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自觉性比我想象的差很多,从今天开始,到书房来学习。”沈都欧手里还握着藤条,陈午生手臂上那一下已经很疼了,虽然没有破皮,但是还是有点肿起来了,陈午生用余光瞟了一下,红红的,本来陈午生皮肤是小麦色的,看不太出来,但是沈都欧手太黑,还是很明显有了痕迹。
不过陈午生总是能很快抓到重点,比如“从今天开始”,那也就是说今天还要学习,那是不是代表着沈都欧放过他了,不然挨了罚还要怎么学习?想到这里,陈午生觉得哪怕在沈毒蜂眼皮底下学习也不那么难熬了,点了点头,“是,我知道了。”
要不怎么说陈午生是弟弟,沈都欧才是哥哥呢?就在以为逃出生天,沾沾自喜,洋洋自得,长舒了一口气的时候,沈都欧清绝孤高的声音再次响起,“趴那儿。”
沈都欧用藤条指了指书房的沙发扶手,那个绝佳的地方在以后很长一段时间,变成了陈午生御用的受罚地点,以致于后来结婚的时候,他坚决不要那样的沙发,死也不要。
陈午生用一脸你有毛病的表情看着沈都欧,试图从沈都欧的脸上看到一些他在骗他的痕迹,但是冰块儿一样的脸上什么也看不出来,只能看到他拿着藤条的手纤长有力,打在身上肯定很疼。
正在酝酿情绪的陈午生还没有想好求饶的话,沈都欧已经开始数秒了,“3……”想象不要等到他数完还没有趴好会发生什么,陈午生终于机智了一回,在沈都欧数完之前趴在了指定的地方。
沙发的扶手真是个好地方,看样子沈都欧已经用熟了,陈午生趴在上面刚好屁股卡在扶手上,沈都欧打起来肯定很趁手。就在陈午生脑子一片混乱的时候,沈都欧已经过来了,明明是夏天,陈午生愣是感受到一股寒气涌来,不寒而栗。
沈都欧没有废话,抬手就是一下抽在陈午生挺翘饱满的臀上,藤条划破空气发出“呼呼”的声音,陈午生咬着牙勉强忍住了即将破口而出的叫声。一声惨叫还未完全咽下,另一下更加凌厉的重责又至,如此密集又力道十足的抽打陈午生哪里受得住,忍不住就要开始晃动。
沈都欧全然不管陈午生忍得有多痛苦,也没有说这一次要打多少,陈午生感觉自己已经完全没有盼头了,这样下去肯定得去半条命,鼓起勇气说道,“疼,别打了!”
回应他的是更狠更重的一下,打在薄薄的睡裤表面发出“扑——”的暗哑声音,陈午生疼得梗住了脖子,一时间没能发出声音,缓了两秒钟以后才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咙似的发出一声惨叫。沈都欧打完这一下以后没有再继续,而是等着陈午生仔细体会前面留下的疼痛,最主要是让他仔细记住这一藤条留下的痛。陈午生终于回复了一丝清明,然后他听到沈都欧的声音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你在和谁说话?”
听不出是在斥责,像是平淡的询问,若不是刚才才受了那么重的一下,陈午生几乎就要被他骗了。艰难地抬起头来,看着已经走到他面前的沈都欧,陈午生巴不得马上掐死自己,为什么总是这张嘴不争气呢?“对不起,哥哥,我不是故意的。但是我真的知道错了,再不敢了,你相信我。”
这是陈午生第一次叫沈都欧“哥哥”,沈都欧还是一副面瘫的样子,但是内心像是被羽毛搔刮了一下,痒痒的,尤其是陈午生现在趴在这里,被自己狠狠收拾了一顿,再跟他求饶,让他怎么不心疼。出口的话却依旧是冷冰冰的,“再有第二次,别怪我不给你脸。”
这一个插曲完了以后沈都欧却依旧没有放过陈午生,而是又拿起了藤条,陈午生急得眼泪都要出来了,可是求饶的话却不敢再说,只能趴在原地不敢动。
沈都欧抬手继续,陈午生像是砧板上的鱼一样,扑腾扑腾挣扎,但只是垂死挣扎,一点儿也逃不脱沈都欧的责打范围。藤条不是很粗,每一下都是锐利的疼,疼到陈午生心坎儿里去了,陈午生已经后悔了,早知道会是这样,陈午生就是不眠不休也会学的,只可惜世间上没有什么事情是“早知道”的,就好比他不能早知道他是沈都欧的弟弟,然后死都不出现在他们面前,找个小县城,凭自己的学历,工作还是不成问题的,还能把爹娘孝顺好,现如今,这一切都只能存在于幻想之中了。
没有任何多余的话,沈都欧只专注于在陈午生臀上挥着藤条,等到陈午生整个臀部都被照顾到的时候已经打了将近60下了,陈午生疼得脑袋晕晕的,哪里还有心思数,是沈都欧心里默默数着的。
陈午生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最初的时候,咬着咬着不免觉得自己很委屈,本来做的工作就比别人多,没有表扬就算了,还动辄得咎,虽然知道沈都欧是为了他好,但是本就不够成熟的他在疼痛面前究竟还是有点怨了,眼泪就开始往下掉。陈午生恨透了这样的自己,一个大老爷们儿,怎么就老爱哭呢?陈午生瞧不起自己,但是再多的瞧不起,还是没有敌得过那实实在在一下一下打在臀上的藤条带来的疼痛。
看着肩膀一抖一抖的陈午生,沈都欧知道他哭了,他不喜欢男孩子哭哭啼啼的,可这已经是陈午生第二次哭了,做错了事的人是没有资格流眼泪的,沈都欧固执地秉持着这个信条,于是接下来的藤条落得更重了。
一下一下抽在臀上的藤条真的没有尽头,陈无生看不到希望,他实在撑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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