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的事情。;
尤拉的反应就比奥列格敏锐多了,;看来总书记在国内的压力很大。;
你看看还是这个是做记者的。;阿布拉莫维奇笑笑,;我只是站在一个长辈的立场上给你们提个醒儿。;
谢谢您。;尤拉点头,;战争结束后您也会回到莫斯科吧?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还能重逢?;
阿布拉莫维奇开玩笑,;我会努力活到最后的。我的估计,明年开始就会撤军了,这项计划已经在提了,应该不用审议太久就能通过。最晚不会拖到年底。;
会是一项非常浩大的工程。;
是啊。;阿布拉莫维奇长叹,;让这些孩子们都能平安回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啊。;
尤拉将阿布拉莫维奇送了出去。
回到帐篷内,奥列格已经睡下了。尤拉整理好了两个人的行李,然后为他打理晚饭。饭后尤拉打开帐篷透了透气,陪着奥列格进行回形针游戏,直到十点钟睡觉。
第二天早上八点,陪护的医生进来带奥列格下床。尤拉搀扶着他走出帐篷外。
奥列格的连队排列整齐侯在外面来给他送行,副连长看到他眼睛有点红,小跑过来行军礼,;团长!祝您早日康复!;奥列格只能用左手和他握手,;谢谢各位。;
他坚持自己走到连队前,中气十足喊了一声,;立正!;
全体立正。他满意道,;今天我回国了,大家好自为之。以后是否能重逢,就靠各位自己努力了。我希望大家都能活到站着结束。;他只说了这么多,没什么想说了,;好了,稍息,副连长带队,全体向右转,跑步回营!;队伍在他的注视下跑步离开。
医生上来说,;车已经好了,走吧。;
奥列格抬头给自己留下对阿富汗最后一次完整的眺望。远处兴都库什巍峨挺拔的身影永恒地立在地平线上,旷野传来军队整齐一致的口号——;一、二、三、四!;那声音极响亮有力,穿透平原。奥列格舒了一口气,觉得胸口的闷气像是被这口号喊了出来一样爽快。
尤拉心有愧疚,;如果不是因为我,或许你能继续实现你的理想。;
奥列格摆摆手,搂着他往车上走,;至少我现在能活着回家。;
两人坐上车,穿越阿富汗褐黄色的土地。不远处的郊外,飞机白色的身影渐渐清晰。
卡兹美丽平静的小湖边,阿卡季重新种上了绿绒蒿。
南方的土地温暖细腻,并不适合这种植物生存。阿卡季也像那些蔫蔫的花朵一样没有光泽,整天无所事事。这里并不是每天都能有喀布尔的消息,赫瓦贾被带走的一个星期里,阿卡季对他的去向一无所知,甚至还是不是活着都不清楚。
这样煎熬的无尽的等待似乎要让阿卡季发疯。圣诞节前夜,阿卡季到小城里疯了一夜,搂着两个漂亮的舞女回来,第二天早上他差点起不来床。管家的脸色很不好看,委婉地提出他不应该这样对待自己的身体,阿卡季撇撇嘴没说话。
还有五天就要过新年了。卡兹开始洋溢出过年的气氛。
某天下午一辆轿车停在小湖边,两名穿着西装的男人按响了门铃。管家带他们到会客厅,阿卡季披着睡袍赤裸着脚一头乱发走了出来,往沙发上一躺,很不客气,;什么事?;
管家站在一旁介绍,;这两位是局长的私人助理。;
男人从西装内侧拿出一袋文件,;kd已经结束了对局长的内部审讯。因与苏联内部叛乱分子万涅奇卡过从甚密,阻碍全国和解计划实施,定性两项罪名——妨碍国家和平罪以及间谍罪。这里有总书记签署的公文。局长被判处流放,恐怕会到边陲地域,具体细节只有他自己知道。这已经是穆尔岑家族努力争取换来的结果。;
阿卡季随意看了看文件,扔在了桌子上,;所以他的家族打算放弃他了?;
现今在喀布尔的穆尔岑公馆将由局长的表兄撒耶?穆尔岑接管,家族事务的处理权也一并转移到了这位先生手上。我们没有联系到他们家族里的任何一位成员,局长的母亲早逝,已经不在家族里了。这个消息是穆尔岑家族的对外公示消息。;
阿卡季讥讽道,;他也有这一天,活该。;
两位助理相继沉默,阿卡季点了根烟在他们面前抽完,问,;说吧,还有什么事?;
局长在阿富汗的所有私人财产都会被查封,包括不动产以及大型物件。年后会有人来这里收回房产的归属权。您恐怕不能随意带走房子里任何一样东西。;
也就是说我以后不能住这儿了?过完年我只能去睡大街?;
律师从文件袋里拿出一个标着航空公司标志的信封,轻轻放到了桌面上,;局长在出事前曾经叮嘱我们办理相关手续,并且联系人为您安排了出路,您放心,这是局长最重视的一件事情。;
阿卡季撇了一眼那个信封,下意识没去碰,;这是什么?;
律师说,;这里有一张去波士顿的机票,时间是后天晚上。局长当年在外念书的时候也结交了不少朋友,他联系了一位美国律师为您安顿。那里会有现成的住处。局长在境外银行还有一笔流动资金,已经全部安全转移,相关账户文件在您到美国后会第一时间给您。;
阿卡季嗤笑,;他现在干脆打算把我送到美国去了?他不知道我是苏联人吗?苏联人最讨厌的就是美国,他还希望我去那里?;
这是局长能做到的安排。当然如果您不去,也没有人会强迫您。现在没有任何人有这个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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