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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里,除了被老妈喊回家了四五次,其余的时间梁书踏遍了周夏的东西南北。
平原、山地、高原、丘陵……梁书用自己的双腿踏遍各种地形地势。
青山、绿水、碧树、红花……梁书用自己的双眼观尽百般自然风景。
寄情于山水之间,梁书以为自己释怀了。
但当他收到母亲传给他的北夏入学通知时,刻意压抑的那份感情仍是向梁书展示了它的存在感。
不过好歹淡了好多不是么?梁书这样安慰自己,认为时间终是会磨平一切。
所以踏入北夏学院的时候,梁书还是挺沉着冷静的。
后来选社团的时候,也没有避讳就选了围棋社。
虽然他在社里并没有遇见过白寸心。
或许就这么保持着两不相见的话,随着时间的流逝,梁书就真的放下了。
但梁白二人还是相遇了,猝不及防。
更让自恃冷静的梁书意料不到的是,时隔两年,看着容貌稍有变化、气质丝毫未改的白寸心,他内心抑制已久的感情竟像是火山爆发般迸发出来。
所以说问世间情为何物,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梁书又默默地在海边发了好一会儿呆,才步履蹒跚地回到车上,驱车回了寝室。
回到寝室的时候,室友已经入睡了。
梁书瘫倒在自己的床上,双眼无神地看着宿舍的天花板,直到天快亮了,意识才模糊过去。
室友于之远起床的时候,本来就睡得不安稳的梁书立马就跟着醒了。
但他一点也不想动。
于之远收拾妥当后,望了眼梁书鼓起的被窝,想了想还是走近梁书的床,试探地喊了两声:“梁书?梁书?”
梁书一声不吭。
于之远见梁书没有丝毫的反应,没有再喊,直接一个人出门了。
“啪”地一声关门声响过后,室内一片寂静。
好一会儿,手机的震动声才打破这片死寂。
梁书一开始没作理睬,但嗡嗡地声音像是不知放弃般响个不停。
无奈之下,梁书只能钻出被窝,从被扔在椅子上的长裤口袋里掏出恼人的手机。
是葛以茗。
梁书按下了接通键。
“以茗,怎么了?”
梁书声音里的沙哑没有逃过葛以茗的耳朵。
唉,还是断不掉麽。葛以茗心情有些复杂。
说实话,葛以茗一开始就不看好梁书的这段感情。
白寸心和梁书太像了。
当然此处的像是指性格,而非样貌。
白寸心和梁书两个人都是看着挺好接近,但别人却很难进入他们的内心的人,换句话说,他们不太会给自己树敌,但也很难真心接纳一个人。
好吧,这些不是重点。重点是这类人往往理智大于感情,对于感情比较淡漠,而且内心还有较为固执的一面。
故而以前梁书请葛以茗解惑的时候,葛以茗还挺惊讶的。
在经过多次提问确认后,葛以茗才消化了梁书确实对白寸心有意思这件事。
不过他觉得梁书这感情不会太深,早解决早完事儿。
所以,尽管他觉得梁书希望不大,却还是怂恿梁书去告白,结果自然是失败了。
但他没想到,梁书对这段单方面的感情居然保留了那么久,让他亲眼见识到了啥叫“我不是个感情大于理智的人,但我感情大于理智起来不是人!”
葛以茗有点小愧疚,麻麻,我再也不敢随便给人当情感顾问了。
“阿书,一起去吃早饭吧?顺便跟你讲讲沈夜雨的事儿。”
“……好吧,你在寝室等着,我过会儿下来找你。”
如果说白寸心的事是让梁书揪心,那么沈夜雨的事就是要命了。
梁书只能起床了。
草草地收拾了下自己,套上校服,梁书就去找葛以茗了。
和葛以茗汇合后,两人并肩往早餐馆走去。
“沈夜雨昨天后来怎么样了?”梁书问葛以茗。
葛以茗神色有点奇怪,“说实话我也不知道具体是怎么回事。”
眼见梁书一脸你在逗我的表情,葛以茗不得不开始解释:“昨天……咳,你走后没多久,黎皇就来了。
三个皇先坐一块儿聊了会儿,然后黎皇就单独去旁边一桌坐了。
好多人主动凑上去不过都被打发走了,皇的身边就留了几个人陪着。
后来大家也不敢再随意地上前打扰。然后我就收到了你的短信。”
葛以茗表示自己也挺苦逼的,本来好好玩个趴体,却半途开始为梁书劳心劳力。
“你特地嘱咐我要先把林染染给弄走。所以我就先喊了齐昱过来通了下气。
正说着,林染染居然离开了座位,往洗手间去了。于是我就让阿钧和齐昱想办法去堵人了。
接着我就带着沈夜雨去见黎皇了。
沈夜雨貌似挺合黎皇的口味,我没怎么多说,他就被留下了。
然后我就功成身退了。”
“就这样?”我听你说了那么久,你就给我个黎皇终于认识沈夜雨是谁了这么个答案?
葛以茗看着挑眉睨视他的梁书,感到略心塞,“自然还有后续。
我之后只是走了一会儿神,沈夜雨和黎皇就不见了!”
至于走神的原因是有几个铜级来搭讪这件事还是不要说了。
“然后我就四处转了转,还是没找着人。门卫也说没见到过黎皇离开,那么结果只有一个。”
“你是说他们去包间了?”梁书接了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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