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越来越鲜明。
越泽林到底有没有回去,有没有按照越坤的安排去美国?今天他听到的猜测够多了,虽然都指向一方,但远不及一个确切的答案让他满意。
前几天警方找过他,问了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就走了,看来越坤已经最大限度地收买了相关部门和警局,将调查力度压到了最小。
李祚轩定定看着茶几,那上面曾经放过很多东西,包括越泽林的生日蛋糕。他想起那时越泽林吐得昏天地暗,自己还失态地差点发火——上次也是,当对方不要命地冲到车前时,他几乎暴怒。
而他现在也在一种濒临失控的状态。
打开电视,屏幕上正好出现了与盛天相关的新闻,还有越坤冷静的脸,正向记者回答关于越泽林洗钱的相关问题。
“我希望警察能最大可能地收集证据,作出公正的判断,更希望能得到我儿子的下落……”
李祚轩看着冷笑起来,心烦地想换台,突然看见越坤旁边站的那人有些眼熟,仔细一瞧是梁决。
他猛然记得自己有梁决的联系方式,对方之前是离越泽林最近的助理,也是盛天内部的得力干将。
“梁助理,最近忙么。”
“李总?”对方很惊讶,自从李祚轩发布危机公关声明后,两个集团的关系就很僵。
“见个面吧,毕竟合作协议还在,这个时候我们也很需要帮助。”
李祚轩觉得这个理由简直胡扯,但他还是把梁决骗了出来,像模像样地坐在饭店里。
“李总不会是看了今早的新闻吧?”梁决皮笑肉不笑地讽刺道:“知道我们老板可能是被冤枉的,所以又准备发一份新公关声明?”
李祚轩也假笑起来:“梁助理误会了,越叔叔现在还焦头烂额,我自然要出手相助。”
梁决呵呵地笑起来,低头吃饭不说话。
李祚轩眯起眼,收起了笑意:“我明白盛天也一直在搞‘副业’,也想知道这次是谁泄的密?财务总监的个人账户,这么私密的东西,一般人不可能查得到吧?”
“看来李总懂的不少,”梁决一愣,直起身:“既然咱们两家是一条线上的蚂蚱,我就实话跟您说吧,想弄倒盛天的人多了,董事以前做大的期间就惹了不少人,这次泄密的就是最大的仇家。”
“和上次枪击案的是一个来头?”
“是。”
“是不是和一个叫章弘的有关系?”
“您认识章弘?”梁决讶异:“他只是其中一员,后面的势力还很大。“
李祚轩若有所思地点头:“章弘是摄影师,业内很有名,听朋友说过他家里以前似乎很有钱,但后来没落了。”
“不错,他以前帮老板做事,没想到竟然早有预谋。”
李祚轩不语。他料到章弘把越泽林叫到广西是有预谋的,但没想到竟然藏了那么大的局。
“容我提个一问题,如果越泽林真的落到警方手里,被逼供出全部,后果会怎样?身为你们的合作者,这也事关我们的利益。”
梁决沉默了一阵,吃了几口菜,道:“说实话,就算这样,董事也会有办法,盛天也不会垮。”
李祚轩也安静下来,用筷子轻敲碗碟,问出了最想的问题:“那他现在哪?”
“怎么,老板难道也惹着你了?这么迫不及待地想找他?”梁决干硬地开玩笑:“董事现在还在四处找,李总若是想帮忙,非常欢迎。”
李祚轩笑道,依旧怀疑对方话里的真假:“以越叔叔的作风,应该已经把他送到国外,一劳永逸吧?”
“如果真能找到老板的话,董事当然会这么做。”
李祚轩心里一紧:“这么说,真的没有下落?”
“那天老板死活不去机场,董事就叫人把他绑起来,用胶布封住了嘴,关到屋里,后来还派了两个保镖带他去机场,谁知下暴雨航班临时取消了,就在那里滞留,期间保镖睡觉的时候老板就跑了,到现在还没下落。”
拿筷子的手一颤,李祚轩表情僵住了,脑子里浮现那心惊的画面。
“我们一直在找,但昨天……”梁决说到这里也停了,神情有些僵硬。
“昨天怎么了?”李祚轩有些焦急。
“道上盛天的仇家发来一组照片,说老板在他们手上,如果盛天不答应他们开的条件,就会移交警方。”
“什么照片?”李祚轩全身都绷紧了。
梁决犹豫了一会儿,然后掏出手机调出来,递到李祚轩面前。
屏幕上满脸血污的男人让李祚轩呆滞了有一分钟,手上的筷子差点滑落在地上。
他的世界在一瞬间好像也布满了污黑的鲜血,在一声炸裂的巨响中崩塌了。
“不过董事怀疑对方有诈,”梁决分析:“他们只提供了照片,我们要求和老板通话却被拒绝了,所以人可能并不在他们手上。”
李祚轩慢慢从震惊回神,墨绿色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屏幕,生怕一动就会暴露自己的情绪:“那,这些照片是从哪里来的?”
梁决也皱眉:“这个我们也很费解,你看,”他指了指屏幕:“从光线上看是白天,而且还下雨,老板去机场时是12日凌晨,北京的雨是在12日晚上停的,所以只可能是当日白天拍的,问题是根本看不出地点,也搞不清楚他从机场出来后去了哪……”
李祚轩浑身一震,不易察觉地攥紧了藏在桌下的手。
040.
从他家出去后只有两个去向,一个是通往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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