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了,个个倒爬到他们头顶拉屎了,真是孰可忍,孰不可忍。事情演变的最后,警察出动了好几个大队,把这一群正在作乱的半黑不白一锅端进了牢里。
接到赵石电话的时候,周屹刚下庭。今天这个案子已经三审,赢得好不容易,终于可以歇口气。他心情大好,刚刚坐进车里准备发动,赵石的电话便来了。
“找个机会和许莫谈谈,条件随便他提,别他妈的把老子惹火了。”赵石开门见山。
这件事已经s市愈演愈烈,周屹了然于心。他沉吟一番:“我试试。”
赵石顿了顿,补了一句:“你敢让他上你,我砍了他,割了你。”
周屹扑哧笑了。把赵石的电话挂了后,直接约了许莫。
三
不过周屹谈下来的效果不但不好,而且貌似挺糟。他不无遗憾地告诉赵石:“舍不了孩子套不了狼,要不我牺牲一回。”
赵石扇了他一耳刮子,带了一群兄弟想办法去了。
流氓当久了,文的不来就来武的,这本就是一群刀口舔血的粗人,装了几天生意人,衣服一脱,本性还是暴露了。
第二天各大报纸头条便辅天盖地地报导了昨晚一群歹徒袭击新任市长,幸好市昏迷不醒,凶手逃之夭夭,案件正在调查云云。
张龙负荆请罪,跪在地上,咬牙切齿道:“我让手下去做的,没想到这姓许的命大,让他逃过去了。”
赵石狠狠踢了他一脚:“你嫌命太长了。”
张龙恨恨道:“老大,你以为可没怕过什么人。黑白两道谁敢惹我们,现在为什么怕起那些孙子了!“
赵石一愣,以前天不怕地不怕拿命去豁。现在什么都有了,命值钱了,反而怕这怕那了。想着漂白,想着做个良民,可惜,天不如人愿。
他皱皱眉:“下面的人安顿好了吗?”
“给了钱,连夜跑路了。”
“你这段时间也到外边避避风头,过阵子再回来。”
张龙倔强地想回嘴,赵石狠狠一个眼光射回去,张龙闭了嘴,嗯了声。
只是事情的发展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凶手被抓到了,一番严刑逼供下招了,赵石成了幕后主始。赵石立刻被请过去问话,他嚣张地翘着腿,拒不承认。周屹闻讯蹬蹬蹬跑过去,当起了代理律师,将他保了出来。
赵石坐在周屹的车上直骂娘,张龙的电话打进来:“老大,我把那狼心狗肺的小子劈了!我这就回来替你认了。”
赵石火冒三丈破口大骂:“你给我老实呆在那里,哪条腿痒了想回来我马上替你剁了!”
周屹撇撇嘴:“挺讲义气的嘛。”
赵石刮了他一眼:“这许莫什么路数,我怎么瞅着他是冲我来的啊。”
周屹摸摸鼻子:“你以前得罪过他?”
“我他妈的得罪过的人多了!”
“哦,那就是报应。”
赵石一把勒过周屹的脖子,在他耳边恶狠狠地说:“老子这会有气没处使,看我等会不折磨得你哭爹喊娘。”
两个人在车上斗,车子的方向偏了又偏,周屹呵呵笑着调整回来,斜睨他一眼:“真是不错的解压方法。”
不知是说屋漏偏逢连夜雨,还是福不双至,祸不单行。下面的兄弟又有人被抓,说是正在倒卖白粉yáo_tóu_wán,然后顺藤摸瓜,找到据点,又招出原来的据地便是赵石的夜总会。山雨欲来风满楼,人人明白,这次是要拿赵石开刀了。
有人弹冠相庆,有人兴灾乐祸,有人咬牙切齿,有人战战兢兢。赵石不明白了,原来他在黑道风生水起时,谁也不敢招惹。这会他要洗白了,人民公社倒要翻他旧帐了。得出结论,白道还不如黑道。他在一群警察呼啸而至拿着一叠细数他斑斑劣迹的罪状书到他办公室前,识时务者为俊杰,收拾细软,带着一群兄弟,跑路了。看着自己辛辛苦苦建的楼,他磨了磨牙根:“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老子我回黑道了。”
跑之前,他买了张新卡给周屹打了个电话,小心地问:“旁边有没有人,有你就回答,我不买保险。”
周屹回答:“买个p保险,没人。”
赵石松了口气,说:“我晚上走,想见你一面。”
周屹静了静:“哪里?”
“老屋。”
老屋是赵石刚捡到周屹后两人呆了近六年的地方。那时候周屹十岁,赵石二十岁。那里有太多回忆,周屹吭哧吭哧地埋首读书,赵石刀光血影,整天混江湖。后来有点钱,赵石便把老屋买了下来,一直到现在,也没有卖掉。只是,到现在,除了此刻提起,周屹以为,谁也不记得老屋了。
周屹打开门的时候,里面没人,他静静地坐在木桌前,摸着桌上刻的字,抿了抿嘴。门咯吱一声打开了,赵石走了进来。周屹默默地抬起头,看着他。
赵石谨慎地问:“后面没人跟着吧。”
周屹摇摇头。
赵石走过去,捏捏周屹的脸蛋:“老子先出去避避风头,我不在的时候你要安份点,等我回来重振江湖。”
周屹只是看着他,不说话。赵石被看毛了,一把扯过周屹的脑袋,狠狠吻了下去:“你这sāo_huò,叫你现在还诱惑我!”
周屹抓紧赵石,狠狠回吻了过去。两个人一下子便一发不可收拾,倒在了地上,赵石的手刚摸到周屹的腰时,外面突然响起一片喧哗声,几个兄弟踹开门惊慌失措地说:“大哥,不好了,来了好几辆警车,好像是冲咱们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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