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一通,除了你那肮脏的内里,和惹人厌恶的丑陋壳子,还有什么东西是属于你的?”徐福的声音陡然拔高,厉声责问道。
田味剧烈地颤抖着,“你、你说的可都是真的?”
当然是瞎扯的。
徐福只是从绢布上的日记里得知还有个方士韩终的存在,但他又没见那韩终,韩终换没换面相,当然就是他胡诌的了。
“他只是想用你们来达成他的目的罢了。”徐福冷声道,“你知道有多少人都被他骗去换了面相吗?这些人,都是他的棋子,都是他踩着往上走的垫脚石。”
这句话激怒了田味,田味发狂地大叫了起来,“不!不可能……他明明说,只要……只要换了面相,想要做富贵人,还是人上人,都可以!只要你能遇见一个好面相的人……为此我特意潜心修习了许久的面相……终于被我碰见了一个……”田味急急地喘了两口气,“我的将来应当是极为出色的!何况,他为何要拿我们来当棋子?”
“我们”吗?
看来他们的确都是出自一个人之手。
“原因为何,你们应该清楚啊。”徐福轻飘飘地说。
田味陷入了怔忡之中,“我……我知道……他,他要做什么……他想成仙。”田味突然抬起头来,森寒又疯狂的目光透过散乱的发丝,直直看向了徐福,“我知道,他想要你……”
嬴政闻言,立即不悦地拧起了眉。
“他想成仙?”徐福觉得自己听了一个笑话。
还真有人对成仙念念不忘啊。
“我的手札在哪里?”
“我……我手抄了一份,在、在院子里……”田味喃喃道。
手抄一份?徐福真差点没给气死。
那样一份手札,就这么被人给“分享”出去了?
徐福自己的性格是喜欢研究奇怪的玩意儿,从来不会计较好坏,他也有记录下来的习惯。只是,坏的东西他不会使用,但难保其他人不会使用。
若是失忆前的他也有这样的习惯,那岂不是相当于流出去了许多的定时炸弹?谁知道这些东西还会酿出多少祸事?
看王河和田味疯狂的模样,就能知晓,yù_wàng可以将一个人变得疯狂,少有人能阻挡住这样大的诱惑。
嬴政马上让人去搜寻了。
“被你换走面相的人是谁?”
“他……他姓甘,是甘、甘茂之孙。其它的,我、我便当真不知晓了。”
甘?徐福莫名觉得有些熟悉,但他并没有马上纠结此人究竟是谁,而是问了最后一个问题,“那个方士在何处?”
“我不知道。”田味哑声道。
“你怎么会不知道?他一定留给了你联系的方式。”在徐福看来,田味等人就是韩终的试验品,韩终为了好好观察他们,当然会想办法一直和他们保持联系。
失去了记忆的徐福,此时全然不知道韩终在之前就被他给搞死了。
“我……他……他说让我有事与他传信就是……”
“让他写下来。”嬴政道。
内侍递上绢布炭笔,田味匍匐着身子,颤巍巍地写了上去。
“好了。”徐福看了一眼绢布上的地址,此时又有宫人送来了搜寻到的手札。
嬴政在旁会意,出声道:“带他下去吧。”
田味剧烈地颤抖了起来,“不、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白瞎了他那副模样。”徐福看着田味被拖走的模样,皱了皱眉。
“寡人知晓那被他换了面相的人是谁。”
“谁?”
“甘茂在朝中官拜将军,他有一孙名甘罗,寡人早就听闻他极为聪慧,素有天才之名,后头他拜在了吕不韦的门下。不过没多久便夭亡了。”
徐福怔了怔。
甘罗?他隐约记得现代不是有部电视剧,写的便是这位神童甘罗吗?
这般传奇人物,却被那田味夺走了气运命格,也难怪在这般改变之下,田味瞧上去能那般迷惑人。
不过既然那甘罗已亡,田味留着也就没用了。
不消徐福多说,嬴政此时也已经和他想到一处去了,“寡人这便吩咐人去处置了此事。”
徐福点点头,从内侍手中抽走了抄的那份手札。
他打开了手札。
啊……田味这一手字啊,实在惨不忍睹啊……
徐福艰难地辨认了起来,手札或许是很早以前抄的了,上面有些字本就写得丑,再模糊一些过后,便更难辨认了。嬴政回到徐福身边,低头跟着看了一眼手札,都忍不住嘴角抽搐。
“可会觉得伤眼睛?”
“……还好。”徐福的专业知识摆在那里,连蒙带猜也能瞧出来了。不过越看,徐福便越觉得,失忆前的他简直是个天才!上面有些东西分外有趣。
也不知道那个方士将手札拿到手之后,会如何使用?有些东西,并不适合扩散出去。
“你能替我寻一个人吗?”
“何人?”嬴政面上的兴致倒是多了些。他很享受被徐福求助的感觉。
“韩终。”
嬴政轻叹了一口气,抬手抚了抚徐福的头顶,徐福想躲还没能躲过,就听见嬴政在他耳边轻飘飘地道:“韩终啊,早在赵国的时候,便被你弄死了啊。”
徐福:“……”
他已经做好面对更棘手的敌人的准备了,结果这个敌人早就被他弄死了?
徐福顿时有种大反派被当做小喽啰,稀里糊涂搞死了一点尊严也没有的感觉。
“那……那倒是好事。”好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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