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特有些庆幸,还好没提出跟着流光佣兵团一起离开沙棘镇,先不说普兰他们同意不同意带上自己这个拖油瓶,这帮人可是去杀人啊,自己这样不是去送死?
“哎?不如若琳帮维特把药擦了把?”普兰忽然关心起维特的伤,只是那种轻佻的眼神,怎么看都感觉不怀好意。
“是啊是啊,若琳师姐最擅长了!维特回去自己也不方便啊!”天虹也在旁边煽风点火,只是天虹嘴角泛起的笑容出卖了他,维特联想起昨天他看向魔狼群的残酷笑容。
“不用了吧……”维特向椅子深处又挪了挪屁股,背部紧紧贴着椅背,一脸恐惧。
“也对哦,挺白净的身子,留下疤就不好了。”若琳站起身,向维特一步一步缓缓走来,步伐像一只发现猎物的野猫,每一步伴随着身体的摇摆,带着莫名的韵律,直到站在维特面前。若琳的丝绸长袍显然与其他四位男弟子不太一样,经过了细心的裁量,女性的曲线玲珑丝毫不被掩盖。若琳双手叉腰,身体微倾一侧,饱满的身材一览无余,维特眼神不由自主地由下慢慢飘向头顶,先入眼的是纤纤细腰,再向上,两座小山丘把那屋顶吊灯的光辉都遮住了,从山谷里向上看去,发现若琳正挑着眉,眼神笑盈盈地俯视着自己,维特顿时脸色通红,羞愧地低下头。
维特紧张得手足无措,双手紧紧握紧扶手,双腿紧闭隐隐发抖,低着头盯着自己大腿,眼神再也不敢乱窜。若琳却仿若不知,缓缓弯下腰,仔细观察维特肩膀上的伤疤。维特能感受到若琳温暖的呼吸轻轻划过自己的肩膀,鼻腔里能闻到若琳身上那淡淡的幽香,眼前是若琳精致的面庞,眉目清扬,带着魅惑的笑意。
维特最近一次与异性贴这么近,大概是十年前爷爷不在家,云姨陪着年幼的自己睡觉。十年后的维特比当初要懂得太多,却没有当初那么泰然。
“小弟弟不用怕,姐姐会很温柔的!”若琳嘴巴凑近维特耳边,口吐兰香,微润的气息拂过耳边,有如魔法一般把耳朵吹成了红色。
眼看面前的小男孩把脑袋已经快埋进胸口,若琳也仿佛找够了乐趣,转身对着浩然一伸手:“你的刀呢?拿来用用。”
这一句让维特从天堂忽然掉进了地狱,又或者是从地狱掉进了十八层地狱,毕竟刚才也不算在享受……
“会有些疼,要忍住哦!”若琳依旧嘴角带着笑容,只是手里已经捏着一把银白色的小巧匕首,刃长不到三寸,犹如月牙一般的弧度,刀柄似玉,中心镶嵌着银白色的图案,看起来像某种魔物,有些狰狞。
若琳握紧匕首,片刻刀刃亮了起来,本是银白色的刀刃发出淡淡的辉光,维特能感觉到刀身散发出的灼热气息。
然后肩膀传来微弱的刺痛,犹如小针轻轻一扎,却看见自己肩膀上一块伤疤掉了下来,并没有流血,然后一片又一片的伤疤纷纷而下,虽然肩头已经皮开肉绽,诡异地却没有一丝血滴落。
若琳迅速地将少许无极回春露倒在维特肩头,用刀背轻轻匀开,动作轻柔,维特只觉肩头一阵舒凉,心里才踏实:这就算好了?若琳的刀法配上这无量山的灵药果然非凡,自己那些止血药每次都痛得死去活来。
维特松一口气,抬头看见一众五人依然带笑意看着自己,既不说话,也不走开,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要不要捆起来?”天虹盯着维特忽然问,但显然这不是问维特。
“捆吧,一会可就难捆了。”普兰捏着下巴,怎么看都不像好人。
“哎?你们要干什么,不是上好药了么?”不管维特如何挣扎,浩然和天虹扯出一条长绳就把维特牢牢捆在了椅子上,从头至脚,牢牢贴合着椅子。
“你们到底搞什么啊?”维特虽然不理解,却也不太紧张。如果眼前五位真想对自己不利,何必费这么大事?
约莫等了一壶茶的功夫,肩膀上的伤口开始发麻,隐隐有些痒有些痛,维特余光瞟了一眼,发现抹了药的伤口居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红润起来。维特刚想感叹这灵药的药效非凡,却发现肩膀的伤口越来越痒,越来越麻。那感觉让维特想起小时候做游戏,用枭鹗羽毛刮脚板底,那种生不如死的感觉现在被放大了百倍!维特疯狂的扭动身体想用手挠自己的肩膀,可是全身被牢牢捆在椅背上,挣扎不动,喉咙里只能发出“喀”“嗑”的声响,幸好椅子够结实,否则这样折腾椅子就散架了。
普兰随手一掰,从椅子扶手上掰下一截木料,横着塞进了维特嘴里。普兰脸色不再玩笑,有些严肃对维特说:“咬死忍住,集中精神运气吐纳。能坚持过去受益匪浅,如果撑不下去你就吐出来,我会把你打晕。”
维特已经不能言语,死咬住木料,牙齿都深深陷进了木头。肩膀犹如爬着无数的蚂蚁在撕啃,维特心中不停闪出把木料吐出去的冲动,却一次次忍住;又一次次的想集中精神,却被如潮水一般的痒感冲得支离破碎。
维特闭经眼睛,拼命的摇晃身体,绳子勒住皮肉的细微摩擦感都能让自己舒服一些,如果这时候有人捅自己一刀,自己会感激一辈子,杀了自己更好!
维特努力地集中精神,却发现自己呼吸完全不受控制,连力气也渐渐消失,全身动弹不得,只能在心里不停的祈祷时间快过去,快结束这噩梦。
仿佛经过一世纪,又仿佛弹指间,维特再清醒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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