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白的棉质衬衫居然渗出点点血迹!难道他背上本来就有伤?席尔斯皱着眉头,伸手在兰卡的背上按了按,马上就知道原因了:「阿萨奇。」
「在!」兰卡也太不禁打!才这麽一下怎麽会流血?那条鞭子上没有倒钩呀?
「他太瘦了。」兰卡的脊椎一节一节的突出在表面,自己这鞭说不定伤到他的骨头了?席尔斯有点後悔。
「……是。」阿萨奇上前搀扶满头冷汗的兰卡,不过兰卡非常有骨气的自己挺直了背,不让阿萨奇碰。席尔斯舒适的在床上扭了扭,安抚着因为鞭子声音而瑟瑟发抖的提米:「德莱曼说要三千份薰衣草入浴剂。」
「遵命。」刚才那一下正中脊椎,痛得兰卡眼前发黑,不过要是打在阿萨奇那肌肉纠结的背上,大概跟蚊子叮没两样吧?兰卡缓过气後尽责的提起药箱,席尔斯摆手要他放着,兰卡动作僵硬的躬身退下,阿萨奇看不下去,强势的揽着他的肩膀,一起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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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纵慾过度还是药物的後遗症?席尔斯觉得他生日过後的两三天都懒洋洋的,提米也是,睡着的时间比醒着还多。他处罚兰卡的事让骑士团每个人都噤若寒蝉,不敢多说什麽——这是警告!兰卡只是无辜被牵连进来而已。阿萨奇说兰卡的伤势不严重,只是大幅度动作就裂开,一直很难好,席尔斯点头,知道没有真的伤到他就好。
给兰卡的那一鞭其实也有责怪他把结绑那麽紧的用意!既然要这样安排的话,当初怎麽就没人跟他说要带着剪刀呢?席尔斯伸了个懒腰,拉好衣襟,准备和伊努哈里告别。
「真是非常感谢您的招待。」席尔斯暧昧的一笑,「那天晚上我玩得非常尽兴。」
「呵呵呵!」伊努哈里还不知道席尔斯因为那来路不明的薰香而生气的事,「殿下高兴就好。」伊努哈里要乌乌丽拿一个盒子来,交给席尔斯。「一点小意思。」
「谢谢。」席尔斯敏锐的闻出盒子里就是那药效非常强烈的薰香,不动声色的收下,「明年见了。」这是会继续和古德德贸易的承诺,伊努哈里友好的拍了拍席尔斯的肩:「路上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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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提米清醒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他惊奇的发现自己居然在船上!又没看到船离港了!提米懊恼的抓了抓头,默默的去打水洗脸。席尔斯在甲板上晒着太阳,兰卡又拿着柠檬到处喂食,一看到提米就塞了一片给他。
「呜!」提米酸得整个脸扭曲,看得席尔斯笑了出来:「过来吧。」席尔斯向他招手,提米很自然的依偎在席尔斯身边,让兰卡急忙回避。
「古德德岛怎麽样?」看提米玩得不亦乐乎的模样,席尔斯暗暗决定:就算不是因为经商也要专程带他过来一趟。
「很好玩!」提米灿烂的笑着,席尔斯觉得心中暖洋洋的,也跟着笑了:「明年我们再来。」
「谢谢殿……唔!」提米被咬了一口,红着脸改口:「席、席德。」
「啾!」席尔斯给了他一个吻,带着提米吃中餐去了。
又是吃饱了玩,玩累了就睡,睡醒之後继续吃的搭船风光,当提米踏上赛菲亚港的时候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虽然赛菲亚没有北方那麽冷,可是气温和古德德相较之下还是凉了点,现在可是冬天呢!提米下意识的搓了搓手臂,後头马上就有一件披风盖了上来:「小心着凉。」
「谢谢……席德。」提米的心还停留在那热情的岛屿上,他甩甩头,跟着席尔斯上了马车。
马车是他熟悉的,可是这时候提米觉得有种违和感,身上是普里巴王国才能织出的上乘布料,很保暖,不像古德德都穿通风的麻织品,高领的钮扣扼住了提米的呼吸,他突然很不能适应。怎麽绑也绑不好的领巾好像枷锁一般套在提米的颈上,提醒他身为管家的身份。
「…………」提米趴在窗户上看风景,席尔斯惬意的枕着他的大腿看书,提米知道自己该收心了,他小小的叹了口气:「我帮殿下弄个暖炉?」
「不用。」席尔斯阖上书本,拉着提米和他一起躺下:「先睡一会儿,还有很久才会到。」
「……嗯。」提米克制着自己纷乱不堪的心,努力回想梅拉普教他的事情,好不容易才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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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敬的殿下:
真是麻烦您替提米操心了,希望这孩子没给您带来太多麻烦。老身询问过御医娜缇儿,确认提米应该是不会对麦子、鸡蛋以及坚果过敏,不过提米小时候没那个口福嚐过巧克力和草莓,老身不能确定他是否会对这两样食材过敏。
祝一切安好
梅拉普.弗雷德敬启
一回到皮雪林,帕德凯就递上梅拉普的信,席尔斯看过之後叹了口气,想到书房内还有堆积如山的文件等着他处理,感到一阵头痛。
「提米,走,泡澡。」席尔斯拖住要准备换洗衣物的提米,拉着他就往浴池去。他不是没感觉到提米的心不在焉,也知道自己应该要有所表示,不然提米这个小笨蛋一定又会开始胡思乱想。
是不是该叫帕德凯站远一点啊?提米看到帕德凯的神情总像是突然想到什麽一样,然後就会变得非常恭谨……是梅拉普要他这麽做的吗?席尔斯摸着下巴思考。
「你的精油放太多了。」提米不知道出神到哪边去,倒入碗中的精油都快满出来了他还没发现。
「对不起!」提米回神,看着比例失衡的护发霜,哭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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