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再闯出一片天地…
随后他又反问自己,真的是这样吗?这就是他追求的生活?
并不是,好像少了点不可缺少的东西,他忘不了…
他换了联系方式,当他配备新的手机卡时,他才发现,回忆中还有一样东西没有被带走——蓝夜的电话号码。
服务人员问:“这张卡您还要吗?”
他摇了摇头,可当服务人员要把手机卡丢到垃圾桶里时,他忽然不经大脑地喊了一句:“等等!”
服务人员吓了一跳,然后诧异地转过头。
“我还有用,还是留着吧。”他把手机卡小心翼翼地装进一个塑料小包里,然后放到钱夹里。这让好多人都向他投来异样的眼光。
陈君喜欢一直呆在办公室里,这样仿佛就可以逃脱现实,把自己封印在一个幻想的空间。每每夕阳西下,他拖着下巴向窗外望去,看到那茫茫的望不到尽头的街道和无数高低不齐的楼房,他感觉内心特别空虚。有时,他甚至能看到一个穿着白色衣服,浅棕色短发的人在街上走,他以为那就是蓝夜,然后自嘲地笑笑。
怎么可能呢?
不可能是他…
我又为什么要想到那个人?
然而他也终于能体会望着窗外的真实意义,其实,他并不喜欢看外面单调的风景,而是在渴望着见到那个一直期盼着见到的人。
他在矛盾中度过每分每刻,又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如此矛盾,或许是过去的阴影把他的心笼罩的太过阴暗,让他一直无法从中走出来。他想,也许需要更多的时间来给内心更多的光照,才能将那大片的阴霾散去,又或许时间也并不能让人淡忘过去,有些事只是不愿提起,并不能遗忘,而那份感受只能由自己承受,对外界的掩饰导致别人看不出罢了。
一个月后,在上班时间走进他的办公室。
“有事找我?”陈君笑了笑。
也笑了笑,对他说:“你出差那几天赶出来的线稿被好多玩儿家赞赏了,说画的很有特色而且特别华丽。”
“是吗?那就好。”陈君有点儿小兴奋,工作这么长时间第一次得到大众的认可,不过很快,他又觉得没什么,毕竟以前做的设计也很受欢迎。
“我过几天要回深圳一趟半点儿事,去两天,你要是想回去看看家人,可以跟我一起回去,给你放两天假。”笑意更浓。
陈君寻思了一会儿,然后客气地说:“真是受宠若惊啊,你有什么要准备的文件,我帮你整理一下。”
“那你到我办公室来吧。”打了个手势示意他跟过来。
工作一切都很顺利,十二月末,陈君跟搭上了到深圳的飞机。
陈君不太想回家,因为他至今都没找到对象,回去也是各种相亲,一想起要见一些根本没见过的陌生脸孔还要跟她们和气地聊天,陈君就烦的不行。他也没去风景区玩儿,自己一个人去那儿都挺没劲的。在深圳,办了张临时电话卡,陈君也想办一个,可当他掏钱的时候,那张曾经用过的电话卡被翻了出来。迟疑了片刻,他还是把那张卡换进了手机。
不知为何,他还是期待着什么,虽然可能性微弱到渺茫,但他依然抱着一份不明确的期待,用那张卡作为临时的联系方式,他觉得自己很可笑,也很可悲,他依然在脑中无限地重复着他与蓝夜度过的那段不真实的、却是刻骨铭心的回忆,蓝夜跟他一起骑车回家、一起挤在一张床上、一起逛街…那清晰的感觉就好像那些事是昨天刚刚发生过的。陈君到深圳后一直帮处理杂务,着让工作进展得非常顺利,也轻松许多,对陈君能帮助他而感到高兴,他们一天就完成了两天要完成的任务,把需要做的事都做好了。问陈君要不要还在深圳待上一天,毕竟比计划提前完成任务,然后他们一起出去走走逛逛,休息一下也好。对于的好意,陈君最终还是拒绝了。他们订了当天下午的飞机票往总公司赶。那天特别闷,早上的时候,乌云就把天空压得很低,一看就知道会下一场大雨,等他们到机场时,已经开始掉雨点儿了。陈君坐在候机室里无所事事,他无目的地盯着地面,在发呆中让时间慢慢地流逝。这期间,他听到一处品牌店循环放着一首歌,曲调舒缓,却夹杂着一缕抹不掉的忧伤,那旋律在寂静的空气里回荡,有种孤独、凄凉的感觉,歌词中写着:你不知道我为什么离开你我坚持不能说放任你哭泣
你的泪滴像倾盆大雨
碎落满地 在心里清晰
他感觉那首歌里说的人跟自己有几分相像,他想起蓝夜哭泣的样子,湿润的眼眶里那忧虑不安的眼神,心里一阵酸楚不知不觉地渐渐染上来,然后他感觉有几颗水滴掉在了手背上,他以为是机场漏雨了,当抬起头时什么都没有发生,他用手摸了下眼角,这才发觉他正在流泪。他慌忙用纸巾把眼泪擦干,坐在一旁的问他怎么了,陈君勉强笑了笑说:“眼睛里进了点儿东西,磨得慌。”
还有10分钟到6点时,陈君拿出手机,又看了看短信,仍旧期待着那不可能的事会发生,可到了登机的时候,仍然没有任何事情发生。
他在登机口回头张望了一周,他想做个深呼吸,但没做成,这也许是他最后一次来到这片土地,心中多出几缕煎熬的失落,也许回忆就这样结束了,他不会再见到他,他的生活即将重新开始,也到了必须放手的时候了。
第二十九章
陈君到指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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