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便说道:“不必了,携青送本宫回去便可,先生还是早些回去休息的好。”
离善没回话,秦泱也没再多说便同携青离去了。
离善笑了笑。
安静的庭院外秋风卷着荒草。
他们,还真是有趣啊。
待清晨王梓虞醒来后,刚睁开眼便听见坐在一旁的明远问道:“可有好些?”
王梓虞起身点了点头,摸着被包扎好的伤处说道:“我还以为多少会有些疼,现在倒没什么太大感觉。”
“他的药向来见效显著。”
王梓虞听着这话,疑惑地看向明远。然后他有些愣地抚上自己眼梢,那被离善吻过的地方莫名的有些灼热,包括他答的那句如你所见,也灼了他一片思绪海。
因见不到离善,无从考究他到底抱着怎样的心情做出这番举动,说出那句暧昧不明的话,可从明远所想的那般看去,他又觉得这与喜欢二字相差甚远。
三年前离善愿帮明远解了自己身上的毒是为了还一个人情。
三年后,却又是为了何事?
过了几日,王梓虞爬起身倚在窗下翻书看,正看完一页要翻到下一页时,冷不丁地手里的书被人从身后抽走。王梓虞愕然地回过头,却发现离善蹲在窗框上,一手扶窗一手拿着他的书斜眼盯着他看。
王梓虞愣了,离善却轻轻笑了,一改那日冰冷的气息,仿佛换了个人。
“我知道,你不太看得懂我的心思。”离善将那本夺来的书递回王梓虞手中,从窗上跳落到王梓虞对面的位置坐下。
王梓虞有些尴尬地看向离善:“确实如此,可我觉得你并无恶意。”
离善拿过棋盒打开,倒也没邀王梓虞自己便在棋盘上下了起来,不一会儿便是一片黑白胶着难分上下的模样。王梓虞看了离善一眼,不明他为何会跑到自己房中来下棋,还是从窗框这个那么诡异的地方进来。
看离善也不打算说点什么,王梓虞重新翻开自己手上的戏本子,看了还没一页,房门便又打开,进来的却是明远。
明远见离善也在房中,看样子王梓虞是在和离善下棋,由不得有些诧异和摸不着的心思,整个人僵在了那处,想来自己也不过是来问一句伤如何了,倒也不算大事,略想明白后,明远说道:“离善也在?什么时候来的,我竟不知道。”
离善从容淡定的从棋盒里拈出一子落在棋盘上,答道:“不久前。”
“哦。”明远皱起眉头看向王梓虞。
王梓虞有些茫然的看了明远一眼,想表示自己也不能理解离善的用意,结果却是被明远误解了。
“该你了。”离善看着王梓虞好心的提醒道。
“什么该我了。”王梓虞头痛的看向离善,不解地问道。
“该你落子了。”离善淡淡地说道。
王梓虞诧异的看着离善,抓起一子,隐隐觉得他确实需得好好问清楚离善是什么意思。
明远眼睛转了转,道:“那我不打扰你们下棋了,看你今日恢复得不错想来伤也没事了,你有空时来找我,我尚有事与你商量。”然后便退了出去还合上房门。
王梓虞琢磨着明远的心思百般想不明白他不高兴些什么,只好看回离善,道:“你想做什么?”
离善的嘴角噙着一抹笑,将棋子扔回棋盒中,站起身道:“气他。”
“我不懂。”
“你不太好,我看着不太舒服。”
“这……”王梓虞有些反应不过来这中间有何关系,只好说道:“我还没谢你救了我的命,替我解了身上的毒……”
话还未说完便被离善打断道:“不用谢。”
“可是……”王梓虞疑惑不解。
离善起身走上前道:“你不必多想,我没有别的意思。”
“为什么这么说?”
“不过是放心不下罢了。”离善揉了揉王梓虞的头,后退了一步,手在棋盘上一撑轻飘飘地便从窗框跃了出去,然后消失在院中。
放心不下?
可是,他们之间,哪来的什么放心不下。
王梓虞放下书愣了许久,忽然想起明远说的那句有空便去找他,看起来是为了北关的事,便起身推门往明远的阁楼走去。
敲了敲门,得到回应后王梓虞打开门走进去,一眼便看见明远站在案前,王梓虞走过去唤了一声。
明远回过神,见是他,伸手将案桌上放着的一本册子递给了王梓虞,道:“这些你拿回去看看,兴许对你路上有些帮助。”
王梓虞接过大略翻了翻,道:“谢谢了,北关各部风俗皆有不同,没有这些恐怕刚去到就要被扒一层皮。”
“你若觉得应付不来可以说。”
“倒也不是什么难事,只是路途遥远,需要一段较长的时日。”王梓虞甩了甩手上不算轻的资料册子答道。
明远长出了一口气,道:“待我处理完京中的事情会去找你。”
王梓虞睨了明远一眼问道:“皇上这次是横了心要把赤查纳入秦国版图了?”
“赤查善勇晓骑,狼兵凶狠,这些年发展得很是不错,此番要求和亲开三商通五路,谁知道其中包藏了多少狼子野心。若不能降,兵刃除之,若是能降,换北关十数年安稳,这个功劳又怎能落在秦慕殷身上。”
“淮王殿下主战?他打得下么。”王梓虞皱着眉问道。
“他要争那便让他去争,只看他能不能争得过。你这次去完善北关联通赤查的情报网,无我指令不得轻举妄动,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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