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有一剑能够刺中敌人,只因魏凌云的剑比他更快,颠妙到了极处,让人根本无暇去寻间隙。
只听嗡的一声剑鸣,严漠飞身后退,一道长长血痕挂在了肩头,鲜血随着手臂洒下,滴落在剑刃之上。这是第一次,他没能伤到敌人分毫,却被敌人所伤。
看着严漠肩头的血光,张松露出了抹嘲讽的笑容:“杀我?痴心妄想!”
这夺风剑法是他从系统中得来的,但是身为金庸粉,张松又怎会看不出这剑法的精髓。什么以快打快、寻找破绽、招招抢攻……不都是独孤九剑要义吗?这剑法如此牛逼,他简直是拼了命的刷着熟练度,如今在这个世界,别说是沈雁这样的角色,就算少林三惠同时向他动手,也绝对讨不了好!
穿到这个世界又如何?身负系统的可只有我一个,这才是真正的主角待遇,是命中注定的赢家,你一个区区跑错书的龙套,还想翻出什么花来!
张松的目光中透出了狂热,亦有浓浓不屑,他看着严漠的目光就像看一个死人那般,带着居高临下的傲慢。严漠却没有丝毫理会他的意思,长剑一震,再次冲了上去。只是这次,他的剑尖不再雪亮,反而慢慢染上了一层乌黑。
这剑上的色泽并没有瞒过张松,他的唇角反而流出一抹嘲讽:“对付苏子鸿那招?也不知你这脏腑藏毒功是怎么练的,但是对付苏老头好使,对付我可就差远了,天权本就是我的部下,你以为我会怕这区区小毒吗?”
他的话语轻佻,但是手中长剑却丝毫不乱,比起严漠的剑招似乎更加妖邪鬼魅。站在山崖上旁观的叶菲菲皱起了眉头,突然冷笑一声:“不怕毒?来试试这个!”
一个色泽黢黑的坛子从山崖上飞了下来,哐当一声砸在地上,坛中酒液迸碎,一股即苦又甜的滋味飘散开来。张松悚然一惊,不由自主飞身而退,他是能抵抗大部分毒物侵染,但是蚀骨追魂散不再其中,若是沾上了虽然不会马上失去内力,但是武功也要大打折扣。然而只退了两步,他突然醒悟过来,蚀骨追魂散可不是烂大街的货色,这次为了对付苏府他们已经拿光了总坛内的存货,叶菲菲又哪来的毒散可用!
这贱婢!然而还未等他骂出声,严漠的长剑就已递到胸前。张松眸光一缩,险之又险的躲过了这剑,可是对方的后招如同惊涛骇浪,分毫不停向他扑来。只听嗡的一声,他手中长剑爆出犀利剑芒,一剑刺向严漠咽喉。攻其必守,自然能逼他变招!
这剑来得太快,快到寻常人根本无法躲过,但是严漠却不在其中,若是想躲,他当然能够躲过,然而这一剑他并未去躲,只是微微侧身,任长剑刺入了肩胛之中,于此同时,那乌黑的剑尖也戳入了张松腹部。
一阵剧痛袭来,张松眼前就是一黑,他从未想过中剑居然如此之痛!这严漠是疯的吗?他怎么可以不躲!!然而还为他等扛过那阵剧痛,背后突然传来一阵寒意,这是系统在提示他有人偷袭!张松拼了命似得飞身一退,一点微弱光芒自他颈边擦过,那是一根银针,无声无息,无迹可寻的夺命暗器。
这他妈不是沈雁的看家本领吗?虽然只是擦到了一点,但是一阵麻意还是顺着脖颈传来,张松心中有着恐惧,有着焦躁,更多的则是难以掩盖的愤怒。拖着沈雁和甘三郎的可有不少人啊,他们难不成都是猪吗?!还能让沈雁找到发暗器的空隙!
纵身急退几步,发现严漠并没有追上,张松才扭头怒瞪那群不知在做什么的愚蠢属下,一声呵斥脱口而出:“还愣着干什么,快杀了这三个贼子啊!”
然而一声轻笑却赶在了前面,沈雁慢幽幽的两步,冲面前几位摘星楼刺客笑道:“你看,来了震天雷他也不提,来了追魂散他也不提,摘星楼总坛已经覆灭,就连那传说中的九龙环,也不再我手中。慧心大师正在赶来的路上,你们难不成还要陪他一起丧命吗?”
叶菲菲扔下的那个酒坛,可不止吓到了张松一人。适才沈雁就敏锐的发现,这些敌手似乎丧失了战斗意志,虽然还早围攻他和甘三,却根本不像当初拼死拼活随时可以服毒的状态,有了这点动摇,他怎么可能错过机会。
听到沈雁所言,几位黑衣客没有丝毫反应,可是他们的步伐已经慢了下来,手中的刀刃也微微垂下。适才那坛酒就是最后一根稻草了,不论酒中是否有毒,他们的楼主依旧未有丝毫警告,只是自顾自的逃了开去。也许在他眼中,他们的性命亦如那些死去的同伴,根本没有分毫价值。
张松气得快要发起抖来,这些无名无姓的手下,在他眼中不过是一群连好感度都不用刷的n,被下了药,一手操控,这样的炮灰怎么可能还会迟疑,罔顾他的命令!捂着受伤的腹部,他把狂乱的视线投到了还跟甘三郎战在一处的影卫身上,一抹戾笑划过面颊。
“开阳,动咒啊,让他们尝尝背主的滋味!”
这是血衣门一脉传下来的法子,给手下速成法门,教他们绝世武功,但是亦有药物咒符控制,若是有人胆敢违命,自有护法让他生不如死!而摘星楼的护法,正是对他忠心耿耿的影卫开阳!
开阳身形微微一顿,抽身退出了战局,他的轻功已入绝顶,若是想要逃开,没什么人能留住他的脚步,甘三自然也不能。可是退出了战局后,这位沉默的影卫并未遵从主人的意思,而是冲剩下那些手下轻一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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