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坐了好一会儿,齐锦林过来问他:“怎麽,今天只看不吃?”
“急什麽,我还没锁定目标呢。”
“那个怎麽样?”齐锦林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个年轻人。
范继明看了两眼,“个子太矮了吧……”
“你不是要纤细柔弱的吗?”
“那也不能这麽矮,还是高点看著匀称。”
“哦,那左手边第二桌的那个呢?”
“皮肤黑了点,我不喜欢巧克力系的。”
齐锦林胳膊著撞他一下,“你口味比以前挑了啊。”
“没有吧,我以前也不是来者不拒的。”
“你不是号称‘万人斩’吗,唉唉,那个怎麽样,长得真漂亮。”
“一般吧,眼睛那麽大,是不是画了眼线啊,太娘了吧。”
齐锦林重重一拍桌子,“范继明!要个高、皮肤白、不娘,你干嘛不回去找你家那两口子呢?来我这挑挑拣拣干什麽?”
范继明尴尬地摸摸鼻子,“个高、皮肤白又不娘的gay又不只他们两个,我干嘛要在两棵树上吊死。”
齐锦林意味深长地说:“两棵树上可吊不死,挂个吊床睡上去倒是很舒服。我说你啊,他们不挺好的吗,对你也痴情,你还有哪里不满啊!齐人之福啊,还是双胞胎,多少男人的终极梦想,你轻轻松松就实现了,还出来打野食干什麽?”
“你懂个屁!”范继明愤愤地推开齐锦林,回到家里蒙头睡大觉。今天的性趣被齐锦林搅得一点不剩,明天,明天他换个地方一定要跟人来一发。
他在对炮友的各种设想里睡著了,却做了一个0炮友的梦。梦里他去春游,找了两颗大小相当距离合适的树,将吊床系上,自己躺了上去。他将帽子盖在脸上,闭著眼享受阳光晒在身上的感觉。没一会儿他感觉身上有异物感,还以为是叶子落在身上了,伸手去摸却摸到人的手指。他扔开帽子一看,两棵树都变成了树精,头发是树叶堆成的,脸是绿色的,五官却是周旻周昊的样子。树精的腰上还系著吊床的绳子,他们将吊床拉成网状,将他绑得动弹不得。然後两只树精就开始一前一後地干他,一只戳他的嘴,一只戳他的屁股。他被干得又是惨叫又求饶,最後被射了一身绿油油的风油精一样的东西。
从这个诡异的梦中醒来时范继明已经很低落了,看到自己湿掉的裤裆时他更是开始质疑自己的精神状况考虑要不要找个心理医生了。他沮丧地洗了衣服,用吐司机考了两片面包夹著火腿胡乱塞进肚子里。面包火腿和吐司机都是周旻买的,如果他在的话,两片面包之间还会有一个煎得金黄的鸡蛋。
他拿起手机,手指在周旻和周昊之间犹豫了一会儿,最後按在了周旻上。电话接通得比平时要慢一些,对面传来的声音倒是很惊喜:“你怎麽想到给我打电话啊?早饭吃了没?”
范继明本来想说,我求求你们,我已经被你们搞得变态掉了,你们能不能以後不要再缠著我了。可是在这样惊喜的声音面前,他的怨气被冲散了很多,想好的话都说不出口了,只好应付著说:“吃过了,你们吃了没?”
“吃了,我妈煮的面──”话音还没落,一个超大嗓门的女声突然插了进来,“小旻,别躲房间里啊,快来看照片,姑娘可漂亮了。”
范继明立即挂断了电话,周旻再打过来他也没接。
在这个美好的周末,他在家里窝了两天,没有跟预想中一样出去419,朋友约他出去吃饭他也没有答应。
他一边愤怒於周旻周昊真的去相亲,一边又为自己愤怒於这件事而愤怒。他在纠结中虚度了两天时光,倒是把周旻留下的饭菜吃了个干干净净。
☆、17
短暂的周末对范继明来说很漫长,不过也总算过去了,周一他可以用工作分散他纠结的思绪。
打开电脑打开邮箱,登上qq、,却意外地看到周昊的头像亮著。范继明将鼠标滑了几个来回,最後还是点开了对话框。
“你回来上班了?”
那边过了好一会儿才回复:“没,我们还在家呢,过几天回来。”
范继明看一眼对话框上的信息,憋著气敲过去一行字:“我的qq版本可以显示ip地址。”
“…………”
“不是故意骗你,只是,最近不方便见面,所以干脆说没回来。”
范继明冷笑一声,最近不方便见面,多麽常见的分手借口和前奏,不过他们也不是恋人关系,何必撒这种谎。“既然你们有了别的安排,以後我们就不要再联系了吧。”
“你在说什麽?”
“你们不是回老家相亲去了吗,下一步该准备结婚了吧。”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没有相亲,反倒是跟父母出柜了。”
“!!!!!!”
“被打残了,不想被你看到。”
“????!!!!”
“错了,是被打惨了。”
“…………”
“说起来”
“什麽?”
“你误会我们去相亲的时候,有没有吃醋心碎?”
范继明险些把键盘掀了,他重重敲出两个字:“没有!”
“现在是不是觉得松了一口气,而且很欣喜?”
“滚!你被打成脑残了吧?!”
范继明恼羞成怒地退出qq,对著电脑枯坐了一会儿,满脑子都是那两人鼻青脸肿的样子。他在凳子上左转右转,怎麽都坐不住,索性跟经理请了假,小跑著下了楼。
才坐进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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