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泪又取过香,往一边移偏位置,祭祀有功人士,那些人,都在当年以身殉职,即有莲国的紫尊守护,也有侍卫,禁军,宫女。
其中有二人的牌位,她还有些记忆,正是墨家六少夫妻,也正是她亲自交与兄长带回安放在此,以成全两人的忠心。
拜三拜,再烧纸钱。
再移到另一边,祭祀为先太子夫妻殉葬者。
昔年先太子夫妻殒身,待战后重整皇宫,处理后事,那些服侍太子,太子妃的宫女内侍,守灵柩七七十九日,在第二天将要下葬前夜全部自尽,追随着主子而去。
为主战死,是尽忠;以身殉葬,亦是忠,都当得起祀奠,莲皇和皇太孙感念宫女内侍的忠心,也将其牌位与其他为墨氏尽忠而亡的众人之位一起放在先太子夫妻身边,享受香火。
烧过纸钱,又跪正。
宫使们听皇太子的令,去右侧坐着。
望了一会,墨泪才发觉,上面还缺一人:“还有位皇祖母呢?”
先皇贵妃,亦是逝于那场浩劫,上面却没有她的牌位。
“祖母的牌位在以前住的宫殿那儿,皇祖母牌位也是安在生前住的地方。明日之后,我们再去祭拜。”墨棋声音低低的。
墨泪默默点头,坐了好会儿,起身,去偏殿另换一身衣服,再次跪在灵牌前;墨棋、花烬也去另换一套衣服。
大殿内静无杂音,有人心跳,每个人的灵识却能铺开,听到很远很远的地方的声音,也能听到那些离宫而去的马车的轱辘声。
外面,宫道上马车络绎不绝,数千之众,上千辆马车,足足花了近两个时辰才全部离开,原本宫宴结束时时辰还早,约戍时正,待最后一辆马车驶出皇城,已至子时初。
客尽,宫中又安静。
护道的禁军们撤走,轮值的禁军也换班。
夜色下的宫殿,如卧龙沉睡。
时沙流逝,一刻又一刻都成为过去,子时尽,直至丑时中刻,满城处处安静,再无车马之声,连犬都不再鸣叫。
丑时尾,沉睡的莲都城的许多阴暗的角落里有人影出动,很快又隐去,约一刻钟后,原本沉睡的莲都,更加的安静,安静的连虫子声都听不到一声。
又过了约一柱香的时间,数处建筑中飘出些人影,疾疾掠隐入夜空。
当那些人影入空远去,莲都城中又有人影出没,不消片刻,偌大的莲都更加的安静。
没有人声,没有鸡鸭鸣叫,没有虫吟,夜,安静的如此神秘。
皇宫内,灯光犹自亮着,轮值的禁军,宫女,内侍们,却或倚着墙,或坐着,或躺着,沉沉入眠,睡态安宁。
微微的一阵风过,一处宫殿上方多出一道人影,转而,又一个,然而,一个又一个的从夜色中冒出来,竟有的五十来人。
一群人默默的作了个心领神会的颔首动作,一致飞起,朝着一个方向疾疾掠追,一道道身影,恰似群星乱舞,令人看不清痕迹。
飞越几重宫殿,疾掠着的人往下飘落。
他们落下的地方,没有一个人影,前方的宫殿门开着,火焰的气息若有若无,从门外望去,里面空荡荡的,一眼可见近头。
那近头,立着奠字和灵位牌,前面与两侧坐着人,那些人,微合双目,似在打坐,心跳的声音与气息绵长。
中间坐着的三人面朝外,每个人都穿着雪白的衣裳,有一人戴着面具,两侧的一侧是戴着面具的红莲宫使,另一个便是莲国皇帝。
落在殿外的几十人,顿时吃了一惊,里面的人全部是醒着的!
“各位竟然来给本宫爹娘上香,何必如此大费周章,只要在晚宴上知会一声,本宫自然会亲自扫地以迎。”不容各人再思考其他更深层次的东西,空灵的声音已响起。
那声音轻轻的,带着冷意,在死寂般地方令人莫名的感觉有些阴森。
与此同时,里面的人慢悠悠的睁眼,目光幽幽的望向外面。
人,不是很多,那深幽的眼神,看得人毛骨悚然。
“越小药师可在?”门外的众人,慢慢的往前走。
走的很慢,然而,每当跨出一步便是十来丈,两次抬脚,人已全部飘进大殿内,几乎是声音差不多同时到达。
墨棋花烬望望,满怀怜惜的摇头,小药师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可惜没人认识,认不出小药师,注定是悲剧啊。
“小药师不在。”花烬幽幽的接着:“但,小药师的小师妹在。”
小药师不在,有小药师的小师妹在,同样可以将杂杂们一网打尽。
五十之众目光一瞥,不屑之意尽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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