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发烧,他身体高热,总想挪开身上的被子。好几次不耐烦地想翻身,都被程立按住没能动。
他的鼻头上全是细密汗珠。
程立低头看着,禁不住伸手去碰,缓缓将头凑过去,听他睡梦里依旧深重的呼吸声,轻柔地用唇触碰他的唇。
一个极其温柔而小心翼翼的亲吻,阮昊睁开了眼睛。
“程立?”他不确定地叫了他的名字,又像是自言自语,“又做梦。”
阮昊从被窝里伸出手揉脸,嗓音依旧低哑,按自己的太阳穴说:“头真他妈的痛。”
程立握住他的手要塞进被窝:“烧还没退。”
“还是很难受吗?”他的声音温柔 ,代替了阮昊的手 ,替他按揉一侧的太阳穴。
阮昊怔怔看他,忽然伸出手抓他手腕,用很大的力道。
继而又将程立紧紧地抱进他滚烫的怀抱里。
“你还在发烧。”程立推他的肩膀,“阮昊,把被子盖……唔”
阮昊松开了他,又按着他的后颈,不容他有任何的迟疑吻住他。
程立推他的动作越用力,他就吻得越狠。一只手搂他的腰,另一只手从后颈移到下巴,抬高捏着,伸舌用力抵进他的唇齿之间,含着他的舌头搅动吮吸,用带着胡茬的下巴蹭他。
灼热的呼吸交缠,阮昊啃咬一般地吻他,程立的嘴唇和被胡茬蹭过的地方都又麻又痒。
程立用力推开他,用染着湿气的眼神看他,两只手还搭在他肩膀上,嘴唇红肿,微微在喘气。
“你生病了。”他对阮昊说。
“烧还没有退,躺着睡觉。”他推阮昊的肩膀,想让他躺下。
仿佛刚刚的那一番亲吻用光了他力气,阮昊极轻易地就被程立推倒躺着,睁着眼睛看他。
程立再次摸上阮昊额头,视线只停留在他嘴唇上,轻声说:“烧没退之前,不准再起床。”
“那上厕所怎么办?”
程立视线上挪,嗔怪一般瞪了他一下。
阮昊闷声笑了笑,又伸手捉住程立的手,放进被窝握着。
“真不想让你看到我现在这个样子。”
“一点都不酷。”
“本来不想让你进来的,但现在又不想病好了。发个烧能看到你,亲到你,赚了。”他说话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困倦地缓缓闭上眼睛。
到了十一点多,程立又将他喊醒喂药。
阮昊的烧已经退了大半。他睡得头昏脑涨,程立喂他药片,居然还耍起了脾气,抿着嘴不愿意吃。
“吃了病才会好。”
阮昊神色恹恹的,忽然问:“你为什么不回我短信?”
“微信好友也不给我通过。”
程立好脾气地哄他:“你先吃药。”
阮昊又拽他手腕,把他拉过来贴着自己:“你先通过我好友请求。”
程立觉得他脑子可能真有点被烧坏了,也板着脸,又重复一遍:“你先把药吃了。”
阮昊凑近看他表情,低头亲了一口,决定还是先吃药。
就这一天一夜的生病过程,阮昊愣是转换了三个人格。最开头跟个霸道总裁一样,按着程教授又亲又摸,后面又跟个智障儿童一样,缠着要程立微信好友通过他,还要跟他斗表情包。到最后终于正常了点,像是回到了高中热恋期,他抱着程立不撒手,非要人陪睡。
“我想抱着你睡。”阮昊用胡茬蹭程立的颈窝,手圈着他腰不让他跑,用有点可怜儿的语气说。
只是发个烧而已,用了24小时特权。
等他再次醒过来,已经是早上九点多。屋里早就没程教授的身影了。
卧室的空调已经关了,窗帘依旧紧闭。
阮昊昨晚闷了一身汗,这会儿头还是昏沉,浑身难受。他径直去了卫生间,tuō_guāng身上的布料用淋浴冲澡。
顺便回想昨天的事儿。
程立从下午到他家,一直在照看他。他的记忆并没有缺失,想起来所有事。
拉他到怀里亲了他,跟他说了许多清醒时绝不可能说的话。最后抱着他睡觉,手得寸进尺地伸进了他衬衫里,抚摸他敏感的腰侧跟胸前两颗一碰就成硬粒的ru头。
他回想地微微喘气, 晨bo才消退的yu望又在腿间笔直地站立起来。
阮昊伸手扶住它,想着昨晚程立的样子,痛痛快快地lu了一发。
他从浴室擦着头发出来时,看见厨房的台子上有东西。
一盆粥。孤零零地摆在桌上,台面角落边还有一个电饭锅,锅身沾满了白色的、已经干涸的痕迹。应该是煮粥时铺撒出来的。
粥已经凉了,并且卖相十分难看。
但阮昊心情极好。
他从房间摸出手机,里面有卓宁远和唐满打过来的未接来电。发现验证消息程立已经通过了他的好友请求。
还有一条信息,来自程立:“药都分好放在客厅茶几上,吃的次数和数量也标了。”
他对着那碗粥好几个角度拍照片,发到三人群里,群名又改了,叫“软日天的后宫团”。
“老婆的爱心早餐。”阮昊在下附言。
发完他就把手机丢在一边,去卧室拉开了窗帘。
外面不知是什么时候下过的雨,周遭的空气都是湿润的。
抬头仰望的天一片洁净澄明。
第23章
万年不发朋友圈的阮昊,发布了第一条说说,无配字。
就一盆白粥。“直男审美”的自认为不同角度的三张图。
“呵呵,请楼下自觉排队领取今日狗粮。”唐满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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