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矮着身子,她看不真切。
沐凝眸光一凝,她款步走去,许是听到脚步声,床前那人扭头看来。
一看到沐凝,容楚立即可怜兮兮道,“老婆,不要不理我,我跪搓衣板还不行吗!”
沐凝挑了挑黛眉,她也才发现容楚竟然真的是跪在搓衣板上的。
“身为男人,还是高贵的王爷怎么可以跪搓衣板呢?”沐凝故意装出一副震惊的模样。
其实这句话是那一晚容楚问沐凝究竟要怎样才能原谅他时,沐凝提出跪搓衣板,容楚当时回她的话。
现在沐凝原封不动又还给他了。
不过,以容大妖孽的脸皮,他可不会因为沐凝一句话就脸红。
相反,容楚还笑眯眯地说道,“那也得看给谁跪呀!如果是给心爱的女人下跪,就算是跪到天荒地老为夫也是愿意的!”
“好啊,那就让我看看你的诚意吧!”沐凝可是很清楚大妖孽的秉性,她决定这一次坚决不能被大妖孽的花言巧语所欺骗。
说罢,沐凝裙摆一旋,径自走到一旁桌子旁坐下,自顾翻看起手中的书来。
容楚嘴角的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
他眼巴巴看了沐凝半晌,那叫一个眼泛春水,波澜荡漾。
可是沐凝连看都不带看他一眼的,这让容楚当即郁闷到不行。
“吱吱吱!”也只有土豪大人十分殷勤地将一摞子奏折推到容楚面前。
然后大人它一跳跳到桌子上,一边摊着肚皮让阿凝摸它,一边惬意地眯着眼睛打盹。
容楚看见这一幕,嫉妒地眼睛都绿了。
但他也知道,笨鸟现在正在气头上,如果他此时起来,她真有可能一辈子不再理他。
所以即使容楚对独享沐凝“爱,抚”的土豪大人那叫一个赤,裸裸的羡慕嫉妒恨。
但他还是老老实实地跪在床头放置的搓衣板上,日理万机的摄政王殿下也不闲着——他趴在床头批阅奏折。
沐凝忍不住偷眼看容楚,她心里不由暗自腹诽。
这妖孽明明都跪搓衣板了,怎么都不见半点狼狈,反倒是仍然姿态翩然,好像是在赏花赏月一般的闲适?
容楚察觉到沐凝在看他,他一瞬抬眸看来,还给她绽放了一个无比迷人的笑脸。
沐凝顿时白了容楚一眼,低头继续看书,继续“爱,抚”土豪大人。
容楚碰了个冷钉子,他也不气馁,一边批阅奏折一边找话与沐凝说。
沐凝被他烦得受不了,直接拿了书出去了。
这边沐凝一出去,门前闪出两道身影,是叶冰与溥公公。
“王爷,王妃不在,您还是起来吧!”溥公公一脸纠结。
“是啊,王爷您是何等身份,怎么可以给个女人下跪?”叶冰气愤不已。
“行了,出去吧!”容楚并没有起来,或许当天得知沐凝竟要他跪搓衣板让他确实感到了羞辱。
但这几天他也想清楚了,比起他一人分饰两角去欺骗她,让她以为她自己红杏出墙,是个水性杨花的荡,妇,从而一直活在痛苦与纠结中相比。
她只是让他在她面前跪下搓衣板而已,如果再不让她出出气,这丫头说不定都能憋出病来。
“可是王爷——”叶冰还想说什么,但当他看到容楚冷凝的凤眼时,还是猛地抿住了嘴。
“出去吧!本王有分寸!”容楚淡声说道。
溥公公与叶冰无法,只能转身退了出去。
这一晚,容楚足足跪了一个时辰。
沐凝要睡觉时,才允许容楚起来。
不过,这一晚,容楚虽然又再次拥得佳人在怀,但是沐凝可没好脾气到允许他继续干坏事。
沐凝本打算让容楚跪足七天的,这厮实在太坏,不好好罚他,实在难消她心头之恨。
不过刚到第五天晚上,容楚正一边跪着搓衣板,一边批阅奏折,沐凝照旧在一旁看书,容楚有一搭没一搭地找话说。
土豪大人抱着个甜瓜在啃。
这时,青雪在外敲门,告诉沐凝,容雨晴又来找她了。
沐凝闻言也不由扶额,她真是怕了容雨晴了,自从她回到帝都后,几乎天天晚上来找她。
而容雨晴找她也就是来诉苦,因为德王已经敲定了她与简国公世子的婚事,三个月后就是婚期。
但容雨晴对于这个常年驻守在沿海的,从没见过面的未婚夫却是十分排斥。
一心反抗未果,她天天来找沐凝,就是希望沐凝让容楚反对,好帮她拒了这门婚事。
可是前几天沐凝和容楚也在闹矛盾,她见了他,话都不想说一句,又怎么可能去求他帮容雨晴。
再说了,她也不知道那位简国公世子人品相貌如何,如果是位好的,以后容雨晴一旦反悔,岂不是要怪她?
但是这样一来,沐凝就成了容雨晴的诉苦对象,几乎每天都要听她哭诉一遍。
她头都要大了。
“笨鸟,那是德王府的家事,你少理!”容楚出言提醒道。
“我知道!”沐凝起身,正准备出门,她突然顿住脚,扭头问容楚,“你见过那位简国公世子吗?”
“当然见过!”容楚一边批阅奏折一边说道。
“是个什么样的人?”沐凝突然来了兴趣,眼神晶亮地问道。
“你问这个干什么?”容楚警惕地看着沐凝。
“想什么呢?我是帮雨晴问的啦!”沐凝简直无语,自从她说大妖孽老,容楚这货现在是对任何年轻后生都充满了戒备。
“嗯,和本王比起来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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