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任职福利院,性质就不一样了。”
“放屁!”谢徽跑跳如雷,撸起袖管要抽人,被尹少阳和许安宁拦住,李局喝道:“这还得了,有没有王法了!”
谢徽可不拽他,勾在尹少阳胳膊里叫道:“你告诉我什么叫来路不正!我正大光明承包鱼塘,养的鱼是吃死了你家谁谁谁?什么叫做来路不正,给我说清楚!”
女人冷笑一声,浑身尽显机关办事处人员特有的xx范儿,“告诉你还不止,人家还检举了,说这里有人搞不正当关系,是对咱们祖国下一代的荼毒,咱们局长重视这事,所以才来视察,不过依我看来,这视察也不必进行下去了,是还是非,大家伙已经有目共睹了!”
谢徽气的眼睛发蓝,无奈口齿愚钝说不过人家,只能原地跳脚。
李局似模似样的斥责女人:“注意言行!”
女人不以为然的挑挑纹绣过的柳叶儿眉,挑衅的盯着谢徽。
李局清清嗓子,说:“这件事还需要调查,但是这期间我们必须把孩子们接走——”
许妈妈失声打断他的话:“接去哪?”
☆、第六十章
李局不快的看着她,张所长压低声音提醒许妈妈:“不要插话,先等李局长说完。”
要接走孩子就是要她的命,一直不安的含着胸的许妈妈就像只护犊子的母鸡,横跨一步挡在了人群前,用力抬高头和李局对视,她反问:“你们说我家经济来源不正当,你拿个证据出来,咱家是偷了,是抢了?”
李局长还真拿不出来,托他帮忙的那位大爷只给他这俩借口把孩子们领走,许家究竟是偷了还是抢了,他还真不知道。
“那我来说说。”许妈妈说:“我一个月工资除去养老保险拿到手上是两千五百五十块,我自家房屋不用交房租,孩子们吃自家种的菜自家养的鸡下的蛋,我没找政府要过一分钱的补贴,就这样,我的工资还在往里贴,年前三岁的叮叮生病,去定点医院打针吃药没见效,我大儿子抱着孩子去北京看中医,住院七天——自费!”
许妈妈最后两字掷地有声,后面几个大婶不约而同叫好。
李局长的脸红一阵白一阵好看的很。
“你们敢说我家的钱来路不正?就算是来路不正又怎么样?”许妈妈像是打开了话匣子,把肚子窝火往外倒:“那些大官们的钱就来路正了?一餐饭抵六个孩子一年的伙食费,前年有个孩子被领养,嘴巴皮子连珠炮似的孩子,在电话里跟我哭,一个字不愿意说,他过的好不好你们又有谁管过?我想管,但孩子要不回来啊!”
许妈妈瞪着通红的眼眶,一字字都是控诉,李局长接不上话茬,那女人尖声道:“你在这危言耸听唬谁呢?我处的每年的财政开销一笔笔清清楚楚,谁也没短孩子们的!”
迟小捞温温和和的开口:“我说这位大姐,看您的岁数不说当祖母,至少也是孩子他妈吧,您能看着别家孩子生病进大医院你家孩子去诊所?别家孩子看专家你家孩子看实习医生?别家孩子择校上重点你家孩子进对口?这是现在的国情,不是你张张嘴就立马撇清,我们没那么高要求,但是至少要为孩子好,让他们除了金窝银窝什么都不缺!”
女人双眼一瞪,正要反驳,李局伸手一拦,在这么胡搅蛮缠下去,老底儿都得被捋掉,“多说无益,我们民政局怎么为老百姓办事,你有任何异议,可以找上级部门反应,今天这些孩子,是一定要带走的。”
许妈妈茫然的颓下肩膀,垂在两侧的手微微的抖动着,迟小捞搀住了她,“您别急,这事肯定是有人背后捣的鬼……”
旁边几个左邻右舍的女人一听这话,连连点头,一人高声道:“许家没有不正当收入,许安宁承包鱼塘,他们家的收入全是鱼塘来的,我们能作证!”
后面几个连连附和,“就是,我们左邻右舍的天天在一块,他们家有什么咱们都知道!”
“还有,什么叫不正当关系?你们这些当领导的也太扯了吧,一屋大小伙子,上哪去搞不正当关系?墩办公室腿闲了,智商也退化了吧?”
这话一出,几个‘没有搞不正当关系’的大小伙子不约而同望天的望天,看脚丫的看脚丫,许妈妈嘴角一抽,随即挺直了腰板,倒是显出了长辈人阅历胜于年轻人的镇定。
李局算是被这话给激怒了,当官的最不愿意的就是下基层亲近老百姓,特别是嘴碎的农妇,打不能打骂不能骂,你跟她将道理,她跟你聊生计,一张嘴比你还能说,能从祖辈八年抗战扯到笼里母鸡不下蛋。
李局干脆不说了,大手一挥,后面人得到示意,一人控制了许妈妈,其余几个就去牵孩子们,许家堂屋顿时闹得鸡飞狗跳。
许安宁抱着小满往后退,一个科员眼快的追了过来,两手一抄,许安宁闪身避过,那人火了,眉毛一挑就去抓小满的脚,许安宁吼了一声,早就扁扁嘴巴的小满咧开嘴就哇呜大哭,泪眼朦胧的看那个凶神恶煞男人还在抓他,急的满脸通红,抱住许安宁的脖子一个劲的往里钻。
那男人叫了一声,马上过来一人,两人一起包抄许安宁,前后路被围堵,许安宁灵机一动,把小满往许安年怀里一塞,迎着两大男人扑了上去。
许安年允许自己抱着这个手感陌生的玩意儿僵了半秒,随即抱着小满撒丫子就跑。
一边的小孩子们满场飞,哭喊声震天,迟小捞飞身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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