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感慨的叹息,「平时不注意锻链身体吧?你瞧,这血管细的,还没针头粗呢。」
江远淮已经先天不足了,再加上全身浮肿,灯光昏暗,护士小姐在陈越面前又状态失常,这更增添了技术的复杂性。护士小姐几次把针头埋进血管,发现扎偏了又退出来,在半路上再扎进去,反复重复许多次,平均每个针眼都要扎三四次,手背,手腕,肘腕,能扎的地方都做了实验,弄的好像吸毒人员的手臂一样针迹斑斑,大男人江远淮都疼的泪水直打转。
陈越心疼的把手轻轻抚在他的额头上,「忍忍,马上就好……」
带著橙子味的暖流顺著额头的发迹一直流到心头,好舒服,可是……
「疼啊——」江远淮开始耍赖,「不打针了好不好?」
陈越歪头想了想,隔著床头,捧起他的脸,俯下身,吻落在江远淮的唇上。
陶醉在甜腻腻的吻里,江远淮全身肌肉一放松,护士小姐震惊过度手劲一紧张,针头竟然顺利埋进血管,很机械化的绑上胶布,松开皮带,满头大汗的结束了这高难度挑战。
前几天刚和朋友们讨论好男人都干嘛去了,护士小姐低吟着,原来世上的好男人都耽美去了。
折腾半天的江远淮沉沉睡去,陈越守在床边,一直到两大瓶静点液全流进了江远淮的体内。
刚把针头拔下去,护士长就来下了逐客令,「没事就回家去吧,」
「我去招车。」陈越把江远淮扶起床。
「那个,」江远淮欲言又止,「那个,咱们没钱了……」
「呃?」
「出来的太急,忘了带钱。」
「那就走回去吧,」只有三十分钟的路而己。
江远淮欲哭无泪,「我……我走不动……」
陈越咬牙切齿,铁青著睑,在床前蹲了下来,「上来。」
「干嘛?」江远淮不解。
「我让你上来,我背你走。」
「不行……」论身高我可在他之上啊。
「罗嗦!」陈越大吼。
江远淮乖乖的伏到了陈越的身上,陈越起身,扣住他的腿弯,用脚踢开门,在护士小姐复杂的眼神里走出医院。
后半夜的街头空无一人,晚夏的风吹在脸上,说不出的畅快。
江远淮趴在陈越娇小的背上,眯著眼睛,感受著陈越走路时带来的颠簸和他呼吸时起伏的背部以及他热悉的体温。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记得最后一次伏在别人的后背上的记忆是还小的时候父亲宽厚的肩膀。从来没有想过成年后自己会再一次在别人的背上吹著晚风。
「陈越,」江远淮咬著他的耳朵,「陈越你爱我吗?」
「爱你个头。」
「这样啊?」江远淮失望,「陈越,我们一起数星星好吗?」
「神经病,你不怕我摔跤我就数给你看。」
「那我数给你听吧。」
「……」」
「一颗,两颗,三颗……」
「喂,你想干嘛我管不著,但是你别睡著啊,口水,口水要是敢流到我的衣服上,看我不扁死你……」
不过,好歹他是安静下来了。
***
果然年轻人,有本钱,第二天一早,几个小时前还半死不活的江远淮就精神振奋的开始弄早餐了。
「陈越,陈越,起床了,」江远淮叫醒陈越,「吃早饭了,起床了——」
陈越睁开跟,窝在被窝里,懒懒的说,「解释一下,那私房钱和情书是怎么回事?」
「……」江远淮满身是汗。
-完-
青岚风《吃饱了撑着的幸福》 字体大小 大 中 小 颜色 -
番外篇二
陈越,您好。
在您正确的方针教导之下,遵照您的旨意,我于今晨八点三十分至现在——顺便说明一下,目前是半夜十一点二十六分四十八秒,进行了深刻的反省与检讨。这期间,我吃了一碗面条,两个烧饼,五个包子,小咸菜和炒豆腐干若干;厕所上了六趟,其中小号五次;喝了雀巢咖啡钻石杯一罐,其中九分之一撒在了咱家厨房的地砖上,不巧的是我将功补过心切,一时手欠把地给拖了,湿湿的地面造成了无可挽回的损失,在此我深表歉意;抽了你上衣兜里的香烟一口,太呛,剩下的让我扔到了垃圾桶里,虽然是中华牌的,不过我想你应该对它没兴趣了。
对于我犯下的过错,我深感悔恨,为表示我痛改前非的决心,我在书房里写下本篇检讨书,对自己的恶劣行径进行深度刨析。
有关于私房钱问题。
我实在不应该存私房钱,我承认我在财务方面的不洁,那二十三块五毛八其中两块钱是你让我出差,就是那次你突然想吃中央大街上的油炸臭豆腐串,本应该坐车去,结果我步行了半个多小时还骗你说排队的人太多;五毛钱是我给你买烟时老板无意中多找给我的;十块钱是我在大街上走路拣到没有及时交给警察叔叔或陈越大人您的;剩下的十—块八分钱就是每次在超市买东西找给的零头。
我们最痛恨的就是这种贪污份子,可我偏偏堕入了这不归的深渊,多亏您的一双慧眼,把我从不幸的深渊拉上来,给我指点迷津,创造重新为人的机会。
另外,关于这点,我除了坦白交代行为以外还想说明一下动机。因为你每次看到探索频道的亚马逊河脉无限风光时,眼神里都流露出一种兴奋的神情,这让我想起我们还没有过蜜月旅行,虽然这个目标过于远大而造成动力严重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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