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墨也看到他胳膊上绑了条带血的绑带,七伤的功夫她不了解,可能做太子玄铁骑的首领,想必功夫自是不低。可连阵都未入,就被伤了条胳膊,可见那杀阵的厉害。
突然,以墨沉脸问道,“可见有两个弱冠之年的男子入阵?”
七伤点头,“那两人是两天前入的阵。”因为那两人既不是麓山下来的人,也不是他们的人,所以七伤记得特别清楚。他还吩咐了人去跟着两人,可入了阵就没了音讯。
听到是两天前入的阵,以墨倏然便了脸色,举步就往外走。
太子爷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墨儿,你去哪儿?”
“那两人是我的人,我不能让他们出事。”以墨面容冷肃的望着七伤道,“告诉我杀阵的入口。”
毫无疑问,这是要去闯阵!
太子爷抢在七伤前面开口,“你懂阵法?”
“不懂!”以墨本不是冲动之人,可张月鹿从小就跟着她,她不能眼睁睁的看他送了性命,况且陶楠骏有大才,如果火药一事能成功,将来他必是能被记录到史册之中的人,怎能在这小小的麓山白送了性命。
“不懂你乱闯什么!丢了命怎么办!”太子爷被她满不在乎的口吻给气得双眼都冒火了,这还是太子爷第一次对以墨发脾气呢。腾然的怒气震得以墨怔愣了半响。
太子爷紧紧抓住她的手,像是怕她突然跑了似的,看了她一眼,然后对七伤道,“偃师不在,军中可还有懂阵法的?”
七伤恭敬回道,“有,娄怀跟偃师学了几年阵法,可……”也只懂皮毛。
话未说完,太子爷就抢先道,“把他叫来,与本太子一同入阵。”
“爷,万万不可啊!”靴公公急忙阻拦,“爷,杀阵危险重重,您要是有个闪失,奴才要怎么跟皇上跟娘娘交待啊——”
七伤也惊慌的拦道,“是啊,爷,您贵为太子,怎可亲身涉险?爷,就让属下代您去吧,属下……”
“你不是去了吗,最后还带伤逃了回来。”太子爷凉凉道。没有讽刺之意,并无谴责之嫌,只是纯粹的想要堵住他的话。
“好了,都别说了。既然连七伤都带伤逃了回来,那就只有本太子亲自出马。”太子爷眯起狭长的凤眸,眼中戾芒闪烁,“我就不信奈何不了一个小小的阵法。”
太子爷歼灭叛党的决心坚定如铁。
招来了娄怀,三人直奔杀阵入口。茂密的山林像是被白雾笼罩,白茫茫的一片什么都看不清。
看着似白雾又似浓烟的烟雾,以墨轻蹙起眉头,“这雾有毒!”
“小姐说得没错,这雾确实有毒。”七伤拿出三粒药丸,分别交到三人手上,“爷,这药丸只能占时保证您的身体不被这些毒雾侵害,三天之后,药丸就没有效了。所以,三天之内,您们必须出这杀阵,否则……”
靴公公越听越害怕,顿时跪在地上抱住太子爷的腿,“爷,您就让奴才陪您一起去吧。”要是有什么危险,也好让他替爷去死啊。
太子爷踢开他,没好气的道,“你去给爷拖后腿呢?”
“那、那就让七伤跟着去吧。”这里除了爷,就七伤的武功最好了。
“是啊,爷,您就让七伤跟着您一起去吧。”七伤不死心的道。
“你受了伤,去了也白搭。”太子爷不欲多说,拉着以墨与娄怀一同进了阵,三人的身影立即消失在白茫茫的雾霭之中。
果然如七伤所说,还未入阵心,只是踏入阵缘,便引来无数利刃箭矢攻击。茫茫之中,便见无数道泛着寒光银芒的利刃扑面而来。娄怀脸色大变,正欲祭出兵器相抗,却被身后一股大力拉着,然后就见一股凛然霸气的罡风凭空而起,罡风中一条白绫宛如擎天苍龙,破空而出!
铿!铿!铿——薄如柳叶的利刃如雨般纷纷落下。
几乎是眨眼间,那些在娄怀看来致命的暗器就这样轻而易举的人尽数消灭!娄怀蓦然回首,只见拉他的是与太子一同前来的冷面女子。
见太子对她呵护备至,本以为该是太子的妾侍之类,他甚至还暗中嘀咕,太子怎么这么不知轻重,闯杀阵这么危险的事还要带个女人碍手碍脚。原来是个高手啊!
娄怀收起对她的轻蔑之心,敬佩感谢道:“多谢姑娘出手相救。”
“别啰嗦,快想办法破阵。”以墨冷冷的一句顿时打断娄怀想要寒暄的话。
娄怀见太子殿下面色不愉,忙移开视线,看了看四周,经过一番推敲之后才得出结论,“此阵是由天欲烟梦阵和千面搜杀阵相结合的杀阵。天欲烟梦阵是集邪教的邪香毒雾秘方为一炉,专门迷神乱性及使人进入亢奋与昏眩境地的邪毒阵法。一般人如果嗅到这种异香扑鼻的天欲烟梦香气,那怕只有一丝一缕,也会中毒。中毒的征兆,就是面泛桃花色,如果没有先服下解药或及时避开,则必会全身发热,渐至昏眩。在欲火煎熬下,双目通红,心烦气躁,甚至不分敌我不辨lún_lǐ,举着兵器连自己人都要杀。”
此阵以墨自是知道,当年对付纤细齐海一行人,白虎就是用的此阵让他们的人自相残杀。不过,“听说天欲烟梦香是苗族所制,难道此处就是素有‘毒人’之称的苗族的居住地?”
苗人擅使毒,破晓没少跟他们打交道,所以以墨对于苗人也素有耳闻。
“姑娘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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