霄明明也是渴望的,却又隐隐含著一种恐惧。
害怕什麽?贺蓝轻轻吻凌霄的脖子,难道是外面的同事?可凌霄刚才分明说算了,他知道凌霄,并不是惧怕口舌的人;恐惧做爱?可凌霄分明很激动,贺蓝想不通,疑惑了一会儿,就又投入激情里面去了。
凌霄还是看著屋顶,屋外孩子乌拉乌拉的哭了起来,却不忘唱儿歌:“大兔子一去不回来……”
这种情况越来越不对劲了,凌霄对著房顶的人也一笑,他很少笑得这麽……斯文甚至说谨慎,嘴角微微弯起,英俊的脸上都是礼貌的味道。
贺蓝跟踪抬头看,凌霄猛然一巴掌把贺蓝头颅按下呵斥道:“你不行就我来做,不要东张西望。”
你自己还不是心不在焉的!贺蓝大怒,正要发火,却看到凌霄倦倦地叹气,眉峰拧起,心又软下来:“怎麽了,我在的。”
凌霄轻轻嗯了一声,靠著贺蓝的肩,他们就这麽抱著,贺蓝居然保持著插入的动作停了很久,估计心情也不好。
“我眼睛好像坏了。”凌霄下定决心般的说,贺蓝第一反应就是刚才在凌霄眼睛里看到的奇怪晃荡的东西。
他静默了一下,干笑:“看不清了?这麽快就老了,需要老花镜?”
他的话并不缓解气氛,凌霄不说话,贺蓝疑惑:“你眼睛现在不是好好的吗?”烟波流转,甚至带著淡淡妩媚。
凌霄沈默地看著贺蓝,贺蓝紧张起来:“眼睛?会得什麽病?应该不是不是什麽大病吧,或者被沙迷了。”他这麽说也觉得勉强,凌霄分明不是这个意思。
“明天去医院,把报告单带回来给我看!”他抓紧凌霄的手,盯著凌霄的眼睛,凌霄的眼睛本来就黑,现在好像更黑了,肮脏的浓墨,表面一层晶莹白光,阴气森森的,不断往外冒著寒气。
贺蓝微微战栗了一下,有种奇怪的念头,凌霄……凌霄已经被逼迫到了极致,要麽快疯了,要麽就要疯狂报复了。
凌霄看了贺蓝很久,突然笑起来,眉眼宠溺:“你还真好骗啊!”
贺蓝咬牙切齿,扑过去用凌霄的脖子磨牙:“你这个人渣,居然用这种事开玩笑。”被欺骗自然不好受,可是贺蓝却有点高兴,刚才……刚才他真以为出什麽事了的,没事就好,他们都要活著,好好的活著。
他松气,放松下来才发现分身都软了,低下头继续亲吻凌霄的前胸,继续开拓起来,等待yù_wàng复苏。
凌霄在贺蓝的头顶微笑,眼睛微微眯起来:“我想试试你啊,不可以吗?”
手下肌肤光滑结实,弹性的握在掌间,贺蓝很快就蠢蠢欲动起来,蹭蹭凌霄,心不在焉地说:“可以可以,知道我是紧张你的了吧?”
“嗯,不过我要是真瞎了,怎麽办?”
知道凌霄在开玩笑,贺蓝就不紧张了,一边去搓揉凌霄同样软下的分身,一边随口敷衍:“我做你的眼睛。”
这话太老土,但是一点都不影响它的杀伤力,凌霄微微笑起来:“好,你养我麽?”
“当然,不过怎麽说这麽不吉利的话,来,转过来,换个姿势你轻松点。”
後背位自然好些,凌霄听话的转身,眼睛里寒光粼粼,他用手在眼睛上比划了一下,做了个挖出的动作,又愉快笑起来。
有时候,舍弃也是获得不是麽?
番外 yù_wàng高墙 05
贺蓝很久没见到凌霄了,现在负责他们的是那个文什麽的,他又不肯问姓文的关於凌霄的消息,每天只好怨妇一样的等著凌霄。
谁知他左等又等,一晃都四个月了,他都该出狱了,凌霄都没过来,要不是每天凌霄让人带的食物没间断过,也确实是凌霄做的味道他早爆发了。
不过也不是,他无所谓地在一家蛋糕店门口停下,橱窗里的蛋糕柔软漂亮,泛著诱惑的色泽,凌霄有断时间的菜经常糊掉。
店主是个很年轻的女人,一双高跟鞋看的贺蓝都疼,这家店东西很便宜,他在心里默默算了算,才决定买一款80元的水果蛋糕。
″你也买蛋糕?″没想到这种破地方都能碰上姓文的,贺蓝不情不愿地嗯了一声,思忖这蛋糕就在他家附近,姓文的不是过来找凌霄的吧。
″你怎麽还来?″那男人开始做出诧异的表情,压低声音,″你害得凌霄还不够吗?″
贺蓝一惊,心里咯!一下,却做出淡定的表情瞪了他一眼:″关你什麽事?″
″是不关我事,可是你都害他眼睛瞎了,还缠著他有意思吗?″
凌霄那天说的话果然不是开玩笑的,贺蓝隐隐的不安,却只是冷哼一声不搭理男人。
年轻的女人很快包好蛋糕,她手法娴熟,动作又快又漂亮,贺蓝拎著蛋糕行礼蹬蹬走了。
剩下的两个人都目视著贺蓝离开,透过透明的门和橱窗,他们的眼神非常奇怪,好像透过玻璃在看玻璃鱼,让人战栗的寒气味道。
″你都不找我商量?你把我当你什麽了?″贺蓝冲进家里时准备大叫的,却看到凌霄正在整理冰箱,听到门响才转过头来:″回来了。″
他淡淡说,语气肯定的像是对贺蓝声音熟悉的入骨,从冰箱里摸出一杯冰水,摸索著过来递给贺蓝。
他……眼睛还是好的,流波而动,要不是焦距不对,几乎看不出是瞎的。
″你……″贺蓝不知道说什麽,凌霄的手爬到他脸上,细细的摸了摸,然後才笑笑,″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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