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我面前,单膝跪下来,伸手重重地扇了我一个巴掌。
这一巴掌还真是毫不留情,我耳朵嗡嗡作响,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摆出戒备的姿势就要和他干架。哪知下一秒,他忽然抱住我狠狠地吻了上来。
我犹豫了一下,乖顺地张开嘴,接受了他的吻,唇舌交缠在一起,越吻越深,如同羁绊。
事后我才知道,原来李拓遥已经找了我很长时间,得到下落以后利用生意场上的手段胁迫燕父交出我。然而当时宵白已经抓住了苏灿要求燕小山交换人质。宵白把我半路扔下车后电话通知李拓遥来“接收”,所以李拓遥才能够正好赶上抓住了跳崖的我。
他没有说,我自然也能猜到,他比属下先找到我,可见下车以后他跑得有多快。
奸狡
由于地段偏僻,加上地震破坏了公路,电话通知当地搜救队最快也要两个小时后才能赶到。但最糟糕的不是余震,而是随之将可能发生的山体滑坡和泥石流,时间拖越久,宵白生还的几率越小。
我推开李拓遥,从背包里拿出为爬雪山准备的登山索,将其中一头绑在崖边的松树上,一头系在腰间。
李拓遥大概看出我的决心,没有阻止我,反而拉住我手说:“我和你一起下去。”
我微怔,之前他在崖边抓着我不肯松手,可以说是一时热血的话,现在冷静下来,他依然还肯陪我去冒险,这不得不令我有些动容。一时间想起了不久前对他动心的那个瞬间和契机——在我以为自己得了aids的时候,他愣咬破我的手指对我说“不允许任何人、任何事、任何东西阻碍我拥有你!”
为什么我要怀疑他对我的感情呢?如果当初不离开,是不是眼下这一切就不会发生。
然而发生的事不能倒带,多想也于事无济。我上前勾过李拓遥的脖子狠狠吻了下他的唇,移到他耳边说:“我先下去,你再下来。”
不等他发表意见,我快速退到崖边,向后一仰,脚步踏空。
山谷虽深,但幸好崖壁上斜长出不少松树,而谷下方草木也十分茂盛发达,人若掉下去经这层层树枝缓冲,必不致当场送命。之前在网上也看到记录举凡掉崖葬命的其中多数是伤重得不到及时救治以及被困饿死。
想到这里,我对宵白活着的信心大增。
登山索不够长,最后全部拉直了目测离谷底仍有十米左右距离。好在崖壁不是光秃秃,凭着敏捷身手借助藤枝最终有惊无险地下落到了地面。
我仰头望了望下来的地方,并没有看到李拓遥的身影,大概是被树枝挡住了。以李拓遥的身手并不担心他会出事。心里正牵挂着生死未卜的宵白,我没有耐心等李拓遥,顾自在四周开始寻找起来。
在茂盛的树林里找人并不容易,我扯着嗓子边喊宵白的名字边走边在树上留记号给李拓遥。饿了从背包里取出水和压缩饼干吃了一点。
只是当脚底下传来震动的时候,我手一抖,竟握不住矿泉水瓶掉在了地上,来不及捡起来,我便飞快朝原路跑。老天保佑,但愿李拓遥已经下来或者放我鸽子……
这次的余震持续时间不长,震感也没有前几次强烈,我怀着侥幸找到李拓遥的时候,他正被一块大石头压住了腿。
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这家伙一点也不慌张,十分冷静地招我过去把石头搬开。我急忙从包里找到应急药盒,全部倒在地上翻来看去竟不晓得该用什么。
李拓遥示意我别慌,自己从地上捡起一盒止痛药,抠出两粒吞下。
我冷静下来,找出可以止血的药片,碾碎倒在伤口上先止血,又翻出绷带来给他包扎。
我扶他站了起来,“试试看还能不能走路?”
李拓遥单腿站着,半身重量压在我身上,然后试着把受伤的那条腿给伸直。
然而刚触到地面,他闷哼一声,险些栽倒。
我赶紧扶他坐下来,关心道:“怎么样,要不要紧?是不是……很疼?”我本来想问的是有没有断掉,然而话到嘴边却有些怕问出口。
李拓遥似乎看出了我的担心,宽慰我道:“不是很严重,只是大腿骨折,接回去就没事了,这点疼痛我还能忍。”
“你那些下属,应该很快会寻下来吧?”我只能寄希望于此。
李拓遥苦笑地摇了摇头:“固定登山索的那棵松树被地震震断了,幸好当时离地面已经不是很高。不过你放心,我下来之前已经通知了搜救直升机。对不起,本来是不放心你一个人,没想到现在反而连累了你……”
我食指竖立在他唇上,阻止他道歉的话。指腹传来濡湿的触感,李拓遥张嘴含住我的指头,脸上哪还有歉意,居然笑眯眯地很是春风得意。
我讪讪地抽回手指,把口水擦在裤子上,收拾起地上的药盒,放回到包里。
眼下自然无法丢下李拓遥不管自己去寻宵白。我想了想,把登山包交给李拓遥,然后背对他蹲下来,“上来吧,我们先去找个安全的地方,这里随时都会有石头砸下来。”
李拓遥没有拒绝,乖乖地趴在我背上,紧紧搂住我脖子。
也不知有意还是无意,这家伙脸颊贴在我颈侧,呼吸有一口没一口地弗在我耳朵上,我心里头一个哆嗦差点儿没把人给撒下。赶忙向上颠了颠,“喂,你别乱动,摔了老子可不管!”
“我没有动啊。”李拓遥几乎贴着我的耳根说话,声音透着无辜,我却闻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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