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许翰谦,让他又开始变得不正常。许翰谦不让他抬头,陈轻辰只能听到他磁性温和的嗓音从头顶传来,震得他脑仁酥酥得发麻。
“你应该明白,一心付出并不都是有回报的,这么多年向着孙耀南,你得到了什么?”
陈轻辰脸色一白,突然间抬起头来,许翰谦猝不及防之下真叫他挣脱了。他望着许翰谦的眼睛,半是真挚半是寻求认同:
“可是,你和他不一样,对不对?”
许翰谦毫不回避地回望他,看了很久很久,表情仍然还是淡然中带着温柔,眼神却充满了难以形容的压迫感,好像下一秒就要把陈轻辰一口吞下去。
“对,我和他不一样。”
半晌,许翰谦笑了,再一次把人搂进了怀里。陈轻辰发现许翰谦实质上是个拥抱狂魔,有事没事就要抱着他,有瘾一样。
可是和一个有热气儿的大活人相依相偎的感觉很舒适,陈轻辰也就随他去了。
“轻辰,你可以听听我的故事吗?”
许翰谦抱了一会儿,突然对陈轻辰说。
陈轻辰受宠若惊,万万没想到许翰谦会主动提出:
“当然可以,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许翰谦笑了一下,才缓缓向陈轻辰讲述自己的曾经。
他有个平凡却温暖的家庭,父亲是普通的公司员工,母亲是家庭主妇,两个人秉性善良,待人和善,与千千万万个其他小康家庭没什么不同。
非要说有什么不一样,大概就是许翰谦的学习很好,是传说中“别人家的孩子”,在邻里之间备受钦羡,让自家臭小子多和他学习。
他理所当然地考上了重点大学名牌专业,没有意外的话,将会在毕业后进入某个公司,拿一份不菲的工资,找一个喜欢的人,孝敬自己的父母。
这一切却在大二那年破灭了。许翰谦招惹了一个神经病,那个人设计诬陷他替考六级,正赶上那一年严打,学校二话不说将他退学。
原本心脏就有点问题的许父得知自己引以为傲的儿子被开除,当即心脏病发进了重症监护室,连听儿子解释一句的机会都没有。住在医院里每天都在烧钱,许母又没有工作能力,家中积蓄很快用尽,愁得不知所措。
许翰谦为了筹集医药费,一天打四份工,只有四个小时的睡觉时间。可没有学历没有经验的他只能做些薪水低微的小工,远远不足以负担许父的治疗费用。
正在这时,那个诬陷他的学生找到许翰谦,提出只要许翰谦愿意和他在一起,他就可以承担许父所有的医药费。
听到这里陈轻辰惊讶地睁大眼睛:
“他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许翰谦这时候却只是笑着,既无厌恶,也没有怨恨:
“从小父母教导我与人为善,我真心对待每个朋友,他却会错了意。我拒绝了他,他就想毁掉我。”
陈轻辰一脸不可思议,大概是没想到有人会做出这种事。许翰谦看着明明四十多岁还一派天真的陈轻辰笑得更诚挚了:
“没想到吧?某些有钱人顺心惯了,就容易不把别人当人,要不你怎么会被辞退。”
陈轻辰尴尬了一下,连忙转移话题让他接着讲下去。
那个人当初只是想毁了许翰谦的前途,没想到会害许父出事,倒给了他一个装好人的机会。然而他自以为当初做得天衣无缝,其实许翰谦一清二楚,只是苦于势单力薄,没能力反击而已。
这个要求彻底激怒了当年还年轻气盛的许翰谦,他冷笑着拒绝了,放弃曾经的尊严去“金盏”做了一名男公关,并凭借与生俱来的柔情天赋迅速讨得本市餐饮巨头刘夫人的欢心,让那个人心生忌惮,不敢再对他下手。
他不仅有了足够的收入为父亲治病,还可以在那个人找上门来的时候轻蔑地说:
“我出去卖也不会跟你在一起。”
“看着那家伙的表情,你不知道我有多解气。”许翰谦回想当年的自己,也觉得有些可笑。但即使重来一次,他也没有别的选择。
陈轻辰心疼地看着他,满脸不赞同:
“你太冲动了,你这么优秀,总能够找到出路啊,何必去那种地方。”
许翰谦无奈,大概只有陈轻辰会觉得在“金盏”里陪酒卖身的自己“优秀”了。
“那个时候我一无所有,除了过得去的皮囊,还能拿什么救我父亲呢?”
“那……你父亲的病怎么样?”
“当时救回来了,又撑了五年才走。”
许翰谦和“金盏”的合约正好也是五年,原本他还想在到期后重新回到校园,母亲却在许父去世后查出来乳腺癌晚期,他不得不接着留在“金盏”。
许妈妈大概是因为心中愁苦,才会让病情迅速发展,治疗一年后撒手人寰,追着许爸爸的脚步走了。自那之后许翰谦便失去了闯荡的念头,继续待在“金盏”混日子。
“后来我打扫家里的时候,翻到了妈妈的笔记,说她最难过的事情就是我为了这个家毁了自己,才决定离开夜场。”
听他这么说,陈轻辰偷偷松了口气。许翰谦既然做出了这种决定,就不会再回去了吧?他现在比谁都明白丢失梦想有多可怕,不想许翰谦一辈子被那个无耻之徒影响。
“这个吗……”对于他的问题,许翰谦沉吟,让陈轻辰一下子急了眼。
“你!”
“主要看你表现了。”看陈轻辰变脸,许翰谦才笑眯眯说完后面的话。
陈轻辰气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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