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两个人。
孟焕之鬓角和脑后的硬发,一根根刺触着路鋆的掌心,这种感觉痒痒的,撩得他微勃。
而当孟焕之的手真正进入禁区的时候,那种爆炸的感觉才是真的到了。路鋆甚至开始想,这里什么都没有,要怎么做。但孟焕之又像是会读心,扯开彼此之间的最后一点阻隔,将两人都亟需宣泄的部分捉到一起,然后一边咬着路鋆的耳朵,一边低低地笑着,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来日方长,反正没那么快下架。”
路鋆看不到他的脸,但却猜得到他此刻笑的模样。他也想笑,可感官却很快被孟焕之全部占据。
这个人,明明这么静这么淡,拥抱的时候却如此用力。
三零八
清晨的早餐摊,筷子捉着一块粢饭糕,边吃边皱眉:“睡地板背真的好痛,没睡好,下半夜醒过一次,眼睛一睁开,猜我第一个看到的是什么?”
路鋆没出声,本来绕着圈活动的脖子却停下了,低头喝了一口豆浆。
坐在旁边的孟焕之淡定地吃着刚刚出锅的新鲜油条:“看到什么?”
“——就是这个贱人的脚底板!”筷子毫不留情地吐槽着赵晋飞昨晚可怕的睡相,“离我的脸就这~么~近!”配有夸张的手势。
赵晋飞一沾酒精,就一觉睡到天亮,面对如此指控当然一概不认:“不可能!又没人看到,随便你怎么说咯?”
“我靠,骗你啊呜乱!”
“本来就是啊呜乱!”
听到这两人没有营养的对话,唐灏默默给自己倒了一小碟酱油,用来蘸油条,用完后用眼神询问路鋆,路鋆摇摇头说不用,又问孟焕之,孟焕之也摇头。
路鋆这才发现,原来这一桌人,就算只是吃油条这样的小事,都有着各自喜好:筷子不喜欢吃油条,唐灏喜欢蘸着酱油吃,赵晋飞喜欢把油条撕了段丢在豆浆里吃,孟焕之则和自己一样,忠实于原味。
记起今天凌晨孟焕之说的话:想和他在一起的人,找不到默契;合拍默契的人,却不想跟他在一起。路鋆没理解错,他知道孟焕之说的是什么,因此,就算是吃东西口味不同这样的小事,孟焕之也很介意。
纵观世间恋人,有的彼此相似、有的彼此互补,比是否喜欢着同样的食物更重要的,是两个人能够相互对等地组合在一起,像纽扣、像齿轮一样。
路鋆看了一眼此刻的孟焕之,他坐在旁边喝着豆浆,不说废话,也不太笑,就和平时一样。这是他的日常模式,而几个小时之前的那个孟焕之……大概只有发动了攻击模式,才能看得到。
看他这张少有表情的脸,因为身体的诉求而变得急躁,真的很有趣。
凌晨,洗手间的门开了又关,路鋆顺势靠在门板上,看着孟焕之伸手过来解他的裤扣,手心发烫发汗。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激动,那一颗小小的扣子就是解不开。路鋆不仅不伸手帮忙,反而开起了玩笑:“急啊?”
孟焕之听出他话里的取笑,但还是很乖很老实地嗯了一声:“有一点。”
怕再慢下去你就跑了。
“那就快点啊。”路鋆闭着眼睛笑,把人拉过来,又是亲又是摸的一番折腾。
两个个头相当的男人挤在洗手间,谁都想早一点结束这场角斗,否则客厅里随便哪一个醉鬼尿急醒过来,后果都难以想象。路鋆可不想小叶一语成谶,被人围观他自由搅基,虽然他是有选择性的……搅。
虽然想着要快一点结束,可是孟焕之真的很好摸,肚子上、小腹上、肩背上,一点赘肉都没有。他紧紧抱着,感受对方带来的感官体验的同时,用近乎同样的手法回敬以颜色。然后他听到孟焕之闷闷地喘气,说:“你刚才不是问,什么……才叫有默契吗?”
他们谁都控制不住自己,彼此像是脱了缰绳的马,根本照顾不到其他的情绪。脸颊贴着脸颊,浑身都是热的,路鋆感觉到孟焕之揽着他的后脑,往自己肩膀上带。好温柔。
最后在孟焕之手心里高、潮的时候,他浑身都在颤,用力在对方肩窝吮出一个深深的痕迹,孟焕之很快随之缴械。
凌晨五点多,天几乎已经亮透。叠在一起的两个人,拥抱着靠在门上。刚才的温度还在,还很热,所以,不如再抱一会吧。他们都这么想。
孟焕之的声音从耳后传来,他说:“好像还没跟你说生日快乐。”
不知道松开怀抱之后要用什么样的表情面对,于是就只好用插科打诨来掩盖尴尬:“寿星今天喝多了,不会怪你。”
孟焕之也知道他是要一个台阶,于是也不介意顺着继续说:“大人有大量,明年我一定赶在十二点。”
从投的第一个球开始,他们的每一次上垒,都踩在同样的频率上。
既然是这样,那当年不小心扣错位的纽扣,现在扣对了吗?当年不敢吃太多的甜酱瓜,现在有勇气彻底打开瓶盖去尝了吗?
——来日方长,反正没那么快下架。孟焕之说的。
眼下,两个人都像没事人一样,坐在一个桌子上吃早餐,和其他人讲话谈笑,一举一动间看不出任何不妥。吃完早饭,几个人便作鸟兽散,各自回家。
对于这一次的“意外走火”,彼此都闭口不提。
在那之后,他们仍旧各忙各的,路鋆手上有新的项目刚刚起步,正是前期最忙碌的时候,而孟焕之也总在工作室和外景地的两点一线上来回,相机和制图软件都是他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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