着他不准他走:“你他妈就这么贱么?翘这屁股让别人操的事情也做得出!”
“我他妈愿意!”男人挣得满脸通红,“放开我!”
终于挣脱那个令人厌恶的怀抱,博文拉起裤子就奔到外面去了,停下来,才发现自己来到了一座桥上。
桥上的风呼呼地吹,桥下的水哗哗地流。
他手脚并用,攀上了栏杆,只需一跳,什么都结束了。
“你他妈敢!还不给我滚下来!”冷季君也顾不得衣衫凌乱,形象全无,一脚踏过去就死死抱住他的腰杆,奋力将他拖了下来。
“我操,你想跳是不是!老子让你跳,让你跳!”冷季君愤怒难当,也不顾众人围观,挽起衣袖就对他一阵拳打脚踢。
之前听人说他在酒吧卖身,自己还不相信,今天跑来一看,这家伙正脱了裤子,求别人临幸。
我操,自己的东西什么时候轮到别人染指,他一脚将那个不知死活的嫖客踹倒在地,顺便满足了他欲求不满的那股骚劲。
本来是物归原主、顺理成章的事,他居然还想死!真是气死他了!
冷季君像拎小鸡一样,把伤痕累累的男人拎回车里:“下次再这样,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博文侧躺在副座上,嘴角挂着尚未干涸的血迹,夜灯照得他的脸是一片惨淡的昏黄。
真不该看他那一眼,司机后悔不迭地转回头,却掩不住心中的闷响。
“别这副死人样,是我欠了你吗?要不是看在冷屿昂的面子上,你以为我会管你?”冷季君放不下面子,仍在那干瘪瘪地叫嚣,其实心已经软了。
可那人没有半点反应,无神的双眼呆呆望着窗外。慢慢地,一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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