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弃,还是一口一口的抿着,不为喝酒,只为思人。来的时候谭醉取下随身带着的酒葫芦递给他,告诉他,若是心里烦了,若是心里慌了,就喝一口酒,喝了酒就不烦了不慌了,因为这酒能让他想起自己。
他喝着酒,一时走了神,自己出来这么些时辰,不知道他在干什么,是不是又跑到哪家酒馆青—楼去喝酒调戏姑娘去了。
宁飞扬看着酒葫芦,无奈的笑了笑,想起了那个不羁的人是怎么样认真的对自己说这些话的样子,让自己宽宽心,别想些有的没的。
他又喝了一口酒,含在嘴里。如今,在这临淄王府的偌大的大殿里,只有他一个人,是外人。
在别人的地界上,身为外人,有时这样的情形出现,即便自己有一身武艺,即便自己身为少庄主,但是一入侯门深似海,心底大抵还是不安的多。
正在宁飞扬胡思乱想的时候,奏歌迈着步子走了进来,依旧是一身玄衣,目光清澈,没有害怕没有恐惧,坦坦荡荡。
临淄王看着这样的儿子,光明磊落,更是确定是宁飞扬的污蔑了,身正不怕影子斜,奏歌敢这样走进来,这事就一定不是他做的。
宁飞扬端正了坐姿,看着有些日子没见的少年。
:“奏歌的病可大好了?”临淄王问,不愿意直接问他那些事,怕惹得他烦闷。
:“回父王,奏歌没病。”奏歌回答的干脆彻底,也出乎意料。
:“什么,你没病,那少庄主说你去了皇城,可是真的?”临淄王心里一惊,顾不得其他,只想确定,宁飞扬说的是不是真的。
:“是。”奏歌的回答简单明了,底气十足,仿佛他应当去皇城,并没有什么错。
:“那……那些将士们的死也跟你有关?” 临淄王的手微微的颤抖,今天的一切都太出乎他的意料了,他怎么会想的到。
:“是。”奏歌语不惊人死不休。
临淄王倒在椅子上,剧烈的咳嗽,全身的力气仿佛被奏歌的这一句是给抽尽,脸上没有半分的血色。
:“你……你!”临淄王不知该说这个小儿子什么好。
临淄王此时的内心,是极为矛盾的,小小年纪,有这样的心机作为,到底不是凡夫俗子。但是这样的无情冷血,又不是好的兆头。
好与不好,他很是矛盾。
:“你怎么做的?!”他还是不确定,非要奏歌说出来具体的方法,才能相信这件事真的是他所为。
奏歌低头,展开一个邪魅的笑容,将右边的衣袖微微挽起,露出双狮兽头金错环。
临淄王看到那兽环,在阳光底下,发出金色的光芒,红色的宝石更是嫣红的宛如死人的鲜血,他震惊的看着奏歌,却转头对着宁飞扬说道:“少庄主既然为赫贤而来,就去看一看赫贤吧。”
有些事情,要弄明白,只能让外人走开。
宁飞扬也不是糊涂人,立马明白临淄王的意思,起身出门。
看着宁飞扬却是离去,临淄王才开口说道:“你竟然得到了它,得到了它,就有了兵力,而且是上好的兵力,所以那些士兵的被杀也就易如反掌了。你让你的人混入了临淄军队里面?”
姜还是要老的才辣,狐狸还是要老的才能称的上老奸巨猾。临淄王只要认出奏歌手腕上的东西,就立马能够猜出个七七八八。
奏歌微微的化开一抹笑容,点点头。
临淄王看着奏歌,第一次让他深深的感觉到,自己这两个儿子,都不是简单的人物,先前只觉得赫贤有心计,现在看起来,奏歌也是只毒蝎子,绝不单纯。
聪明如他,一早就没有看错,他们也没有辜负他的期望,他一直用了心血去培养他们,不肯分一丝一毫给其他的庶子。
:“好,那你说说,你这么做是为什么,要是你告诉我,只是为了那一位对临淄王府的奖赏,即便你是我儿子,我也不会放过你。”
:“自然不是,奏歌虽然小,但也不是目光短浅的鼠辈。”
:“哦,那你倒是说说看。”临淄王勉强抑制住自己的咳嗽,也压抑住自己内心的欣喜,平淡的问出内心的好奇。
奏歌笑的很阴险,他向前走了几步,坐在临淄王的下首,就着母妃用过的茶碗喝了一口茶水,说:“唯有这次死伤的人多,才能够激起民愤,如今流言针对于我临淄王府,只是因为我临淄王府当了皇叔的替罪羊。若是这个替罪羊没有呢,那皇叔就是人人得而诛之的昏君。我放了一队临淄军队在民间,不日后,他们会散播谣言,说这假仗之事我临淄军队本想对付过去,可是当今陛下见到活着的人太多了,亲自命令下箭射死。他们这些人是因为压在尸体地下才勉强活命。说是活着的人只有一两个,一传十,十传百。到时候我们临淄王府才是百姓可怜的对象。”
:“然后,临淄王府在借着顺应民心,诛杀昏君的名义,起兵谋反。”临淄王的接过奏歌的话,说出心中的想法。
:“正如父王所说。”父子不谋而合。
临淄王很是高兴,心中所想的事最终是指日可待。
:“你不怕,其他诸侯王与我们为敌?”临淄王问奏歌,想看看这个小儿子到底是不是个周全的人。
:“晋阳王是我母亲的母家,所出也只有母亲并蜀王妃两个女儿,且母亲是长女,自然不会与我们为难。蜀王兴致风雅,不喜欢刀剑沙场,又与王兄交好,若是让王兄去游说,自然没有什么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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