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地方……”那我陪你……
明远话还未说完,王梓虞便已立即转过身来应道:“嗯,走吧。”
明远哭笑不得地看着王梓虞,前几日那件事似乎也就此揭过去了。只是心里到底过不过得去,明远自己说不清楚,也不愿拉着王梓虞不清不楚,暂时也只能压在心底不再提起。
王梓虞也没有再提起,因为对当下这确实不算什么有意义的事情,不提也罢。
大雪刚晴,日头也正好,地上积的雪莹白一片从脚下绵延到了城墙再铺到山中,王梓虞与明远二人走在有些冷清的街上,踩一脚便是一个坑,走得很是艰难。
“不能怪他们,那么大的雪,谁想出来受罪,想必都还窝在热炕头上睡着。”
王梓虞闻言横了明远一眼,呼出一口白气看向四周,道:“都晌午了,还睡得着?”
“就算睡不着,可这天气就算出门做生意也没几个客人,那还不如直接在家待着。”明远回头答道,继续同王梓虞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走着。
王梓虞皱起眉头,自觉明远说得在理没什么好反驳的,只是尚不想回去闷着,到处闲逛了一阵还真逮着家开门做生意的,却是家酒馆。
“两位客官是要喝点什么暖暖身子吗?”掌柜的见有客人上门立即从柜台后走出来十分热情地招呼道。
明远闻言问道:“进酒肆里的人除了来喝酒难道还能干别的吗?”
王梓虞探了头过来,瞄了一眼掌柜,问道:“下面是赌坊?”
掌柜的瞪大了眼,道:“酒肆里当然是喝酒,不过两位客观要是想喝茶吃点菜小店也有……至于赌坊……也确实有,但本店的规矩不赌真钱,交付一银便能下去随便玩,也只有平日里闲的街坊邻居会过来玩玩罢了,两位要是不嫌弃自然也能到楼下去,酒菜点心茶都能给你们送下去。”
明远一挑眉,转眼看王梓虞。
“看我做什么,付钱啊。”王梓虞不客气地转头对掌柜的说道:“酒就不必了,两碗姜茶,一碟拔丝地瓜和花生核桃酥。”
掌柜一听都笑了,道:“我看着这位客官是生面孔,分明是第一次来,点的却都是老客们点的东西呢,说的话都是一样一样的。”
王梓虞闻言笑了笑没有辩解。那掌柜从明远手里接过钱便吩咐了人来引路,自己转回柜台后面忙活。
下了楼,人倒是不多,那引路的小厮将二人带到雅间后便将一串替代银钱的木牌子递给王梓虞,道:“这木牌子分了三色,代替金铜银,数目上面都写着,用完了可以到前头去告诉小的们再给一串就行。”
王梓虞瞧着手上那一串木牌子,道:“知道了,你出去吧。”
等那人走后,王梓虞转过头来对着明远摇了摇手上的木牌子,道:“这倒是方便”
“不过是银钱换了木牌罢了,大些的赌坊动慨上万两,难道还随身带着一箱金银珠宝放在那占地方?也不过都是这样替换成对等数目的筹码,拿着方便,看不见真金白银花着也不心疼。”明远瞧着王梓虞解释道。
王梓虞想了想,摇摇头道:“我的意思是,出门带一箱金银珠宝确实很不方便,难道就不能再有什么轻便的,像这个木牌一样代替一堆金银珠宝的东西么?”
明远想了想,反问道:“纸就很轻便,我在纸上写一千两,然后换你手里的真金白银,你会给?”
“如果我能拿着你给的这张纸,再从另一个人手里换到同等数额的银钱,我为什么不给?”
“我明白你的意思,可三两个人容易,要天下人都认同却很难,再说了,木牌用久还会磨损,一张纸能撑多久?泡个水就坏掉了。”明远皱着眉头分析道,顿了顿,又说道:“这样的想法是好的,只是太难,并非你我二人可以实现。”
王梓虞闻言又看了看自己手里的木牌,想想的确是那么一回事也只好作罢。
姜茶和点心送来后,王梓虞喝了一碗便到外间去玩了,明远隔着道帘子见王梓虞兜兜转转最后还是在赌大小那个坑里扎根挪不开脚,轻摇了摇头,拿起筷子开始挑着花生吃。直到日头渐低,明远也将桌上的吃食消灭得差不多时,王梓虞空着两只手回来,见杯盘已空,也没坐下,只问道:“回去?”
明远看他玩了这一下午心情似乎不错,也笑了笑站起身同王梓虞一同走了出去。
此时酒肆外的天已是全黑,依旧坐在那处的掌柜见他们要走,让人提了一盏灯笼出来说给他们拿着照路。王梓虞见那灯方正素净上面画着两只俏生生的燕子很是喜欢,明远本想推辞,见王梓虞爱提着便依了他,转身又多给了掌柜的些许银子。
回去的路上明远见王梓虞只盯着手里的灯却不仔细看路,恐他摔着,便一路虚扶着往客栈走。
“心情很好?”
“还不错。”王梓虞头也不抬地点头答道,不料脚下一个踉跄往前倒去,所幸明远一直提防着连忙扶稳站好,免了王梓虞糊一脸雪的机会。
明远夺过王梓虞手里的灯提在手里,道:“看着点路行不。”
“灯给我。”王梓虞伸出手讨要道。
“回到客栈再给你。”
王梓虞闻言皱了眉头半响,道:“回到客栈我要灯笼做甚,睡觉时点着看?”
明远想想是这个理,可是……
“没有可是。”王梓虞从明远手里又将那灯笼夺回来,瞧了瞧路,顺手便挽了明远的胳膊指示他继续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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