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只是想要把罪名栽赃给我,而是苦圆知晓了什么让他们不得不防的事情。”
苦圆因自己而死,沈雁从不敢忘,如今把那些蛛丝马迹细细想来,怕是也有些古怪。只是比起他们所要筹划的,此事未免有些无关紧要,因而他说来也有几分犹豫。
严漠倒是没用反驳,微微颔首:“既然跟摘星楼有关,去查查倒也无妨,说不好还能有些用处。只不能多待了,最好先瞒下妖女被擒的事情,能拖上一日,便多出一分胜算。”
看着严漠面上神情,叶菲菲突然露出一抹笑意,扭头冲沈雁问道:“你内力可曾恢复了?”
沈雁一愣,不由自主瞟了身边人一眼,尴尬答道:“脉中有些动静了,想来运功疗伤一段时间,自然能够恢复如初。”
叶菲菲柳眉一挑:“那还不赶紧运功去,隔壁有个静室,你先去疗伤,我这边还有些话想问问严公子。”
沈雁心中罕见的有些露怯,干咳了一声:“严兄,那我……”
严漠未曾开口,出手如电,直接捏上了他的脉门,号了片刻才微微点头:“去吧,等会我去找你。”
这下弄得沈雁几乎都要坐立不安了,看着菲菲面上那似笑非笑的神情,他哪里还敢多留,扭头落荒而逃。
直到那狼狈身影消失在门外,叶菲菲才转过了头,冲严漠微微一笑:“若不是沈雁说给我听,还真以为严公子就是那位玉面郎君姚浪,不过比起气度,你可要强上他许多。比起手段……”叶菲菲那双妙目在严漠身上转了一遭,“……怕是要更胜一筹了。”
面前这位花魁脸上带笑,话语中却带出几分古怪意味,严漠剑眉一轩,冷冷的看了回来:“叶大家是何意思?”
“没什么要紧的,奴家有些只是好奇,严公子究竟是如何看待我那位好友呢?”虽然脸上依旧笑容嫣然,那双凤目中却多出几分审度,叶菲菲轻启朱唇,张口问道,“听沈雁说,你舍生忘死,救过他数次?”
严漠冷哼一声:“叶大家难不成忘了,他适才还舍生忘死救你了的性命。”
这话里带出的意味让叶菲菲不由一怔,过了片刻才轻笑出声:“严公子果真对阿雁上心得紧呢。只是你可晓得,他那个fēng_liú浪子的名头,是从何而来?”
若是刚刚只是试探,如今这话的意思可就再明白不过。既然能有个浪子头衔,那沈雁自然也是个万花丛中过的角色,叶菲菲不论想说的是什么,都不会是他想听的。因而,严漠也没给她继续说下去的机会。
“他之前如何,我并不在乎。但是之后如何,也不劳叶大家费心。那人的性命我的确救过数次,当然无心伤他,更不乐意看到他被别人所伤。”
严漠的话语里带着一份笃定,也有一份强硬。叶菲菲是何等出身,怎么可能听不出话里的意思。其实以她的眼光又何尝看不出沈雁也乱了心神,只是严漠这人来历诡异,又探不出任何根底,由不得她问上一问。可是现在得到的答复,却比预想的要利落太多。
眨了眨眼,叶菲菲终于笑出来声,轻轻柔柔往椅背上一靠:“看来是奴家多虑了,严公子请勿见怪。”
严漠此时却上下打量了叶菲菲一眼,目光中还有些其它意味。对上这目光,叶菲菲不由掩唇一笑,如此分明的醋意,她也着实遇到过不少呢。只是醋坛子还是扔给沈雁吧,她再解释起来,怕是越说越乱。
唇边笑意渐渐敛去,叶菲菲站起身来,冲严漠微微躬身:“今次也要多谢严公子援手。只是阿雁如今境况凶险,还请你们小心行事,莫要中了摘星楼的诡计。”
严漠这次倒是没说什么,只是微一颔首,就转身离开了房间。看着对方背影,叶菲菲面上又露出了一抹微笑,她也曾猜过沈雁那浪子最终会落在谁人之手,却从未想过,竟然会是个男人。若是有机会,她倒是很乐意去问问他感觉如何。
离开了房间,严漠快步向一旁的静室走去。刚才那女子妖娆不已的“阿雁”还在他耳边回荡不休,让他心头不由生出几分火气。然而这番话,倒也不是没有用处。
踏进了那间静室,只见沈雁已经盘膝坐在了榻上,显然正在运功。体内真气大概恢复了少许,让他那略显苍白的面上也多出了些血色。严漠站在原地看了他半晌,最终唇边露出一抹轻笑。
若是没有叶菲菲这番质问,他可能悟得还不会如此之快。诚如自己方才所说,沈雁这个人,他是不会再放手了。和当年对师尊的感觉全然不同,他对沈雁的心思怕是有几分复杂的,既有掌控之心,亦有怜惜之欲,若是没有那场双修,怕是会变作莫逆之交。但是既然已经尝过,他又怎么可能再把这人拱手让与他人。
当年师尊也曾对自己说过,爱之愈深,情思便会愈发复杂,既可使人成魔,亦可使人成圣。他当初还不懂这是何意,但是现在却有了几分体悟。原来爱欲也可以来得如此奇妙惑人。可惜了这次被人搅扰,否则他真该再试试双修……
凝视了那人片刻,严漠终于挑起了唇角,也盘膝坐了下来。就像一只护住了食的孤狼一般,牢牢守在了那人身前。
又过了片刻,沈雁眼皮微动,悄无声息的撩起一丝眼帘,看向坐在身边的男人。其实这次运功他可运的有些心不在焉,既担心菲菲不知看穿了什么,又有些担忧那疯女人会不会乱讲点什么,惹的严兄发怒。这一颗心七上八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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